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宗的眼睛睁得老大:“不搭理?那你们怎么拍戏?怎么配戏?”
“完全靠个人的理解和导演的说戏,平常根本是零交流。”方思雨解释着。
程文宗和纪敏都吃惊地对视一眼,怎么会这样?看到俩人无语,方思雨有些不好意思,就说了实话:“别用这种表情看我。我也是没办法,谁让他长得太像忆凡的?我怕时间久了,我搞不清谁是谁,所以必须保持距离。”
程文宗一脸不高兴:“像忆凡又不是他的罪,我们得感谢他,要是没他,我们这谎言也持续不了了,你这电视也拍不成了,你怎么会知恩不报呢?”
看方思雨不服气地表情,纪敏就拉了程文宗一把:“算了,这话以后再说,先管眼前,眼前最急的是亲家马上就过来了,咱们得想个万全之策。”她看着方思雨:“不找寒成,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方思雨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
“那就别浪费时间了,文宗你亲自打电话找寒成,说明情况,就是欠情,也是咱们欠的,别记在思雨账上。”纪敏吩咐着。程文宗点着头拿着手机上阳台打电话了,没过两分钟,程文宗笑着走了进来:“行了,不过他讲了条件。”
方思雨紧张地站了起来,纪敏看了方思雨一眼,赶紧问程文宗:“什么条件?”
“他要工资,让我们按请保姆的价格付他工钱,这样两不相欠。他真想得出来。”
“这样最好,思雨也放心了,咱们付了工钱,就不用欠情了,真是公平,太好了!”纪敏高兴地笑了。
方思雨是有些放心了,可是心里还是堵得慌。不知为什么,欠他情的感觉依然存在。
方思雨哈着腰扶着思忆练习走路,不大一会儿就累了:“思忆,咱们坐一会儿好吗?妈妈的腰都酸了。”她把儿子放在沙发上,但思忆挣歪着要下地走路,方思雨抱怨:“你都走不好,不扶就摔了,先坐一会儿,休息一下。”这时门铃响了起来,方思雨赶紧叮嘱思忆:“坐好了,不许动,我去看看谁来了。”她了几步又回头喊着:“不许动,否则妈妈就生气了。”然后快步走过去,从门径中一看,她迟疑了一下,就拉开了门:“进来吧。”
随着这几个字走进来的是寒成,他也一脸严肃地声明:“你放心,我是来演戏的,来挣工资的,我会好好完成我自己的那部分。”他一眼就看到思忆站在沙发边,正扶着沙发挪着小脚准备走路。
方思雨一声小叫:“思忆?你怎么下来了?”
寒成早就扔下自己的行礼包,一个箭步冲到思忆跟前,蹲下身去,拉起他的小手:“来,让叔叔,让爸爸抱抱。我得进入角色。”看到有人来抱他,思忆乐呵呵地笑了起来,可爱之极,寒成喜欢地不得了,亲了一下思忆的小腮帮:“真香,是不是想爸爸了?很久不见了,想不想?”
思忆居然笑着点了点头,不知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的,寒成乐得眉开眼笑:“宝贝儿子,真想爸爸了啊?哪里想啊?你说说,对啊,你还不会说,那你知道哪里想吗?嗯?”
思忆拍了下小肚肚,这是程文宗经常问的话,他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寒成一高兴,把思忆举得老高,孩子嘿嘿地乐着。看着这一大一小玩得开心,方思雨也受了感染,也跟着笑了起来。寒成一转脸看到笑着的方思雨,但方思雨立刻就停止了笑容,转身走开了,走了几步,就转回来,把寒成的行礼拿到卧室去了。
“儿子,你怎么不叫爸爸啊?爸爸,最好叫的,上嘴唇和下嘴唇一碰就出来了,来,跟我学,爸……爸!”
方思雨没有回头,听到寒成的话语,还是撇了下嘴,全是废话,爸爸是上嘴唇和下嘴唇一碰就出来的吗?妈妈也是一样啊?真是可笑,自己没做过父亲,还来这里充大尾巴狼。大尾巴狼?方思雨笑了,这个比喻是不是有些损?方思雨看清形势了,现在不能得罪寒成,父母下午就到了,一会儿还得和寒成去接站呢。
为打消方思雨的顾虑,王树和她谈了半天,把利弊都分析地透彻了,特别是寒成那里,据可靠消息说他和女友正在积极复合中,所以,方思雨如果再想多了,就纯属自作多情了。方思雨被王树说得无话可说,而且现实也的确需要寒成帮忙,也只能这样了。都说万事开头难,开过头的事,在方思雨这里也是难上加难。
其实方思雨也不是完全讨厌寒成,因为回东城的事,她能在梦中与程忆凡重温旧梦,虽然只得到梦中的温存,也很满足很幸福。如果不是寒成答应她一起回去,也许她还真没机会与程忆凡的灵魂走得那么近。想起那个奇怪又像真实的梦境,方思雨笑得很妩媚,就是到今天想起来,依然是回味无穷呢。
方思雨和寒成站在火车站的出站口等着接方父方母,方思雨东张西望了半天,终于看到父母的亲切的脸庞,她几步就过去,一边抱着爸爸,一边抱着妈妈:“欢迎爸妈来上海检阅。”
方父拍着方思雨的背:“还检阅呢?有人还不让我们来呢?”
“谁谁谁?谁敢啊?”说完这话,方思雨自己也笑了起来。方母亲昵地点了一下方思雨的额头。
“爸妈,坐这么长时间的车,累坏了吧?”
听到寒成说话,方父走上前打量着他:“呵,忆凡更加风度翩翩了,怎么?做了总裁,忙得连岳父岳母都不看了?”
寒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