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刚刚认识之初,对于他的这个名字柳义也甚觉奇怪校园全能高手。
于是,“孟夫子”就给他解释道:
他自己本名“贤”,出自儒门“见贤思齐”一词,大儿子为“齐”,二儿子是他周游天下返回来开私塾时才生的,对仙道心恢意冷之后,想到“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再次有立言,此之谓三不朽”的圣训,遂名之“三立”,期望他以后能有一番不朽地作为。
孟三立自小天生神力,喜舞枪弄棍,是个练武的好材料,但不喜读书,到如今只粗懂普通的识文断字,“孟夫子”也不好勉强,只能随他的性子去了。
何况,这小子为人性情刚烈,是个惹祸的主,大哥又不在身边,怕他吃亏,刚好,黑大个不易服人,独服柳义,经常与之钻研武学,有时也进行一些对打试练,又考虑到柳义稳重多智,就托付给他。
孟三立比柳义小上一岁,但长得比柳义还魁梧,高出了半个头,武功已达到了五级中阶,和柳义的实力相差不远。
刚才一番惊险的试练把颜氏吓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她拉下脸骂了孟贤父子几句之后,连忙说:
“柳义,别跟这爷俩发疯,赶紧吃饭去,你和三立待会还要赶路进山呢。”
说完,招呼他们到厨房里面去吃了早饭。
用完饭,“孟夫子”打发儿子去收拾东西,准备好武器、衣物、干粮、药品、地图等等,做好入山前的准备。
他自已则是和柳义舒舒服服地靠在一张用百年花梨木加工精制而成的雕花太师椅上,边聊天边喝着当地有名的特产“凤凰荼”。
“孟夫子”拿起一个杯口有着拳头大小宽,杯身高三、四寸的精致汉白玉茶杯,揭开盖子,惬意地抿了一口茶,说道:
“柳义啊,你有心陪三立到飞龙山帮助寻找‘金线草’,老夫先行谢过了。”
“‘夫子’,岂能如此说话,呵,呵,您和三立的事就是学生的事,恰好,我也正想找个合适的地方历炼历炼,试试能否把武功突破到六级。”
柳义微微一笑,接着又稍有不解,问道:
“只是,‘夫子’,我们村南三十余里处的卧虎山山高林密,物产丰饶,难道就没有如您所说的‘金线草’一药吗?”
“卧虎山形如虎卧之状,雄峙州城之南,其高近万尺,方圆五十余里,飞禽走兽、奇花异草不计其数,饶是如此,其山之止也只会有‘铁线草’,甚或是有‘银线草’,绝无‘金线草’!”
说完,看见柳义满脸极是诧异,“孟夫子”傲然一笑,低下头喝了一口茶,慢慢吞下,继续说道:
“‘铁线草’高半尺,其叶细若针,其茎坚硬微黑,其根如铁线,有疗风、消肿毒之功效,‘铁线草’历经百年吸收天地灵气后,全身上下皆变为白色,是谓之‘银线草’,‘银线草’的药性比之则更胜数倍,可惜老夫这中风的病根甚是奇特,就是‘银线草’也对之无益。”
说完,微微苦笑,神游屋外,一脸地无奈。
“如此说的话,那是非得要寻找到那个‘金线草’不可了,‘夫子’,您这病令人着实感到怪异,平时倒也无事,就是一到冬季天寒时的三个月就出不了门,不知是何缘故?”
柳义双眉紧皱,眼看‘夫子’,说道。
“岂止出不得门,咳!咳!就是藏身于豪不通风的密室,早晚也是钻心疼痛,寝食难安,不能到私塾授课,若一出门受了风寒便马上瘫痪,至于患上此病的来龙去脉,是老夫当年云游天下时所受伤引起,其细节当下还不好与你解释。”
“孟夫子”说着,略显黯然之色,脸上也变得更加苍白,欲言又止,沉吟片刻后,接着说:
“好了,老夫的病无需多说了,如今再说一下‘金线草’吧。你是否认定,‘银线草’经过若干年后又可化为‘金线草’?”
“孟夫子”稍稍地提了提神,抿了一口茶,狡黠地反问一下柳义,看见对方长久地不吱声,又说:
“那是不一定的,通常环境下的‘银线草’过几年就会干枯,随后腐烂,只有在两万尺以上,终年冰雪覆盖的高山生长的‘银线草’历经百年以后才化成‘金线草’,化成之时,全身上下皆由白色转为金色,而在此地东南边五百里处的飞龙山顶,才有适合它的生存环境,当然,仅仅是适合而已,至于有没有?找到与否?那是要凭运气的。”
“孟夫子”说完,双眼似乎有些迷离,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来,凝视着柳义。
“‘夫子’,学生会尽力而为的,常言说:‘吉人自有天相’,您就安心地呆在家里养病,等待我们的好消息吧!”
柳义深知“孟夫子”受到病情折磨的痛苦,不禁好言相劝。
“但愿如此啊!医治老夫的这个方子系令尊所开,令尊当年救治了老夫却不能断其病根,非为医术不精,恰是缺两种药,一是‘金线草’,二是‘百年排风藤’,这两种药在世俗已属灵丹妙药,甚是难寻。好在‘百年排风藤’老夫于上月由一好友处所得,现如今已是万事俱备,独缺金线一草而已”
说罢,从身后桌子拿起一半尺厚、封面稍许破损的大号线装书递给柳义,说道:
“此书名《珍奇药草大鉴》,原本系当年因莫大机缘从一采药道人所得,现存放于密室,此为手抄本,乃老夫照原本一字不漏抄录而成,现送与你,也算是令尊当年救命之恩的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