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少华,你他妈给老子停下无限契约,大人物纠缠不休!”何心夏恨不得去摇摇他的肩膀,阻止他喝啤酒的举动,但是手掌直接从他身体穿了过去。她就像是一滩空气,没有实体,只是虚无。
郑少华喝完一个拉罐后,又继续喝,转眼就喝下去三瓶。
以前他可不是这样不要命的!郑少华出生于医生世家,从小教养就好,打架斗殴、吃喝嫖赌样样不沾,最令人佩服的是这个男人烟酒很也少沾,这也许是和他的职业有关,但是不能否定他是一个绝世好男人。
“郑少华!喝一点就够了啊!松开我的啤酒,有钱自己买去!”何心夏的透明身影飘荡在屋子里,她所说的话压根没有人听见。
瓶子一个劲的汪汪叫唤。
郑少华眼底的悲伤,无论是谁,都看得出来。
他拿着啤酒罐往瓶子的水碗里到了一些酒,“瓶子,我知道你也想主人,但是她回不来了,你也喝吧,他们都说酒是个好东西,可以抵消人内心的烦愁。”
瓶子朝着何心夏的方向叫唤,四条小前肢围绕着何心夏转圈,有点急切的样子。
在郑少华看来,瓶子是太想主人,从而引发出来的不正常行为梧桐王妃。
他唤了两声,说道:“瓶子,不开心就喝酒吧,喝醉了,就什么也不记不得了。”
瓶子叫唤那么长时间,大概是真渴了,听从郑少华的话,就凑到水碗旁边。
何心夏一下子就急了,你们谁听见过狗狗能喝酒的?!何心夏狠狠的吼了几句,瓶子又给缩回去趴着了。
“眼镜兄,你给我适可而止啊!小心我叫瓶子咬死你,给我下来作伴。”何心夏凶神恶煞的凑到他身旁吼了两句,传说中鬼的法力呢?传说中鬼不是能害人吗?为什么她却跟空气似的什么也办不到?
郑少华从始至终没有听见过房内响起任何话语,他撬开的啤酒拉罐越来越多,茶几上满桌都是。
没多少时间,就喝进去十罐了,而且瞧他的样子似乎没打算停止。一副的颓废样,哪儿是她从前认识的那个眼镜兄?!
何心夏心急火燎的来来回回飘荡,但是任凭她怎么阻止,都无济于事。最后她折腾累了,飘荡到郑少华的身边坐着。
“喝吧,喝吧,忘记也好,省得你一副想哭、哭不出来的样子。”
越喝到后面,郑少华的神智越不清楚,嘴里反反复复叨念着‘何心夏’三个字。
何心夏悬空着坐在半空,纳闷的看着郑少华,狠狠叹了一口气,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郑少华对自己的感情那么深?不愧是兄弟啊,她都死了,还心心念念的记着她。
“喂,少喝点啊!酒精中毒没有人送你去医院。”何心夏话音刚落,透明的身影半靠在沙发上,一副闲适的享受模样。
说实话,除了碰不到摸不着,何心夏真没觉得当鬼有什么不好。
只不过看见郑少华和瓶子伤心的模样,她心里也挺难受,很想告诉他们,她就在他们旁边,对方却听不见她的声音。
什么叫做近在咫尺,远在天涯?这就是何心夏如今的真实写照。
瓶子似乎明白过来碰不到主人的身体,软趴趴的盘缩着身体在何心夏的脚边。
“瓶子,电视机旁边最底层的抽屉里,有你喜欢吃的狗粮,饿了就自己去翻,抽屉是开着的。”何心夏冲着瓶子说道,那个小抽屉装的全是瓶子爱吃的零食,有时候不用她提醒,瓶子都会偷偷摸摸钻进抽屉里偷吃。
她经常骂瓶子是贪吃狗,其实心里却相反的纵容着它的行为,要不然她将抽屉合上,凭瓶子那小胳膊小腿能打得开吗?
郑少华已经醉得一塌糊涂,手里的啤酒拉罐没拿稳,啪嗒一声掉地上了,酒水漏出来,打湿了一片地上。
大概是刚做鬼不久,何心夏遇见这种事情,本能的抬起腿,避开向她流过来酒水。
满屋子的酒味弥漫,郑少华的眉头紧紧皱着,似乎在为什么烦扰。
偶尔几缕微风从窗户吹进来,带着丝丝凉意,驱散走满屋子的烦闷。
何心夏静静的看着郑少华的睡眼,也不怎么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
第二天早上,郑少华是10点多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电话另一端是医院的职员,“喂,院长,又有一桩大手术,病人家属指明要你亲自主刀,您看能不能……”
谁都知道郑少华最近几天心情不好,如果郑少华说一个‘不’字,职员肯定会将大手术推给其他医生去做,毕竟动手术不是开玩笑的事儿,一个不小心就会让病人死在手术台上。
郑少华似乎清醒了些,单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捂着额头,从沙发上蹭起来,“不用了,给我半小时,我马上去医院。”
郑少华站起身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地上散乱的啤酒拉罐,啪啪啪的声音,瞬间将沙发上躺着的何心夏给惊醒了,揉揉睡眼,何心夏努力睁开眼。
郑少华和她仿佛活在一个平行空间里,谁也不能发现谁。
郑少华边走边脱掉上衣,将沾有酒水的衣服给褪下来。
何心夏瞧着他那完美的身材,嗤嗤的咂咂嘴,想道,眼镜兄不去应聘男模特真是浪费了。
厕所间哗啦啦传来水声,大概是郑少华正洗脸刷牙。
何心夏伸了伸懒腰,脚边的瓶子也抖抖腿,汪汪的叫唤起来。
凡是养过吉娃娃的人,都知道这类狗最喜欢叫唤,有事没事就爱给你来两句,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