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绍君轻靠在车内,目光在顾宁的身上轻轻地打量,最后笑了:“你不必这么紧张,你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情,即便是我没有提醒你赢得比赛,按照老二的性格,也绝对不会允许你给他丢面子。”
良久,顾宁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这两者之间,性质不同。”
傅绍君双腿交叠翘着,身子前倾,胳膊支在膝盖上,说话若打禅语:“你要是觉得它相同,它就相同,你要是觉得不同,那就不同。但是最终的结果是,你能够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他笑的讳莫如深,“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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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宁回到锦澜居的时候,浑身是汗,先冲了澡换了一身衣服,走出来喂骨头吃饭。
管家看见她,讶异的问道:“少奶奶,你的脸色不太好,需不需要我请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有吗?”顾宁不自觉自己脸色差,等到抱着骨头走到镜子面前的时候,才发现唇色苍白,双眼无神,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样。
“不用了,可能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休息一会儿就行。”顾宁抱着骨头在阳台上坐下来,管家端来热茶和骨头的饼干。
外面的天色渐渐的黑沉下来,幕布一般笼罩着整座北城,隔着整个北城塆,顾宁可以从锦澜居清晰地看见整座城市的灯火璀璨。
一日之间,她也拥有了能够在这个城市站稳脚跟的资本。17eex。
不知道坐了多久,管家拿来外套给她披上:“少奶奶,夜里凉,加件衣服。”
顾宁这才晃过神来,伸手接过外套,拢了拢,问道:“傅少还没有回来吗?”
话音刚落,门铃便响了,管家笑道:“应该是傅少回来了,少奶奶和少爷心有灵犀,我去开门。”
顾宁听见门口传来轻轻的一声“咦”然后,便是管家客套着,但是却带了些抵触的笑意,“请问两位警官找我们少奶奶有什么事情吗?”
她蹙了蹙眉头,抱着骨头走过去,还没有走近,怀里一直安静的骨头便汪汪汪地冲了出去,对着门口两个身穿警服的男人狂吠,闹得两个警察对视一眼,脸上一阵尴尬。
“骨头,回来。”顾宁轻轻呵斥一声,弯腰重新把骨头抱在怀里,微笑着走了过去,“两位有什么事情,请进来说话。”
“少奶奶……”管家不愿意把局子里的人往屋里面请,主动找上门的警察,一准没有什么好事,指不定又是少爷在外面干了什么荒唐事,要是被少奶奶知道了,这小两口一准又得闹矛盾。
“管家,麻烦你,倒两杯茶给两位警官。”顾宁微笑着,俨然是女主人的姿态,把怀里骨头交给管家带走,转身当先走向客厅里面,坐了下来,伸手一笑:“两位请坐。”
管家让佣人上了茶,便带着佣人回避,客厅里面只剩下两个警察和顾宁。
年长的那个清了清嗓子,身子朝前倾了倾,目光注视着顾宁,像是不愿意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顾小姐,请问你认识一个叫做程茹心的女人吗?”
年轻的那个脸上还有些青涩,看见顾宁五官温软,又带着一脸笑意,于心不忍,于是连忙加了一句:“你别多想,我们就是随便问问。”
年长的那个不悦地瞟了一眼年轻的警官,他知道顾宁这种有着优雅从容气质的女人,格外的吸引人的注意力,让人心软,也难怪这个新人于心不忍。
他正了正神色,又重新问了一遍:“顾小姐,你认识程茹心这个女人吗?”
顾宁端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热气氤氲在她的脸上,透过灯光,有着迷蒙,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认识。”
两个警官对视一眼,反而因为顾宁坦然的态度,有些意外。
“那你知道你的丈夫傅绍卿,也就是北城人称的傅少,和程茹心之间的关系吗?”
这话问的直接,顾宁脸色微微一变,残留着些许笑容,却生出几分敌意:“警官,你不觉得这种问题问的有些唐突吗?傅少的关系网庞大纷杂,你单单提出一个人来问我,这叫我怎么回答?我觉得,你不如去问问那位程茹心小姐本人,岂不是更好?”
她打着太极,语气熟练。
年轻的警官一急,身子坐起来一点,说道:“我们倒是想问,可是死……”
年长的警官迅速截断他的话,眉头蹙紧,提醒顾宁:“顾小姐,麻烦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顾宁点点头,耸肩,目光直视那年长的警官,淡然,“我很配合。”
“程茹心曾经在你们的婚礼上大闹一场,傅少当众表示和她关系匪浅,这点难道你不知道吗?”
顾宁微笑的得体,语气里却带了几分戏谑:“警官先生,我可以向你保证,要是干扰他人正常婚姻生活不犯法的话,在我和傅少举行婚礼的当天,会有无数个北城姑娘冲上台妄想终止阻止我们结婚,程茹心只不过是个胆子大些,她当天就冲了。”
年长的警官逐渐意识到顾宁不是个好惹的,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骨子里却藏着锋利的刺,从他们进门到现在,已经十多分钟,还未从她的嘴里问出任何有用的信息来。
“程茹心大闹你们的婚礼,你恨她吗?”
顾宁沉默了片刻,双手握在身前,脊背挺直,摊手淡淡道:“据我所知,北城有些地方治安不好,深夜经常发生歹徒夜袭单身女子事件,我总不能因为治安不好,就去恨警察办事不利。”
她脸色已经有些不悦,起身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