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说正有此意,傅名玉就道:“我知道那相师住在什么地方,他在南大街坐管算卦,才开张没几天。”
皇甫明年轻气盛:“好,这次定然让他逃不了。你们闭上眼睛,我带你们过去!”
傅说一听就知道皇甫明要施展道法,心中自然是又惊又羡。在原来的世界里,道法不行于世,一切的神通法术都只在故事和传说里听见看见。想不到今天能够见识!
道法果然非同凡响,也不知道皇甫明用的是那种道法,傅说只是觉得身体瞬间有点失重,那感觉就好像坐电梯猛然下沉一样。也就是这么一刹那的感觉,就听到皇甫明在耳边说:“到了!”
傅说睁开眼睛,确实已经到了南大街,一个人影仓仓皇皇的背着一个包袱正在往远处疾奔。
“就是他,就是这个妖人!”傅名玉指着远处逃跑的那人叫道:“莫要放跑了他!”
傅名玉的叫声似乎惊动了逃跑的相士,他身形一个恍惚,居然就消失不见了。今夜的月色正是明亮,逃跑那人的一举一动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然而那人就这样在三人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这是隐身术,雕虫小技而已!”皇甫明冷笑了一声:“本来杀了一条狗做香肉吃,这血如今可都便宜你了!”说着,把袖子一挥,一股腥味扑鼻。就见一蓬液体天女散花一样的散落,听皇甫明的意思应该是狗血。
狗血果然起了奇效,泼洒出去,那相师顿时现了形,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中却闪过惊慌的神色来。
“就是这厮,明天一定要抓他见官!”傅名玉大声道。
“何必这么麻烦,像这种歹人,自然是一刀杀了干净。”皇甫明这人杀性真的极大,说着话,伸手一挥,一道锐利的劲气挥了出去。被狗血泼在身上动弹不得的相师,连惨叫都没发出,已经碎成五六块了,鲜血内脏流了满地。
傅名玉老实巴交的,哪里看过这张场面?被这种血腥气和内脏的臭味一冲,顿时再也忍不住蹲下来干呕起来。反倒是傅说强自忍住,额角边都是冷汗,还咬牙笑道:“杀的好!”他只敢吐出这三个字,就紧紧的把嘴给闭紧了,生怕再一张口,就会跟着吐出来。
皇甫明颇为意外,对傅说今晚的表现未免又高看了两眼。今天他这个先生的表现可真大出好他的意料之外啊,原本只是对傅说居然会逍遥游这等高妙的典籍已经很是惊讶,没想到这个先生今晚上表现的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寻常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我先把这里收拾一下,免得明天惊吓到人,先生不如和老大人先回去?”皇甫明深深看了傅说一眼道。
傅说知道皇甫明定然还有事要办,也就直接搀扶着老父亲,慢慢的走回家去。好在这座东郡城也并不怎么大,傅说家就在南城根处,所以很快就能回去。
月色如水,撒在父子两人的肩膀上。傅名玉紧紧的搀住儿子的胳臂,也不说话。两人身影就在月色下拉的老长,一路上除了偶尔惹起的犬吠,竟无半点声音。
第二日一大早,普陀寺的和尚就找上了家门。说是出家人慈悲为怀,把房子借给傅家父子居住,结果一个晚上那房子就整个塌掉了,要傅家人一定要给交代!
这事情昨天晚上傅名玉就想到了,只是没和儿子提起,自然操心了一夜。这时候笑脸上去,还没说几句好话。忽听噗通一声,一个包袱重重的砸在和尚面前的地上:“兀那和尚,休要多言,看看滚蛋!”…。
那和尚刚要发怒,就觉得脚下的包袱不对,拿了一下居然挺沉,再一摸……。和尚顿时喜出望外,包袱里面可都说冷冰冰,硬沉沉的银子啊。他顿时转怒为喜,这时候倒恨不得昨天晚上傅家父子多弄塌几间房子了。反正那些房子无人居住,年久失修的,能换来白花花的银钱岂不是更好?
丢来包袱的正是皇甫明,只见他理也不理那和尚,直接凑到傅名玉耳边说了一句:“昨天晚上在那个相师包裹里找到的!”
一句话说的傅名玉心里大定,他原本很有些惶惑的。这就算是儿子的学生,也不好让人家出这么多钱啊。但是若是那相师的东西,那么傅名玉就安心了下来。虽然还是很感激皇甫明,但是再也没有了那种惶恐不安的感觉。人心就是这么奇怪!
“先生呢?”皇甫明问。
“我儿一早就去读书了!”提起自己这个儿子,傅名玉就露出满足的笑容,有子如此又复何求?
傅说一大早就顺着城门走了城去,这是他一直以来养成的习惯。要讲究书生体面,不能每日晨跑,那就每天绕着城外走上一圈,也当做锻炼身体了。仙道贵生,修仙习道之人,最是爱惜身体。
“先生好雅兴!”皇甫明的声音远远的在傅说身后传了过来。
“无他,只是锻炼锻炼身体而已。昨天的事情还是要多谢皇甫公子了,要不然我父子可就命丧黄泉了!”
皇甫明笑道:“我看先生也不像是这么拘礼的人,老大人老孺人已经对我千恩万谢了,先生有何必太客气?”
傅说就是一笑,没有再说话,他从来就是拙于言辞的。老大人那一般只是称呼做过官的,而孺人也是朝廷的诰命,吴名玉连个小吏都算不上。老大人和老孺人也就是个客气的说法罢了!
“走,回去上课!”傅说淡淡一笑说。皇甫明哪里愿意真的回去上课?他是野管了的,就算找傅说当老师也只是对傅说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