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的毫不掩饰的真情告白,她有些无措,心却被塞得满满的,都是幸福。
咬紧下唇,凌瑾瑜暗叹一声,“我也想你。”
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从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仅仅只是这四个字竟让他所有的疲累一扫而空。
正在这时,玄关处传来门把转动的声响,凌瑾瑜黛眉轻蹙,安抚了他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她长叹一声,又要面对那个难缠的男人了。
一丝疲累浮上心头,从未感觉如此力不从心过。
看到推门而入的裴纾寒,凌瑾瑜站起身,语气淡漠地看着他,“我累了,想回家。”
裴纾寒没有勉强,“我送你。”
凌瑾瑜摇摇头,“我自己可以打车回去。”
“我送你。”他的语气毋庸置疑。
拗不过他,凌瑾瑜最终点点头。
在裴纾寒的车上,深思熟虑后,还是要求他将她送回了她自己租住的房子里。
裴纾寒讶异挑眉,“你不回他那儿?”
凌瑾瑜语气波澜不惊,自然知道他口中所指的他是谁,反问,“我为什么要回他那里?”
裴纾寒凤眸闪过一丝欣喜,“你说不去那就不去。”
凌瑾瑜不想跟他解释什么,疲惫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幸好,他没在逼迫她,她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看着她满面倦容的样子,裴纾寒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她不是跟着顾逸琛了吗?
为什么他要让她一个人独自打拼,这么辛苦?
如果她能心甘情愿的留在他的身边,他不会让她四处奔波,定会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而此时的他却忘了当初是谁故意向顾希尧添油加醋地说明她复杂的身世的。
凌瑾瑜没敢真的睡着,毕竟她的身边还存着着一个危险系数极高的男人,令她难以忽视。
“谢谢你,我到了。”凌瑾瑜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疏离。
裴纾寒停下车子,在凌瑾瑜推门下车的那一瞬间攥紧她的手腕,“丫丫,能不能原谅我,让我们平和相处?”
面对她如此刻意疏离的态度,令他的心没来由地感觉到烦躁。
“我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就可以了。”凌瑾瑜没有回头,语气冷漠。
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她真的不想再有任何瓜葛,她纵然恨他,但他毕竟也救过她,否则,相信当年她也活不到现在,换做另一个人可能早已让她和父亲一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吧。
“丫丫……”裴纾寒的语气有些无奈,眼中泛起一丝痛楚,他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挽回她。
“丫丫这个名字我早已经忘了,希望裴先生以后也不要再提起。”凌瑾瑜闭了闭眼,听到这个称呼就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父亲的惨死,她无法释怀。
“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很铁石心肠。”他纵横黑道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过令他如此束手无策,能左右他心绪的女人。
这些年他的才貌和权势令他拥有过很多的女人,可没有一个女人能像她一样在他心里留下深深地烙印。
她心中有些疑惑,在她的印象中眼前这个男人狄幌蚴乔咳『蓝岬模为什么今天会如此反常,这样的他更令她感到惴惴不安。
这不像他!
“对,我就是这样铁石心肠的一个女人,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自找没趣了。”
看到这个人就想起了令她窒息的噩梦,她必须远离他!
推开车门,撂下无情的话语,凌瑾瑜挣脱开他的大掌,头也不回地离开。
裴纾寒静静地看着她的身影远去,眸光深邃而悠远,暗影下看不透他脸上的想法。
回到自己的住所,凌瑾瑜开了灯,踱步至窗前,撩开窗帘,看着那辆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色轿车渐渐远去。
洗漱一番,回到卧室,打开灯,当看到床上一团隆起时,吓了一跳。
“你回来了?”灯光的照射下床上的隆起动了,揉着迷蒙的眼睛,慵懒地从被窝里抬起头。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打开门的?”凌瑾瑜诧异地看着床上的人。
白琉璃白了她一眼,“下午就到了,一直睡到现在,你忘了我的‘手艺’吗?还愁不能进门?”
“给我倒杯水。”白琉璃舔舔干涩的唇瓣,毫不客气地对凌瑾瑜说道。
凌瑾瑜扶额,“敢情我这还成了你的保姆了?”
不厅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白琉璃靠在床头“咕噜噜”牛饮一般将杯中水一饮而尽,将杯中放在床头柜上。
“你一个人住?”白琉璃喝了水,清醒了许多,抬眸直视好友。
“不然你以为?”凌瑾瑜反问,“对了,怎么看起来这么累?”
白琉璃不满地抱怨一声,“还不是拜那个混蛋所赐,这些天都伺候那混蛋了,累死老娘了!”
凌瑾瑜抱胸靠在门框上,听了白琉璃的话好奇地挑眉,“哦?是哪个让白大小姐肯委身斥候的大人物?”
白琉璃脑海中浮现出那张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的俊脸,嘴角抽了抽,摆摆手,一副不想再提的模样。
既然她不肯说,凌瑾瑜也没八卦下去的yù_wàng,能见到好久不见的好友还是感到很高兴的,在白琉璃身边坐下来。
“这次准备待多久?”
白琉璃舒服地叹了一口气,“想散散心,不想这么快回去。”
“你偷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