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脑魔一族才会分裂,大部份的脑魔聪明的站到了强者一边,而少部份的脑魔却认为服从孔璋的命令会将脑魔们带向灭亡。
于是那少部份脑筋死硬的脑魔受到了投降派的清洗。
孔璋知道这一切,他没有鼓励,也没有阻止,他只是旁观。
对于他来说,最有价值的仅仅是母蜗和主宰,脑魔如果顺从则可以利用,不顺从,他并不介意抹去他们,让奈若界完全变成脑蜗的天下。
不过大部份的脑魔都选择了活路,成为了孔璋的棋子。
孔璋的遁光飞到更高的高空向下俯览,眼光所及已经有数百处脑蜗的巢穴。
数量惊人的妖兽仆兵正在源源不绝的被脑蜗孵化出来,然后向新的目标进攻。
孔璋望向北方,在恒河之北,妖兽的洪流受阻于一个地方,从之前被妖兽肆虐的区域侥幸逃出来的生灵,不论是鸟兽还是人族,又或是一些妖类,都全部逃向了那块区域之后。
那块区域就像一个坚不可摧的堡垒,妖兽的洪流撞上去就会四分五裂,然后周而复始,那里就是小雷音寺。
而在南方则有几块类似于小雷音寺的区域,这些区域令得恒河之南更像一张棋盘,这些区域就像一个个的棋眼,铁锁横江般挡在妖兽的洪流前,庇护了比恒河之北更多的地区。
那是大雷音寺和大雷音寺仍然残存的分寺,每一座分寺意味着其中有大量的白衣僧和至少一位天人境第三阶的主持,所以才能坚持这么久。
但即使是这样,大雷音寺的分寺也绝对坚持不了多久。
孔璋冷冷的笑了一声,西牛贺洲的消息最好不要让道门和魔道邪宗过早知道,免得他们生出了疑心。
他面前的空间再一次开始波动,两股庞大得惊人的神识以他的位置作为道标传递过来。
这两股神识都庞大得惊人,但是互相之间似乎并无好感,同时出现时隐隐都生出敌意,只有在对着孔璋时才会平复下来,转为极度的恭顺。
孔璋安抚着主宰,从主宰的神识中传来不安,那不是反对孔璋,但是带着强烈的不服。
脑魔与魔蜗对立了这么多年,孔璋虽然控制了母蜗和主宰,但从来没有去试图调和这种矛盾,而是任由他们继续敌对与厮杀。
脑蜗在西牛贺洲像爆炸似的扩展,令得主宰产生了不安与警戒,也是其他脑魔共同意志的反应。
孔璋安抚着主宰,时机还没有到,脑魔仍然需要忍耐。
然后他向另一股庞大的神识,母蜗的神识开始下达命令。
全力的消灭一切生灵,然后向东,向东,再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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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雷音寺中,不时的有白衣僧跑进跑出。
在每一个白衣僧的身后都是几个杂役,通常都抬着一个被重创的白衣僧。
这是侥幸生还的僧兵,而更多的僧兵已经死在了那些妖兽口中。
金刚胎藏曼荼罗大阵已经发动,佛光所结成的粉碎之阵抵御着妖兽的进攻,任何妖兽,不论是地上奔跑的迅猛兽,还是天上飞的液龙,只要一靠近大雷音寺,便会被佛光粉碎,而白衣僧们却可以从佛光中冲出去屠戳妖兽。
大雷音寺以及各大分寺能支持这么久,依仗的便是金刚胎藏曼荼罗大阵,这里的金刚胎藏曼荼罗大阵比之西域灵隐寺更加完善,在西牛贺洲的信徒也更多。
虽然是如此,极有可能成为大雷音寺下一代法王的两位白衣僧却脸上没有一点喜色。
不论是向来高傲的如是我闻,还是须菩提,此时脸色都绝对的难看。
这绝对是大雷音寺,乃至整个西牛贺洲从未有过的大劫,已经超过了魔佛陀带来的麻烦。
灾劫一开始,谁都没有想到会如此严重。
只在短短两日之内,便有乌鸡城的大分寺因为来不及发动金刚胎藏曼荼罗大阵而导致全城被屠,之后的中型分寺和小型分寺因为没有金刚胎藏曼荼罗大阵守护,所在的地方和城池也是生灵灭绝。
只有其他大分寺和雷音本寺发动金刚胎藏曼荼罗大阵的守护后,才形成了一道坚强的防线,将兽潮硬生生挡了下来。
这期间,白衣僧们也试图发动了反攻。
而数次反攻的结果,就是这些被抬回来的死伤者,以及更多连尸首都无法找回的失踪者。
是继续反攻还是坚守等待,八叶众和两个未来法王继承者的意见开始出现差异。
如是我闻和须菩提罕见的一致认为大雷音寺还可以一直坚守,但其他分寺则未必。
而八叶众中的五人却认为应该一直坚守到三位法王出关。
自从与东洲佛宗作了交换,三位法王便开始闭关冲击圣阶。
只要到时候有一位突破圣阶,便可带领佛门消弥此灾。
而如是我闻和须菩提却完全不像这样乐观,最后的一次的反击是他们发现了这些妖兽的来源,脑蜗的存在。
所以他们组织了一次最凶猛的反击,终于杀死了一只脑蜗,毁去了一处巢穴。
然而付出的代价也是相当惨重,雷音七子中的波罗密和阿僧祗因此而殒落,须菩提与如是我闻也都受了伤。
更可怕的是,妖兽越来越多,那创造妖兽的可怕生灵绝对不止这一只,而且似乎正有越来越多的将注意力投向了大雷音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