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啦(网游)失宠公主!……哒啦!……哒啦!……”
柳义、葛含章一转到大路上,便不约而同快马加鞭,飞速驰骋起来。
而前者除了赶路,还不时用神识往后扫视。
此时已日上三竿,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大多系一些世俗之人或武林中人,偶尔也有一些炼气、筑基的初级修真者。陡然地,柳义感觉到那三个曾经追踪自己的气息又赫然出现了。回头一看,后面不到二百丈处跟着三匹黄膘马,似乎它们较之自己两人所骑下的还矫健些许,一旦落后,三人便能轻易策之赶上,不远不近吊在后面。
许是他们见柳义进入马场后,没有如期跟进,而是不知通过怎样的渠道弄到了三匹骏马直接赶了过来。
这三人自到大路后,谨慎了许多,除了那个结丹初期的高手不时以隐晦的方法以神识轻扫一下,其它两人均没有采取动作。所以,那么长时间葛含章一直都没有发现被人追踪。
对于这三人对自己可能产生的威胁,柳义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毕竟,近年来,修为更高的高手、更多的人都曾经屡次让他灭杀了。
此时,他不想急于打草惊蛇的原因:一来葛含章在身边;二来想找机会顺藤摸瓜,查出他们后面主使之人。
双方各怀心思,接近中午时,他们驰骋到一方圆上千里的地势平坦之处,良田万倾,秋风掠过金黄麦浪翻滚。
对照地图一看,赫然已是汉江郡,正是其假冒身份和籍贯的那个地方。
然而,柳义惊异发现,与此地富足丰饶极不协调的是,路边竟然有许多灾民模样之人,他们有的驾着牛车或马车,上面装载着杂七杂八的家当,更多的是背包拽裹地步行,一个个携儿带女,有的甚至面黄肌瘦、衣不蔽体。
令其心下更为诧异见的是,路上越来越多的行人竟然不以为然,仿佛对他们已是司空见惯。
“含章,这些人是?……”,目睹此景,柳义不禁好奇地出言相问。
“陈兄,可能你近段时间忙于修炼,对于大津世俗间发生的大事也不甚了解。”葛含章一边骑马奔驰,一边忧戚地向他讲述起了柳义所未了解的世俗间大事——
就在二年前,由于不满懿仁皇太后的强干弱枝、削弱豪族的做法,以武家为首的几大世家联合相国终于突然起兵作乱反叛,图谋废除太后,罢黜当今泰元皇上,妄图另立新君!
而且,事先他们不知为何还找到了天一宗的三名长老为之出头,出面游说宗门内的长老会,以此事为大津国世俗皇家的家事为由,决定不予干涉。
由于大津国实为天一宗等水属性的道家暗中把持,武家和相国他们又答应:不改变国祚,不损害各门派在世俗间的一切利益。
天一宗和儒家等各门派遂约定:按原来的规矩办,双方均不得运用修真力量,如有任何修真者帮助了其中的任何一方,格杀勿论!
起事之初,武家和相国这边的也能遵守这个合约,但是他们错误地估计了形势。除了二、三百万原来私底下所豢养的亲兵和护卫,大津的官军和百姓根本没有多少人支持他们,不到三个月就节节败退。
为了挽回颓势,他们居然冒险动用了雪藏已久的家族修真者和散修,计划以雷霆万钧之势迅速消灭大津国的有生力量,造成生米煮成熟饭的既定事实之后再找人去天一宗说情,或者说抬出几个替死鬼出来顶替了事。
谁知太后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似乎早已料到对方会走这一步棋,暗中派人收集了相当充足的证据,并有儒家和道家等多个门派的人作证。这一下,武家和相国违背誓约之事大白于天下,天一宗长老会震怒,亲自出手清理了门户,对三名支持他们的长老进行了禁闭的处罚,将参与作乱的修真者几乎斩杀殆尽,其多年养成的势力土崩瓦解。
据说只为几个为首者和那个新君和数名高手的保护下失踪,有的说是逃到了东洲大陆。
……
此时,柳义在汉江郡见到的这些流民,正是当初作乱最为严重的中州、关中等郡逃到这里的,目下看样子是官府来组织返回原驻地了。
半个时辰之后,柳义两人策马至一二里长东西向大桥,只见沿着汉江两岸如大雨前的蝼蚁般聚集着密密麻麻的流民。他们在官军的指挥下不停登上江边的上百艘足以容纳上千人的大帆船。另外,还有上百艘的,已是循着江中航道扬帆开拔。整个场面看起来相当的壮观。
二年前,正是自己在沙丘大漠拼命之时,对于世俗的各种消息相当之闭塞。入云台外门之时,此事已然过去多时,没有人为此谈论什么了。所以,迄今为止,大津发生那么大的一件事,他一无所知也是理所当然的。
桥上的人越来越多,柳义两人不得不放缓骑下的步伐:“武家和相国他们作乱,不知原来一直就野心勃勃的南郡几个世家是否卷入了其中?如是,自己今后就可免去很有可能要直接面对的势力和劲敌……”
驰马将至大桥中段时,柳义心神突然不由一动——
江中停着的最大的那一艘楼上,站立着与其一般年纪的年轻人,头戴乌纱帽、身穿绣着四品云雁补丁的赤罗衣裳,整个人显得气宇轩昂、意气风发,似乎还透出一股读书人非常少见的煞气。
他的身边有四名护卫模样的人,衣着普通,都是先天初中级的高手,正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