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高级病房中静悄悄,廖学承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来,让冷清的白室有点温度。他已经没打电话给齐家的管家了,因为等他一到,自己就该谢幕了。他只想再独处与她在多带一会儿,就一会儿。
无所事事的坐在一旁,脑海里还回放着今早的一切,有很多的疑问想等她清醒弄清楚。时间静静的流着,她很累,需要好好的睡一觉,不由自主握上了搭在被外那纤白的手,好冰,她的身体究竟拖到了什么程度,可惜齐瑞泽不会来看她一眼。突然手指动了一下,他倾向前呼道:“心柔?心柔你醒了吗。”
心柔迷迷糊糊的另只手捂着额际,轻呤出声。
梦吗?对啊,是梦,她醒了,可她觉得好乏,好想再睡过去,可这是那里?恢复情绪的她挣开清明的眸珠盯住了眼前焦虑的人。
“廖助理?”他怎么在跟前?她怎么了?
廖学承急忙按下心柔欲起的身子,道:“别动,你还虚弱,好好休息!”
“这儿哪儿?你怎么在这儿?”
“怎么?你忘了吗?这是医院,开完会你就晕倒了。”想起那刻,他不禁惊起一身冷汗,如果那是他没有因有事问她而和别人一样一去不回头,那她不知将会在冷清清的无人室里躺在地上有多久。心中怜惜一片,她受到事业上的打击,竟无人可成为她避风的港湾。
“怎么——”原来这不是梦!心柔神醉般无助的仰躺在床上,似乎看到了爷爷的失望,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啊。
“心柔,你现在觉得怎么样?难道你一直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吗,怎么会有严重贫血呢。”
“我、我没注意——”心柔没注意到廖学承称呼的变化,恍恍惚惚的。无声的过了一会,恢复些气力,又想挣扎着起来。“对了,公司——我不知道怎么会有人告我的,我要赶快回去弄清楚——瑞泽哥恐怕有误会了,我不是那样的人——”
“心柔都这个时候了,你别再想那么多了好不好,你要当母亲了,难道你不想留注子了吗。”眼看她又不受控制的要费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廖学承慌忙的劝导着。此时正推开他胳膊的手整住,静止不动。
“孩子?”抬头不敢相信的疑问道。“我有了?”
“心柔,你还不知道吗?你自己的身体你没注意到吗——”天啦,她到底在干什么,迷糊了?
“我、我——我不知道,我一直都很忙,没注意——我我……”心柔突然没安全感的抱膝坐着,一手空出来,疑惑的摸着肚子。
孩子?她有孩子了,怎么办,他要不要?她舍不得啊——他们的协议里是没有孩子的,他已经有了自己所心属的孩子了,不要多于的,他都说的很清楚,而自己一直说自己没有野心的,这孩子一来不就代表著一争高下吗。这孩子应该是第一次吧,她再傻也知道他后来举动明确表明了他不想要她的孩子。可是她好想留下啊,想得心都疼了,这是他两人的结晶,即使意外,但她要留下属于他的共同回忆,而且孩子无辜,她不会就眼睁睁的失去的,怎么办?到底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