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树看俩人表情古怪,就想再加一把火:“你现在没人照顾是不行的,还是我去吧,我还不知道你?又没亲人在身边?你这情况,十天半月都会行动不便,我还是过去吧。”
方思雨忍着笑:“算了,程总都说了,你没听懂吗?人家有人照顾。”说到这里,她也心虚地笑起来,不管怎样,他受伤了,她就不能不管他,忍气吞声地回去伺候几天,尽一下邻居之谊。方思雨已经打定主意了,他一出院,她就搬回去照顾他。
程忆凡的目光与方思雨相遇,俩人心照不宣地微笑着。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冰释前嫌的机会居然会在这里出现,不约而同地,两人已经决定停止冷战了。
看到两人眉目传情,王树觉得自己在这里有些多余了,就找个借口要出去:“我去问问检查结果出来没有,思雨好好盯着啊。”
方思雨点了下头,坐到程忆凡的床边上,盯着输液管,尽她的看护之责。程忆凡温柔而开心地看着方思雨,她被看得不好意思,就打开手机,找出一条短信:“是不是很闲、很无聊啊?看我这里的短信吧。”她把手机拿到他手边。
“喂,我是病人呢。”他无辜地看着她,并不接她手机。
“啊哟,不要太会装啊。算了算了,我给你念:医院把病人整穷,股市把股民整疯,网络把后代整蒙,教育把学生整庸,昏官把群众”
门口传来王树的声音:“李总?你怎么来了?”王树非常惊奇。
听到喊李总,屋里的俩人还都以为是李云坊呢,同时向门口看去。这时李悦悦已经进来了:“刚好在附近出差,听到程总出事了,赶紧来看看。”她边说边走近程忆凡:“怎么这么不小心?”说着就坐到床边的凳子上,一边察看伤处,一边问:“头怎样了?我一听就吓坏了,本来今天要回家,先不回去了,来看看你们。李总没事吧?我刚才打了电话,他说毫发无伤。”她的脸上也满是着急和担心。
方思雨早就站了起来,离程忆凡远一些,她的表情也冷淡了很多。
“这么远,还劳你大驾,亲自过来。只是碰了一点皮,打打针就没事了。”程忆凡跟李悦悦解释着,眼睛还是看着方思雨。
“别不当回事,有些内伤,当时是看不出来的,一定要多呆几天。我也不忙,在这里陪你两天吧。”
程忆凡又看了看方思雨的表情,平静,平静就代表不高兴了,他最了解她。他心里就开始着急,这关键时刻,李悦悦来添什么乱啊?这不是节外生枝吗?
“程总,你是同意我在这陪你了吧?人家大老远的都赶来了?”李悦悦有些撒娇地笑着。
王树不满地斜了她一眼,她可来得真不是时候。
“不用,有王树就行了,别的同事也都让我赶回去了。”程忆凡推辞。
“我是专门赶来看你的,你还好意思赶我走啊?”李悦悦笑得更加妩媚动人了。
方思雨再看不下去了,她咧着嘴角,展出微笑的样子:“主任,我有份稿子要急用,我先回去了。李总,你们慢慢聊,程总,我上班去了。”
李悦悦冲她点了点头,即刻转头和程忆凡聊天:“我让司机买了些水果,一会儿就送过来了,你要多吃点。”
看到方思雨头也不回地走了,程忆凡急得脸色也难看起来,表情就像牙痛一样,他用拳头摁了两下床。李悦悦看到了,就问他:“程总,你不舒服吗?”
“是啊,有些累了,我想睡觉。”说着他就躺下了,闭上眼睛想心事,也免得再和李悦悦聊天。
程忆凡在医院呆了两天,李悦悦在那里陪了两天。方思雨再没有来看过程忆凡,也没问候过他。这两天,程忆凡的眉头都出皱纹了,好不容易有机会缓和矛盾,还能让思雨回家,说不定他们关系的转机也出现了,哪想到李悦悦会来,她一来,形势急转直下。若是别的女人,程忆凡早就让她离开了,可李悦悦是谁?她是公司的尊贵客人,是目前最大的客户,他也得罪不起。
了话她和自。第二天下午,程忆凡再也呆不下去了,方思雨一个电话也没有,短信也没有,他很牵挂她,仿佛她才是病人似的。他坚持着要出院了,说有紧急工作要去处理,任凭医生和李悦悦怎么劝说,他也不听,趁着身边没人,他自己直接出了院,通知王树去办理出院手续。程忆凡打的,直接去了公司,还有三十多分钟下班,在公司还可以看到方思雨。
程忆凡一到办公室,就立刻给方思雨打电话:“过来一趟,我有事。”
“打错了吧?那里有专人陪你啊。”听他口气有点硬,她也不示弱。
“我在办公室,你快过来。”他挂了电话。
方思雨这两天的火气也是大着呢,他还想拿她当出气筒?正好撞枪口上了。想了一会儿,一咬牙,还是决定过去。为掩人耳目,她拿上一个文件夹,径直去了程总办公室。其实她也想看看他的恢复情况。一开门,程忆凡就站在门口等她,他走近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为什么不管我了?”
方思雨半眯着眼也瞪着他:“你还嫌人不多吗?够多了,你以为自己是皇上吗?”一低半看到他的胳膊还打着绷带,她就又生气又着急,她的眼神分明在责怪着:谁让你跑出来的?要不在医院呆着,就回家休息,乱跑什么?
“跟我回家。”程忆凡第一次这样要求她,他坚定的表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