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们应该把握的是现在,还有未来,而不是执着于过去那些恩恩怨怨,因为我们好不容易,千辛万苦才走到了一起,若是因为过去那些恩怨而再次拔刀流血,那岂不是很傻?
“鬼母,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轩辕谨臣抬眸看着前方的鬼母,淡淡开口说着。
“你问吧,现在隐瞒什么都没有必要了,只要是我知道的,我统统都会告诉你的。”
鬼母微微颔首,点头示意轩辕谨臣问下去。
“选择明月国的人,是因为那个太子身上有鬼缠之血的宫主,也是因为他当时是江湖第一高手,而选择苍月国的太子轩辕辰,或许你们有自己的考虑,我就不必多问了,那么,当年那个安排我出宫,教给我武功的那个师傅,是不是你们隐阁的人?”
轩辕谨臣此话一出,苍血月这才发觉,自己好像从来没问过轩辕谨臣的武功是跟哪个师傅学的,而且当年他在皇宫里饱受折磨,地位低下,根本不可能找得到任何一条出路。
出宫,说得简单,但出去了后会怎么样?以那皇后的多疑,定然不会落下一个隐患,之所以轩辕铭能够活到现在,不仅是因为那药罐子的体质,更因为是皇上保着他。
但是轩辕谨臣,他小时候什么都没有,苍血月之所以一直忍着不问,是怕勾起了轩辕谨臣的伤心事罢了。
可是现在看起来,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在轩辕谨臣喝下那碗毒药之后,完全安排好了。
“其实那个人,你也应该察觉到了,能够拥有那么多的武学秘籍,并且招招都是流传千古,在江湖上誉为传说的武功,鬼影步,破晓心法,所有的招数,正是迟暮大人传授给你的。”
鬼母说出一个出人意料,却是在情理之中的人的名字,轩辕谨臣微微抿唇,冷光自眸中散发,心中暗骂了一句。
死老头。
想起那个花白胡须,老是笑mī_mī,却什么都不告诉自己的师傅,轩辕谨臣原本以为这是出自于高手的神秘感,可到头来,却是将自己囊括于那个计划之中,真是个狡猾的老狐狸。
“鬼母,既然你说这筑基液还有可能发生副作用,但你还要我来做隐阁的新主人,那么那老头,定然是有了什么解决的办法了吧。”
轩辕谨臣收起心中的怒骂,环顾鬼母与李元霸的周间,紧握住苍血月的手,以一种傲然的口气说着话,眸子微抬,俯瞰于众,竟有种君临天下的气势。
对于那老头来说,既然轩辕谨臣知道了他真正的身份,也知道了他所安排的一切,那么这筑基液,他定然是已经准备齐全了,轩辕谨臣跟随他学武多年,自然清楚,他是不会做毫无把握的事情的。
“你说的当然没错,这是迟暮大人交给我的——解碎丸,有两颗,苍血月因为当初治疗于你口中流服,迟暮大人怕苍血月为此染上了筑基液的效果,所以特地准备的,原本我觉得很无所谓,但现在看起来,迟暮大人,果然天机神算。”
鬼母轻笑着自怀中掏出了一个小药瓶子,丢在了轩辕谨臣的面前,被轩辕谨臣一把抓住,鬼母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似是个大小人一般,就连那鬼魅般的样子也显得不再可怕。
“话既然已经传到,轩辕辰已死,我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希望三个月后,天苍崖上能够见到你——轩辕谨臣,还有苍血月,你这妮子,我倒是很感兴趣,哈哈。”
李元霸双臂一抬,做了个告辞的手势,临走之前还不忘调戏苍血月几句,哈哈大笑起来,苍血月以挑眉轻笑回应,并未出口说什么,她知道,眼前这男子虽然被传闻成大刀狂魔般,但说到底,本性是个性情中人。
“你这家伙,说些什么不三不四的话。”
鬼母呵斥了一声,板起面孔眉头一挑,李元霸见势连忙扛起自己的爱刀便运起轻功消失在风雪之中,免得留下了又受这娘们的数落。
刀一拔出,整个屋顶顿时出现了蜘蛛网般的四分五裂,吱嘎吱嘎地响着,瞬间崩塌,鬼母暗骂一声白痴,便运起轻功也追了上去。
而轩辕谨臣和苍血月身形一移,也离开了原地,随着屋顶那四分五裂的崩塌,整个鬼魅结界也解除了开来,所有人争先恐后地抬头望着那突然崩塌的屋顶,无一不惊恐。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四人,也已经离开了这个闹市街,然而这些百姓们都不知道,自己脚下踩的泥土上,埋藏着轩辕辰和侍卫头子那死不瞑目的尸体。
是夜,流水月光,弥漫在王府这股淡淡的雾气之中,令人乱花渐欲迷人眼,却是悦心无比。
“看来这一切,都已经完完全全结束了,谨臣,最后我还想问你一句,既然知道了一切的真相,也知道了隐阁的初衷,还有明月国的一切,你心底下对隐阁放弃了恨意了吗?还有,对这个天下,你还有想法吗?”
苍血月站在钟楼上,身上穿着棕色的狼皮毛衣,发丝天然而成,不戴一丝首饰进行点缀,清新的笑容自嘴角划起,惹得月光温柔舔舐着那身上白皙的肌肤,翠绿色的甲子在毛衣上略显几分,脚上琉璃轻踩,却是打着赤脚,在这冷风徐徐的钟楼之上,丝毫不受冷意侵袭。
而身后,站着轩辕谨臣,一头墨发用一根紫色的发带束起,身上白衣轻点,包囊于身后的披肩,两手大大张开,将苍血月整个人环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