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吱溜!……”
沙长老不断地逼上前去,就在他认为对方已是手段尽出、无可奈何之际。
蓦地,三颗李子大小、散发着黄橙光芒的地雷子混杂在火蛇里面,疾快地飞掠而过。
乍睹于此,他不由面色一紧,遂手上光芒大炽地加倍往盾牌中注入法力……
“嗡!……”地一声,其前面顿时出现了一堵四、五尺厚的黑墙!
随即“轰!轰!轰!”三声巨响,地雷子在墙中爆开!
硝烟弥漫,火光耀眼,瞬间鼓荡的气浪将柳义的衣襟吹得喇喇作响。
就在他以为这一下沙长老不死即重伤,要不然至少也是牌毁吐血之时,让人惊愕连连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巨响过后,剧烈的爆炸冲击波瞬间将黑墙击散,但是,其威力已被那些奇怪的黑气悉数化解,沙长老的那张盾牌不要说毁烂,根本动都没有动一下!
“糟了!对方的防御盾牌是巅峰类的术器,地雷子对它竟然无用……”,就在柳义在这一愣神之际,突然,“呜!……”,一阵撼人心魄的破空声在他的前面响起,随之定睁一看,顿时心胆俱裂!
原来是在抵挡下了地雷子之后,对方也同时将手中的大锤猛然甩手向自己砸了过来,待到醒悟之时,大锤距离已不足一丈!
欲要躲避已来不及了,只能双脚重重地向前一挫,借势往身后的大水潭上空倒飞而去。
这也是当初所计划好的。因为,左边、右边、前面三面都明显是死路,只有后面的水路才有逃生的可能,即使有厉害的妖兽在那里,也只能冒险的去赌一把了。
“砰!……”,身在空中的他其腹部被击中正着,整个人再飞出了二十余丈,这才“扑嗵!……”一声掉进深潭里面。
在空中飞行之时,他罩在外面的青衫霎那间化为块块碎布,里面的内甲片片裂开,露出了最里层的白色灵器长袍,其体内血气一阵翻滚,浑身的骨头好似生生散了架,内脏如同被烈火烧灼……
一到水里面,更是全身一震,“咕咚!……”,吞咽下一口涌到喉咙带着腥咸味的鲜血,强忍着吐出来的冲动,同时振作精神,让自己不要昏过去。
而那一把一直插在背后的长剑,也连带着剑鞘飞出了身外的几丈之远……
也是多亏了当时他的灵机一动,这才在筑基初期高手近乎全力一击之下,没有受到太重的内伤。
原来,大锤袭来之时,他便及时借势向后倒着一跃,化解了部分地力量,后来乾坤石又解决一些,接着是内甲将主要的力道承受了下来,到了最里面的那一件白袍,已经没有多少威力,除极微少部分渗透到身体,都被它成功化解了。
也是由于柳义修为不够,不能发挥其防御的全部作用,这才受了一些内伤,不过对他的战斗力而言并无大碍。
当下,他撑起白袍的防护罩,迅速地从储物戒中拿出疗伤丹药,一边在水中潜行,一边疗伤。
此时,正在水潭边上的沙长老见到对方被自己的大锤打个正着,掉入了水中,他自然不清楚竟然有人拥有那么多的护身保命的宝物,以为这一击之下此人必死无疑。
毕竟一个炼气期的被一个筑基期近乎全力击中还没有死亡的情况,可是从来都未曾听说过。
随即,他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用右手对着还在水潭上空的黑色大锤遥遥一招,“刷!”,倾刻之间,后者飞回到手中,接着,便将它还有盾牌及独角灵獒分别放入储物袋和灵兽袋里面。
沙长老下一步要做的,自然是跳到水潭中去找捞对手的尸体,再说,即便是水中生活着妖兽,那两件兵器在水里面也不好施展,还不如用别的尖刺类的武器更为称手。
沉吟片刻,沙长老从储物袋里面拿出一把四尺长的银白色短矛和一张避水符,接着,“扑嗵!”一声跳入水中。
……
就在柳义第二次向着沙长老射出两只火红长箭之时,葛含章两人的藏身之地附近。
那个叫阵小天的少东家的小腿之上还在穿着那只火红色长箭,虽然宋长老及时地给他的伤口敷上了药,不再往外流血了,但是由于那箭射来时严重擦伤了其小腿里头的胫骨,如不能及时把箭拔出来、上药包扎,伤口将会不断恶化,届时,这只脚能否保得住还很难说。
“少东家,你就忍一忍,让我将那只箭拔出来!否则你这支脚很可能要废掉了!”,宋长老甚为不安地一边在阵小天身边来回走动,一边对其苦口婆心地劝说。
“他x的,本少爷怎么那么倒霉!那些麻药居然都是放在了沙长老那边,沙长老这个大老粗也真是的,去追杀之前也不知道给本少爷留一点”,阵小天一边坐在地上不停地呻吟,一边嘴里还骂骂咧咧说道:
“那个千刀斩真是够恶毒的,也不知这箭用的是什么材料,就是再锋利、再坚硬的利器也不能将它割断。”
“少东家,要不然这样,我运用法力以最快的速度把它拉出来,如此,你的痛苦会少上许多。”宋长老说道。
阵小天想了想,说:“只能这样了,不过宋长老,你的动作可要利索点,不要弄得太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