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雨在房内听到这话,恨不得跳出来捂住哥哥的嘴,这下好了,有话柄让程忆凡笑话她了……
好不容易让俩哥哥坐上了回程的火车,方思雨长舒了一口气,这俩坏蛋,也不先通知一下,这可好,弄得自己跟欠了程忆凡似的,立马感觉自己在他跟着矮了半截。
两人坐上出租车,方思雨不敢说话。程忆凡打破了沉默:“李云坊换新车了,说把旧的给我,当时感觉用不着,上班的路很近,所以拒绝了。现在看来,我还是要吧,自己开着方便。”
方思雨的脸有点热热的,今天陪着哥哥转了几个地方,都是打出租车,钱也是他付的,回家就还他钱,别越欠越多。看方思雨没说话,程忆凡就当她同意了,第二天就把车开了回来。
如果说这是个意外情况,接下来就更意外了,方思雨的表哥堂哥表弟,隔三差五地来了五六批,来者都是直奔程忆凡来的,有的含蓄,有的直白,总之都是来看程忆凡的,或恭维或威胁,这让方思雨万分尴尬。幸好,程忆凡倒是大方热情,接来送去,在人前都给足了方思雨面子,害得她主动做了几天家务,还多次向程忆凡致敬致歉。
有失就有得,几拨人考察过后,都觉得程忆凡这人不错,方思雨可以和他自由发展下去。方母把这个意思向方思雨说明的时候,让她真是哭笑不得。
又过了十几天,程忆凡一直没提方家来人的事,方思雨松了口气,以为这事已经过去了。那晚程忆凡喝了点酒回家,他对正在看电视的方思雨说:“你家怎么没人来了?是不是我已经有资格做你的挡箭牌了?”
方思雨哑巴吃黄连,只能咬着牙,用力握起拳头转了几下:“你现在是酒鬼了,下次再和你算账。”说完走进卧室去。
程忆凡跟过去敲门:“那,下次算。晚安!”听着里面没动静:“晚安?”他提高了声音。里面没好气地回了声:“晚安,酒鬼!”
齐周又失业了,自从跟吴丽新干过一段时间,他可是学到了不少东西。吴丽新对方思雨的报复归于平静,自然也不会继续付齐周薪水,他靠自己的本事应聘了几家单位,不是看人脸子就是受人欺负,再不就是工资太低,总之工作的事都不顺利。夜深人静时,齐周想起吴丽新了,她怎么能轻而易举地掌握那么多人呢?手里握着什么把柄?
齐周睡不着觉,就跑到阳台上看月亮。程忆凡死了,吴丽新的报复就结束了吗?还是因为她自己做了妈妈,不愿意多惹是非了?她手里到底有什么东西?齐周去看过吴丽新,也多次套过她的话,但吴丽新精明无比,只字不露,每次都是失败而归。
齐周又躺到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所有的转机应该是那次绑架,是不是她以这件事做文章了?她曾经带进去一台相机,难道她拍了什么?一些不能见光的东西?所以能要挟程忆凡?齐周忽然眼前一亮,肯定是这样,当时只有吴丽新进去过,还有齐子林,齐子林很爱方思雨,自然不做伤害她的事,可吴丽新恨她入骨,对,肯定是这样。齐周一拍前额,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发财的机会就来了。可是,现在程忆凡已经死了,谁不拿方思雨当宝贝呢?而且他还得有钱?可有钱人往往路子广,会不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呢?齐周犹豫着,他既想要钱,也想要平安无事。
王树看过思忆之后,他百无聊赖,现在他住在方思雨隔壁的楼里,这样照顾起他们也方便不少,而且也远离那个伤心地。虽然是关玉莹负了他,王树还是不能很快就忘却往事。这天晚上,他一个人又到附近的酒吧喝酒,这是他最近常来的地方,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回家才能睡得香。这一回方思雨悄悄地跟了过来,看到王树的样子,她又心疼又无奈,这可怎么办啊?在她面前他表现地无所谓,可现在看来,他明明是痛苦的,她敲着自己的太阳穴,希望能找到好法子,让他的痛苦减弱些。站了一会儿,她语调轻松地和王树打招呼:“喂!还真是你啊?怎么不让我来?是不是怕花钱啊?”说着她就坐到王树身边。
王树定睛看了一眼方思雨:“真是你啊?这么晚了,你出来干吗?”
“睡不着,出来散散步。”方思雨向服务生招呼着:“一杯拿铁。”
王树不解:“怎么了?不喝你的最爱卡布奇诺了?”
方思雨笑了:“不能被老习惯牵住,总得有些改变啊,尝试一下新的东西,也不错。常换常新嘛!”
王树注意地看了一眼方思雨,也不接她的话,自顾自地喝一口酒:“你喝完咖啡就回家吧,你都是妈妈了,做了父母的人不能随便出来过夜生活。”
“好!”方思雨一下夺过他的酒杯:“你都是思忆的干爸爸了,也不能太随便了。”
王树又气又笑:“干爸爸?那我也是做父亲的人了?”他有些好笑地看着方思雨:“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自己不知道呢?”
方思雨也笑了:“刚才,一秒钟之前。”看王树反应不大,方思雨就装作生气了:“哦,你不稀罕对不对?看你这态度?郭大哥提了好几次,我都没同意呢,你这白捡一个干爸爸,还赚了便宜来卖乖啊?气死我了,我走了!”
方思雨真的起身就走,服务生在后面喊着:“喂,你的咖啡?”
“请客了,你喝吧。”方思雨头也不回。
王树一边追方思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