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骁掰开年年的手臂,手捧着她的脸,说着自己打算和安排,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打亲情牌,总之他为了能让年年回心转意,不惜将一切都告诉年年。
“窦骁,凭什么我要承受这委屈,不管我爸爸做了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算到我的头上,我做错了什么,我爱你也错了吗,报仇、怨恨,和我有什么关系。还有什么,舒适的房子吗?你以为我还在乎那些物质需求吗,最开始来a市的时候,我连桥洞都,在我看来,如果是家,条件差些又怎样。至于你有没有和程敏慧拍婚纱照,就更可笑了,就算是电脑合成又怎样,你们是未婚夫妇,将来会是合法夫妻,这都是顺理成章的。哦,还有不让程敏慧生孩子,窦骁,你不觉得你的想法很幼稚吗,你是都家三代单传,你有权利说不吗?”
窦骁的如意牌,显然没有什么作用,反而更加激起了年年的斗志,她逐句反击窦骁刚刚的好委屈的言语,说着也渐渐助长了脾气。
“年年,难道这些,你真的能无动于衷吗?”
窦骁一时没有话说,因为他知道年年说的都是现实问题,他本想说,他会努力去克服,可是想了想,还是不甘心,年年如此忽视他的努力。
“怎么会,我又不是机器人,我当然会感动,但是,窦骁,感情不是要感动来维系的,我可以承认我还爱着你,可是那又怎样呢,爱情,最是不值钱了吧?我们爱的蜜里调油的时候,你会想置我于死地,我们爱的死去活来的时候,你能答应和别的女人订婚,我们爱的相忘于江湖的时候,你会威逼利诱让我妥协,现在我们爱的久别重逢,你还不是要另娶他人,窦骁,公平点说,你对我好像更残忍,我不过想逃离你,长痛不如短痛,而你,大概是想折磨的我到心力交瘁吧。. ”
这一段长篇大论,年年似乎将自己说通了,思绪不在混沌,却说越过瘾,她好像好久没有说的这么痛快了。
“年年,事已至此,难道你还想当逃兵吗,独剩下我自己一个人。”
窦骁大概没有认真的听年年说每一句话,至始至终,年年都没有提出再一次远离窦骁,不是不想,是不能,也不甘,还有犹豫,可窦骁似乎觉得年年的拒绝,和逃离他身边,是同一个意思,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年年消失。
“如果我说是呢?”
而年年想的却是,她的离开对窦骁来说,也并不是坏事,不管窦骁和程敏慧的感情怎样,维持和程家的关系,是联姻的关键,年年这个绊脚石,对窦骁的事业丝毫没有好处。
“年年,我说过你别逼我。”
窦骁也觉得年年是块石头,就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他苦口婆心,他投注了这么多的感情,他捧上了自己的一颗真心,却还是不能抵挡那名份对于她来的重要,窦骁的心很冷,他不明白为什么年年可以这么理智,她对自己的爱是不是已然不够坚定,为什么她会看不见自己的努力,自己的为难,窦骁不能放手就只能有些手段。
“现在是你在逼我。”
年年看着目光逐渐狠戾的窦骁,浑身哆嗦了一下,她心中苦笑,看来在窦骁的眼里,自己都是自找的,他这个样子,分明是如果她不妥协,他就要对付她,年年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现在却只对她发狠。
“年年,我记得你父亲好像一直在吃一种叫做易瑞沙的高级药品,你说,我要是断了他的药好不好?”
窦骁现在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还留有后手,还是可悲自己的苦心没有用武之地,总之,他还是用了这个办法,他甚至猜到,从他说出口的那一刻开始,他和年年的关系又回到冰点。
“窦骁,这就是你的办法吗,用我父亲要挟我回去,让我下贱的活在你的羽翼下,无休止的用我父亲困住我,这就是你伟大的爱吗?”
年年震惊的听到这一切,心中一片凄凉,她是不是该感谢窦骁起初的善良呢,好像他是在“颇不得以”的情况下,才出此下策,可是他依旧伤了她的心,他抓住她的软肋,捏的紧紧的,他最清楚,父亲在年年心中的地位,用父亲挟制住她,真是最好的办法了。
“年年,你以为我愿意这么做,如果不是怕你恨我,我前一段时间就可以用这个方法,你不用怀疑,我说到做到,我既然能说出口,就有十足的把握,你考虑清楚,是要那廉价的自尊,还是要你父亲的命,是想和我回去恩爱过幸福的日子,还是想看着你父亲一天天虚弱逝去。”
窦骁下了猛料,就没有收手的可能,他强忍的对年年的怜悯,狠下心,逼迫她赶快做决定,至于他所说的真实性,他不怕年年不信,事实上,他是真的找到了一层关系,不愁办不到。
这种叫做易瑞沙的高级药品,不仅仅昂贵,而且在a市普通人是很难购买的,窦骁猜测,年年父亲之前服用的药品,大概都是那个宁哥花高价从黑市收来的,窦骁很久之前就知道年年父亲的病需要服用这种药物维持,他也是偶然的机会才想到了这个办法。
还记得荣易的同学顾元东吧,他就是关键,他能短期内,控制这种药品在a市流通的数量,这也是为什么当时荣易不愿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