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观澜的一把火,不但烧掉了益城宁泰商行所有的库存,最要命的是,还将刚刚收割上来的凤尾草也一并烧掉了,现在这个时节,正是凤尾草收获的季节,往年这个时候,益城应该是迎来凤尾草的丰收,最为热闹的时刻,宁泰行的生意也是最高峰的时候,可是现在呢,他很清楚,王观澜是真的不想再做凤尾草的生意的,至少今年,宁泰行不会做这桩生意的。
身为益城县令,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整个西南三州在未来的一年里,凤尾草将会短缺。
虽然说各家的凤尾草都有存货,可是凤尾草的药效是会流失的,因此,各家的存货都不会超过一年,益城是西南三州唯一产凤尾草的地方,今年断货了,而各家的货又存不够一年,根本就不用想,明年凤尾草肯定短缺,凤尾草短缺就意味着武者修炼所用的丹药短缺,这也就意味着各大势力都要吃老本了,这也就罢了,毕竟各家的老本都蛮厚的。
可是王观澜在此之前的一个动作却不得不引人深思,让人忌惮无比,他在烧光凤尾草之前,向宁王府送了十年份的凤尾草,开始的时候,大家还认为这是他在向宁王府寻求帮助,现在呢?这哪里是在向宁王府寻求帮助啊,这明明就是他在示威,先保证了宁王府十年的凤尾草供应。
十年啊!!
他这是告诉所有的人,宁王府在十年内都不会缺凤尾草,也就是说,十年内宁王府都不会因为凤尾草而找他的麻烦,那么,你们呢?你们的存货够十年吗?
如果不够的话,那么,一旦真的和王观澜僵持起来,王观澜拼着几年不种凤尾草,那么,各家势力的老本都要蚀光了。
这是各家所不能容忍的,也无法接受的。
而身为益城的县令,姚一飞也不能接受这种情况,所以,一边喝着茶,他一边想着怎么和这位不按常理出片的王府十四少说情。
“怎么,我看县尊大人您心神不定,可是在想凤尾草的事情?!”见姚一飞目光闪烁,时时失神,王观澜便笑了起来,“不必担心,我不过是敲打他们一下罢了!”
“敲打的好,敲打的好,这帮子商贾,有了一点钱,就不知道把脸放在哪儿了!”姚一飞一听,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不敲打敲打他们,他们还真把自己当成人物了呢!”
“哼,想给我下马威,也不照照镜子!”王观澜冷笑道。
“十四少,你真的把今年的凤尾草和库中存货全都烧了?那可是一大笔钱啊!”
“钱?我缺吗?!”王观澜听出了姚一飞试探的意思,眉头一挑,lu出了一脸不屑之se,“这益城按照往年的规矩,每年只需要向王府缴纳十万两银子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刚刚在十八山盗身上发了一笔横财,十万两,毛毛雨而已,我现在又没有多少人要养,哼哼,真的要和我玩的话,我就慢慢的和他们耗,看谁能耗的过谁!”
说到十八山盗,姚一飞也不禁叹息了起来,“这十八山盗纵横西南三州十数年,最终还是栽在了十四少的手中,十四少为我西南三州除一大害,功德无量啊!”
“呵呵,举手之劳罢了!”王观澜难得的lu出了谦虚的表情,县尊大人,你说,这断云山谷里方圆六十里的种的草是不是太多了,要不,明年我就给他留个十里二十里,多留点地盖个大大的庄园,对了,还要挖个湖,湖要挖大一点,养点野鸡野鸭什么的,到时候还能吃肉,可比种草强多了,大人,您说是不是啊?!”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