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将军每一踏步,地面便深深出现一个宽大的脚印百万新娘:警官,请留步。--/--/他的速度并不快,却胜在气势雄厚,死死地锁住铘。
铘浑身泛起强烈的针刺之感,他知道将军的气息已经牢牢地压制住自己。当然,压制不等于钳制。铘完全可以用灵动的身法规避,再伺机还击。但如此一来,以他们两人的修为,必定演变成旷日之战。到最后,即使铘打败了白骨将军,却缺乏一种震摄感。
他要收服天下群众,便得赢得漂亮,才能立威于天下。
铘放低了身体,妖刀指向了白骨将军。并不见他伤势,却有一道紫炎刀气脱刃而出,一路剖开地面,直线轰向了尸谷之王。
轰,刀气命中白骨将军,炸起一蓬紫火。紫火片片飞散,其间带着却邪正力。它们飘向了观战的妖修群中,那些走避不及的恶鬼或尸兵,被这看似美丽的紫火一触,便通体燃烧起来。
白素若有所思。
铘的妖刀神屠充满了邪气,一看便知道非是正大之物。但他的力量,也就是那紫色的火焰,却是再正道不过的东西,且天然克制鬼妖之物。这一正一邪两种事物于一事,让铘变得十分奇特。白素的俏脸腾起了微微红晕,铘那一刀前指的盖世气魄,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脑海里。这还是第一次白素彻底忘记了脑海中那道翩翩书生的身影,而满脑子都是铘。尽管前世今生都是同一个人,但这一刻。铘的形象全面压过了书生许仙,让白素生出投怀送抱之感。
再说场中,一蓬紫焰炸开后。白骨将军以斧护脸,却从地面燃烧的紫焰窜了出来。他发出的吼声如同风啸。空洞却充满了威势。几个呼吸,便已经来到铘的身边。
一斧砍下官血!
铘的身体如同在冰面上滑行般,直立不动,却平移后退了两米。这个距离不长,却让魔斧在自己鼻尖堪堪掠过,然后轰在地面。
地面爆碎,溅起浮尘碎石。
在这个瞬间,铘乍退又进。妖刀直接扎向白骨将军的面门。
白骨将军头部猛往右侧摆动,妖刀擦过他的脸,虽没扎中,却带起了他头上的重盔。当那饰以虎纹的头盔掉到了地上时。白骨将军露出了他那颗光溜溜的白骨头颅。巨妖闷哼,却从头骨上pēn_shè出一蓬血红的焰。红焰在白骨将军脑后摇曳不定,便如同他的一头长发。
将军再吼,声音穿金断铁。而那一柄血斧,瞬间横削向铘。
铘离地而起。斧锋在脚底掠过。他高举妖刀,再力斩下。
魔斧上格,堪堪挡下了铘的刀锋。
场间响起一声金铁交鸣。
铘的身体被震得往上浮起。
白骨将军眼中射出血红火焰,手中魔斧仿佛失去重量般。在他手中化成千万道斧影,或削或劈。直攻向了半空的铘。
铘亦不示弱,手中妖刀突然消失。然而两人的中间。却不断爆出血芒紫火,却是神屠和血啸在半空不断对攻,而两人的攻击形成一个奇异的平衡,竟让铘离地不落,就这么在半空接下白骨将军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在场一片寂静,就连鬼王也看得双眼精芒不断闪现。铘和将军皆是以攻对攻,以快打快,使得场面火爆眩目,让人几乎忘记自己,只懂得双眼紧紧盯着那场中两道身影。
而恶泽方面,傲狠亦是握紧了拳头。看到现在,他已经知道当日闯进恶泽的铘,根本没动用全力。否则,他傲狠早败下阵来,不死也重伤。傲狠虽然自尊心强,却也不是傻子。他自问在白骨将军的攻击下支撑不了十个回合,但场间铘与之交手已不下百记,却仍不见败势。可知若当时铘拿出这样的功夫,傲狠根本连一招也挺不过。
再看场间,两人瞬间已经交手超过百记。像是知道这样下去也不会胜负般,两人同时停手。
这时,铘双脚悬空,却不落地。他天位力量自带浮空之力,倒不出奇。只见他高举妖刀,其上紫焰突然大盛,竟喷出米余的火舌,在黑夜下耀目生辉。
白骨将军也不甘示弱,血啸魔斧突然吸聚了一部分盘旋在周围的血雾,使得整把战斧如同淌血一般。虽没铘的妖力眩目,但明眼人却知道那斧头上已经布满了血雾的力量,却丝毫不比铘的妖力要弱。
呼吸间,妖刀带着紫焰狠狠劈下。
天地间仿佛落下一道紫电。
而紫电的下方,则是魔斧红光的凶猛反击。
刀斧交接。
天地先是一暗,然后各种奇怪的声响响起。众妖只觉眼前什么也看不到,跟着则是一片光怪陆离的光影。只有鬼王和白素,才能够勉强看到那各种奇光中铘和将军硬撼的身影。
强光一闪既逝,随着而来的却是两人硬拼灵气妖力所产生的冲击波。冲击波呈环形状刮过整个场地,地面无声碎裂,跟着石屑纷纷扬起。以两人为中心,地面给冲击波硬生生削去了20公分厚的地表。
当尘埃落地时,铘和白骨将军已经分开。
铘嘴角溢出一道清晰的血线,那附在妖刀上的紫炎也不复之前强盛。他受伤了,但白骨将军也不好过。这妖王脑后的血红焰发消失了,而身边的红雾,也稀薄了不少,再不像之前般浓稠。高明如白素鬼王者,自然看出白骨将军同样受伤。他喝不像铘般会溢出鲜血,但血雾的减弱,已经暗中指出了这一事实。
“已经可以分出胜负了吧。”铘默默道。
他话音方落,白骨将军上半身的盔甲突然爆成了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