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雷行见到白晟之后,本就凶悍的面目更是暴戾无比,怒视着白晟恨声道:“你是白晟?你还有脸见我?就是你这个懦夫、废物将寒烟害死,你怎么还不去死,有本事你将我放开,我一定要杀死你!……”
雷行话中充满愤怒与杀意,揭开白晟一直都不愿去回忆的伤疤,并且那句句诛心的话,使他在自责悔恨的同时,心中更是充满强烈的暴戾与毁灭,黑se的眼眸瞬间变成血红se,似一刻间变成无情冷酷、嗜杀的魔神般。白晟身上泛起浓郁的血se煞气,面目冰冷到极致,右手重重捏住雷行的脖颈向上一点点举起,冷声道:“你找死!”
原本巫元就被封印的雷行,感应到白晟散发出的诡异气势后,从心底涌出一股浓重的畏怯,但想起那个被他当作亲妹妹般疼爱的梦寒烟就是因面前这人而死,即便面目已经因窒息而胀的通红,即便已经无比接近死亡,但他还是费力的开口嘲讽道:“好大的威风,大名鼎鼎的血帅,杀死我这个无名小卒又有何难?可恨我不能杀死你,不能为寒烟报仇……”
白晟眼眸中的血红se更甚,随后用力将雷行高大身形丢到一边,身上强盛的气势瞬间将至低靡,语含浓浓的悲恸,道:“你是寒烟的兄长,这次我就饶你一次,但我不希望有下次,你别挑战我的耐心!”
雷行并不是不知好歹之人,只不过从他听到梦寒烟玉陨之后,心中无时无刻不被心痛所煎熬,虽然通过特殊渠道,他明白梦寒烟是自愿以身替死,根本怪不到白晟身上,但还是对白晟充满怨愤与杀之后快之心,可当他看到白晟此时的模样时,他才发现原来白晟比他更在乎、更伤心。雷行想到此时他连白晟这个后起之秀都不如,跌倒在地的他从眼角泻下一颗自懊自悔与愤懑的泪珠,“小梦儿,哥哥没用,没有那个实力为你报仇!”
“唉!”白晟感慨万分的叹息一声,挥手将压制雷行巫元的封印化去,将心中的悲恸深深掩于心底,又恢复往ri平静的面容,淡然道:“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回到修真界、手刃仇人,你是寒烟的兄长,所以是走是留随你,我不会限制你的ziyou!”
白晟望着陷入深思、纠结的雷行一眼,转身向外行去,吩咐在外看守的白卫:“如果他要走,任何人不许阻拦!”随后迈向左侧第六间,暗叹道:“我已经从帝黎族出来,那修真界众多手段也该到了,希望你不是其中一个,否则我虽不会杀你,但会镇压你一世!”
房间中的黑袍人,看到推门进入的白晟,隐于黑袍下的眼眸中闪现炙热,但看到随行进入的赫连德后,站起的身体停顿一下,声音含着恳求道:“这位大人,有些事情我想与您单独谈谈,不知可否?”
“大人,不可!”赫连德开口劝说道:“这个劫掠者虽然被阵法封印,但我总有些看不透彻的感觉,还请大人允许我在旁守护!”
白晟刚才在众多劫掠者中,对黑袍人不知为何有种熟悉的感觉,所以才会让人将他也带入战舰,此时在听到黑袍人yu与他单独交谈时,虽然他与赫连德有同样的感觉,但敏锐的感知却告诉他,这个黑袍人对他不会有任何恶意,所以淡然道:“德老,你出去,他不会蠢到在战舰中对我出手!”赫连德听出白晟话中的不容置疑,没有再继续劝说,只是退出之后召集白卫守卫在房间外,打算一有不对就冲进保护。
等赫连德关上房门之后,黑袍人向后退上一步,掀开遮面的黑袍,语中带有恭敬的躬身施礼道:“属下蚩岩峰拜见圣子!”
“圣子”二字一出,白晟眼中露出惊诧之se,挥手将房间封闭,仔细打量着蚩岩峰,发须呈灰白se,面貌大约五十多岁,浓眉、大眼、阔面,颔下一缕飘然长须。身上虽有着与劫掠者相同的嗜血、邪恶气息,但却要微弱许多,如果不是巫元被封印的话,或许一般人根本无法感应出他也是劫掠者。尤其是那双清明的双眸,根本没有一般劫掠者惯有失去理智的感觉,反而充满睿智,身上散发出身居高位才能养成的威严,但此时他的面目中蕴含的尊敬却显而易见,白晟犹疑道:“你是?”
蚩岩峰恭敬的回道:“属下是巫妖盟,九黎族蚩尤部落的长老,奉命来到土耀星系,请圣子回归!”
听到这解释之后,白晟更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蚩岩峰在说些什么,他本以为是魂狱宗的人,可“巫妖盟”“九黎族、蚩尤部落”这几个名号怎么可能凑到一起,况且蚩尤不是前世传说中与黄帝争战的战神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蚩岩峰见到白晟眼中的困惑与怀疑,连忙取出一张信封与一块玉曈简,解释道:“圣子,这是白起长老以及您兄长的手书,可以证明属下的身份!”
白晟一听神情霍然变得激动无比,但还是谨慎的将神识覆盖到玉曈简与信封上,待发现没有任何危险之后,才将其摄入到手中,望着信封上“吾弟亲启,兄白毅!”这七个苍劲大字时,白晟的眼眸瞬间湿润,身体不自主的颤栗起来,双手颤抖的握住信封,语无伦次的喃喃道:“是大哥的笔迹,真是大哥……”
白晟深吸一口气,并没有急切的拆开信封,反而将它郑重的贴身放在胸前,将激动到不能自已的情绪强行收敛,分出一部分神识查看玉曈简,而另一部分则保持jing戒,以免发生另外的变故。蚩岩峰见到白晟行事如此谨慎,并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