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三天了,欧展鹏没有电话,更没露面,香果的心失落到谷底,别提有多难受。今天是陈家搬家的日子,陈楚雄名下所有资产被冻结并查封,只能搬到刘管家找的一处住宅,房子很陈旧,但挺宽敞,虽然偏僻了点,陈老太太很满足,手上的钱的用到重要的地方。几天下来陈楚雄老了很多,话也很少;家里里里外外都是刘管家在打理,患难见真情,这个淳朴忠实的老仆人,危难时比陈家的子女更加可靠。其实人是有局限性的,这个局限好多时候会让人无法认识到事物的全面,而是只能看到他的某一面而已;就比如陈家二少爷,平日里他可从不管窗外事,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性格软弱;如今家里横遭变故,他一改前样,每天跟着刘叔进进出出,前后打点,虽只能做一些跑腿的事,可已经很不简单;。他在变故面前首先选择的是行动而不是抱怨和气馁,这说明他是勇敢地,心胸是开阔的;至于他能不能担起这个家那就只能看他的能力了。
三少爷回来过一次,香果以前只见过他一次,长得很帅气,样子很聪明,只是香果不喜欢他的穿着打扮,一副古惑仔的模样,香果那时认为他是追嘲,可是现在陈家都这样了,他任然不着家,声言住在她母亲那里,这次回来也是拿了他自己的物品就走了,家里的事那么多,谁还有心去管他。香果不太清楚这些弟妹的亲身母亲,想来也和自己的母亲当年一样也不一定,只是香果也不太理解陈楚雄,没事干嘛把那么多外面生的子女往家带?
四小姐也跟来了,看来是真的无依无靠,一无所有;香果看到她就好像看到了离婚后的自己,同样的没有亲人(四小姐的母亲据说和别的男人跑了),同样的没有能力,同样的没有钱,连不能生育都一样。陈老太没法只得声言要她每月像老六一样交生活费。
一直帮忙到傍晚,陈家的新家才算有了家的样子。吃了晚饭香果提起手袋准备离开。没有再赖在这里的理由,香果只能离开。尽管心里面很不安,很忐忑,也很难过,甚至很后悔当初提出离婚,很害怕回去后欧展鹏会不给自己进门或是马上要自己签字走人,看见欧展鹏身边一个一个的女人香果觉得自己快疯了,可真正要离开了,心里却觉得好难过;但是自己不能总躲在陈家,而且这里比起以前更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始终是要去面对的,伸头是一刀,缩头也一刀躲不了。
六小姐看见香果走跟着送出门,香果见她好像有心事,以前和这些弟妹们很少接近,这几天除了大小姐不在,和其他姊妹到是多说了些话。
“怎么了?看你心事重重的,遇到难题啦?”香果问。
“二姐!你和二姐夫过得好吗?”六小姐问。
“有什么好与不好的,这日子不都这么一天一天过下来的吗,怎么突然这么问?”香果反问。
“有钱人家的政治联姻看的是门当户对,嫁进豪门后过得好不好往往取决于娘家的实力,我们家现在这样了,二姐,我很矛盾,我不知道我和郭伟的未来会是怎样?我好担心!”六小姐很迷茫。
又一个对未来没有信心的人,和自己一样。香果苦笑。
“你不是还有工作吗?先把工作做好,把自己做好,至于其他的那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我们也不知道以后的事,所以还不如安安心心的过,船到桥头自然直。”香果开导别人,其实自己何尝不矛盾又迷茫。六小姐还有工作,自己连个工作都没有,其实自己还不如她。
“二姐,以后我们多亲近吧,我们几姊妹大姐势利,三姐浮华,四姐没品,只有五姐和七妹与我与我亲近,可你也知道她们要和丈夫一起打拼未来,根本没多少时间,两个妹妹又太小,与我有代沟,心情不好时都找不到人聊天。”六小姐拉着香果的手说。
“没问题。不过其他姐妹的个性你都概括了,不说说我吗?我很想听听在你眼里我是怎么样的人。”香果笑着问。
“你想听好的还是不好的?”留校姐问。
“我想听真话!”香果说
“真话可不一定好听。”六小姐笑。
“对我好的评价我听得不多。”长那么大夸奖自己的好像只有哥哥,在哥哥眼里自己哪儿都好,那是娇惯香果知道。
“你的性格多多少少有点乖张,尤其生气的时候。”六小姐笑着说。
“让人讨厌吗?”香果也笑了。
“别人怎么感觉我就不知道了,我啦觉得你活的挺真实的,真的就是真的,错的就是错的;我的个性也不好,郭伟就说我很强势。”六小姐说。
同样的话,在大小姐嘴里说出来觉得很刺耳,可在六小姐嘴里说出来香果又能接受,香果认为那是源于以前与大小姐有夙愿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