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冬竹轻叹一声,捏起酒杯将那酒一口喝了,然后重重将酒杯置于桌上,瞪着他:“没有爱,只有恨,恨之入骨的恨!少主,我也同样不要从任何人口里听到,你与婉阳公主或馨阳公主的爱爱恨恨的。你若要与她们爱爱恨恨,那么就不要来招惹我。”她边放狠话边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仰脖再喝进去。
闻人澈眉眼活了起来,梨窝也被笑容深深挤出,“本少主除了与冬竹有些爱爱恨恨的,不曾与任何女子有什么爱爱恨恨。”
姜冬竹又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喝掉,也不知哪里来的胆量,继续瞪视他:“不曾与任何女子……却招惹了不少女子!我善妒啊,成了我的,便是我不喜欢,也只能是我的,不能分享。”
闻人澈:“……”他嘴角一抽:“我知道你现下还没有喜欢上我,你不必总是强调。”
姜冬竹眼神似乎有些恍惚,盯着他俊美的面皮,和那勾人摄魂的笑容,一个未忍住,起身俯过去,秀眸盯着他的眸子,鼻尖几乎与他的碰上,冲动地道:“就冲这勾人的笑容,我决定要了!”话音未落,吧唧一口,亲在闻人澈那微凉的薄唇上,然后得意的笑着:“成了我的,就是我的了,看你往哪儿跑!”
闻人澈还未来得及享受那个带着酒气的香吻,甚至还未来得欢喜,便见姜冬竹扑通趴在桌上!
他脸色微青地瞪视着她!这算什么,调戏了他却不负责任,这就醉了?就这样醉了……有谁知道他带着几分清冷的脸下藏着一颗被她撩得热情澎湃的心,她竟然就醉了,醉了。
瞪视了她一会儿,微微叹气,过去将她抱上软榻,并为她盖了一床薄被,然后坐在榻边瞪她。从前的冬竹虽不能说是千杯不倒,但是酒量是很好的。她今日敢来找他喝酒培养感情,也笃定了自己酒量不错吧。岂知感情还没开始培养,她竟先醉倒!百里霜的身体似乎太过无能了些!
正在此时,无尘风尘仆仆进来。“少主。”
讶然瞧了姜冬竹一眼,“少主,四小姐这是……喝醉了?”
闻人澈脸色不甚好看,哼了一声,问道:“回来了?”
无尘再看姜冬竹一眼,道:“少主,文塘皇上已经答应试试,就算不成……”
闻人澈满不在乎的道:“成不成倒在其次,只是逼乱他们的方寸,既算是跟了当今铁盟的皇帝,也是不错的。”
无尘:“是。”
“无尘老是看她做什么?”
无尘面无表情地道:“属下就是想看看四小姐这张脸是不是易容的?是不是真实面目是个绝色美人……”所以才勾得少主这般失魂?
闻人澈抬眸冷嗤:“无尘跟了我这么久,难道对她的身份没有几分怀疑?”
无尘倒是回答的坚定:“有,但,匪夷所思,属下难以相信。”
闻人澈“哼”了一声:“论机灵,你比不上冰雁。”
无尘对冰雁似乎甚是不服:“她没有原则,便是假的,她也照信。”
闻人澈勾了一下唇角,无尘的情绪果然都是针对冰雁啊,瞧来冬竹猜得没错。“你先下去好好休息一下。”
无尘退下。
闻人澈则转身继续瞪视姜冬竹,算着时间,离十月十五拿七叶红解药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她这易醉的体质若非是百里霜身体本来的原因,那就可能跟七叶红之毒有关。小心起见,在她七叶红完全解了之前,还是不要再让她喝酒的好。伸指搭上她的手腕,还好,脉博跳动有力,只是因醉酒跳动的有些快而已。
姜冬竹忽然睁开眼,眼神水灵无辜,他心脏不禁扑通扑通地跳起来,手背青筋暴出,一跳一跳地,有股想将她一口吃掉的冲动。
冬竹略微迷糊地盯着他,盯了一会儿,咕噜一声:“少主怎么跑我梦里来了……思春了……”翻个身继续睡去。
闻人澈瞪着她的后背,灼热的视线似乎非要在她背上烧出两个大洞来。
忽然,冬竹霍地坐起,瞪他:“你你你……”她本想质问他怎么在此,眼睛余光却瞥见房间并非是她,当即脸一红,想起来了,她带着酒是要来与他培养感情的,怎地竟就醉倒了,于是瞪视变成讪笑。
“没想到百里霜的身体不争气,竟然三杯就醉倒。”她嗫嚅着。
闻人澈似笑非地注视她,其实并不需要特意强调培养感情,对他来说,能每天看到她,与她说几句话,哪怕是跟她这臭棋蒌子下盘棋,都是欢愉满足的。虽然所谓的培养感情有完任务之嫌,但是他绝不会阻止她特意的培养感情,若她真能因此对他培养了些感情,那就真是意外之喜了,至少她在用心接受他。
他吩咐店小二给她端来醒酒汤,让仍带着几分醉意的她从醉酒中清醒过来。
“还有半个月,就到了你拿解药的时间,若是这段时间,有任何不适千万别忍,一定要说出来,也好让吴伯尧心中有数。”他深深凝着她。
“嗯。”
“冬竹,你似乎一直欠我张肖像画。”
姜冬竹低着头,双颊微红,耳朵发热,其实少主的肖像画,她被土匪劫持的那夜便已画好。那夜启开了心底沉封的记忆,以致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便索性起床,为他画了一副肖像图,一气呵成,没有半分迟疑。
可是画完后,她盯着那副少主的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