凌瑾瑜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突然求婚,一时没有心理准备,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为了给她一个完美的情人节,奋不顾身地为她摘取花朵,手心,胳膊,乃至白皙无暇的俊脸上都是荆棘划过的伤痕,裤腿上还被狼分离的牙齿咬破了一个口子,心中一股暖流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的这份情意,她没有理由拒绝,或者说她不想拒绝,她早已被他的温柔霸道强势所俘虏。
接过他手中的月季花,绚烂的笑容犹如千万朵梨花盛开,顾逸琛仿佛听见了花开的声音,那笑容瞬间融化了他的心,原来将她冰冷的心化为绕指柔的这一刻竟是这么美,美到惊心动魄。
“嗯。我答应你!”幸福到来的时候,她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它拒之门外?
已经历尽千帆,她要的也不过是和心爱的人一心一意到白头。
下一秒,她只感觉腰际一紧,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耳畔传来男人欣喜若狂地笑声。
“宝贝,谢谢你让我爱你!”他抱紧她转了个圈儿,神速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心形绒盒,打开,一枚闪亮的戒指呈现眼前,顾逸琛从中取下戒指,拉过她的手指,不由分说地戴上去,反反复复看了又看,心中的狂喜难以掩饰。
经过了这么久,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向她表白,可是没有哪一次如今日这般令他汹涌澎湃,心满意足,只因,她终于放下一切,肯接受他了,身上遍布伤痕的疼痛早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喜悦。
“别这样,还有人看着呢。”凌瑾瑜被他转的头晕,捂着眼羞涩地笑。
顾逸琛停下来,看着不远处含笑看着他们的农夫大叔,笑道,“大叔,祝福我们吧!”
他现在高兴着呢,才不怕人笑,要知道,为了这一天他等了好久,自然要好好与人分享他的喜悦。
农夫大叔憨厚一笑,拱手憨态可掬地道喜,“恭喜恭喜。”
顾逸琛乐的哈哈大笑,“婚礼的时候一定请大叔来喝喜酒,您可是我们爱情的见证人呢。”
凌瑾瑜羞恼地捏起粉拳锤了他的胸膛一下,娇嗔,“不害臊!”
“一定来一定来!”农夫大叔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天都黑了,你们先去我家吧,寒舍简陋,不要嫌弃啊!”大叔边说边向前走去,唉,这小两口可真有意思!
顾逸琛腾空抱起凌瑾瑜,惹得凌瑾瑜一声惊呼,在她耳畔轻声耳语,“老婆,老公可舍不得你太累,我抱你。”
抱紧他的脖子,凌瑾瑜俏脸一红,眉目含笑。
到了大叔家,是几间颇有田园风味的小建筑,很是别致。凌瑾瑜和顾逸琛很是喜欢这种宁静悠然的环境,这可不是喧嚣的城市可美多了,心情都是舒畅的。
“老婆子,有客人来了,多整几个菜。”大叔一进门,就对厨房的方向吆喝。
话落,一个身着花布衬衫的中年妇人边抓着围裙擦着手,一边走了出来,当见到丈夫身后的一男一女小笑开了。
“好一对郎才女貌的小两口,快进来!深山老林的不比你们应有尽有的大城市,你们多担待些吧。”妇人热情地招呼着,看着这对年轻人,就像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和丈夫。
听夫妇怎么说,凌瑾瑜愈发不好意思了,“哪里话,是我们多有叨扰才对。”
大嫂摆摆手,交代丈夫招呼好客人,自己则回厨房忙碌起来。
想着之前顾逸琛还偷偷摸摸地去摘人家的月季花,凌瑾瑜就觉得心虚的很,他们做了坏事竟然还被拥为座上宾,真是狗血啊!
似乎看出了女孩心中的想法,顾逸琛捏捏她是手心,对她调皮的眨眨眼。
凌瑾瑜囧!
将二人带到一间房内,大叔对他们说道,“今晚你们就住这吧,那边有浴桶,我去提热水来你们沐浴。”
“可是……”她怎么能和他住一间房?虽然她答应了他的求婚,可是他们毕竟还没结婚不是吗,这样共处一室不太好吧,而且她知道这男人就是个精虫上脑的男人,指不定会对她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呢。
话未说完,手臂一紧,她撞入一具熟悉清爽的怀抱。
“那麻烦大叔了。”顾逸琛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好不容易得到她的倾心,他怎么可能还和她保持距离,她早晚都得是他的。
大叔见着这浓情蜜意的小两口,感叹年轻就是好啊,不由自主的他想到当年和他家老婆子年轻的时候。
很会见事的大叔很快转身离去,顺便好心地为他们带好了门。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男未婚女未嫁的,这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我可怎么做人。”凌瑾瑜是个很保守的人,不习惯和他独处,虽然这已经不再是他们第一次独处了。
最重要的是,这里竟然只有一张床!
天要亡我,凌瑾瑜扶额长叹。
“你早晚不得是我的人?老婆,你现在害羞太未免太晚了吧,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都做过了,你身上那一处我没看过,没摸……”顾逸琛笑嘻嘻地将她圈在怀里,滔滔不绝,却被小女人捂住了唇。
“不许说!”凌瑾瑜趴在他的怀里,脸儿羞红,有一种别样的美。
看着这样的她,顾逸琛有些心神荡漾,心猿意马,就着她捂住他的唇的手心,吻了吻。
湿热的气息扑在她的手心,令她心尖一悸,不知所措地欲收回手,却被他紧紧攥住手不放松,目光热切的看着她,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