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雪人迟疑了一会。才涩声道:“这个问题我也法回答你。现在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是算守护者呢。还是原来的悲喜和尚?又或者什么都不是。”
“哇靠,你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朋友你脑子没问题吧,冻糊涂了?咦,悲喜和尚?这个名字很耳熟啊。”我抓抓脑袋,猛地惊喊:“魔刹天的一代妖王悲喜和尚?日他***,你蒙谁呢!妖王悲喜和尚正在魔主麾下效力,怎么会在这里?老实交代,你到底是哪根葱?”
雪人地小黑眼射出惊异的光芒:“魔主?魔刹天传说中的魔主出世了?鹏山脉的沙罗铁树真的开花了?你说还有一个悲喜和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老夫这些年一直被困色欲天,如何分身魔刹天?”
我困惑地看着他,既然知道魔刹天的传说,那他应该是飞升来地妖怪而并非守护者。按理,他没必要用悲喜和尚的名头骗我,又捞不到什么好处。除非他真地是魔刹天的一代妖王!那么如今魔主手下的悲喜和尚,又是哪根葱?面前的雪人连魔主出世都没听说,显然至少是四年多前才飞升的。而悲喜和尚是在这几年,才被楚度收召的。想了想,我道:“要么你吹牛,要么魔刹天的那个悲喜和尚是假货。”
“居然有人假冒老夫,难道他会变形术?”雪人呆了呆,喃喃自语:“他若是我,那我又是谁!”雪臂随意一摆,打得冰雪迸溅,岩石炸开,硬生生击穿了一个深洞。
我暗暗惊讶,雪人仅仅是随手一挥的动作,不含任何妖力,又不可能使用法术,为什么还有这样惊人的力道?
雪人目光茫然,仿佛一个丢失了躯壳,处游荡地魂魄,只是不停地道:“魔刹天又有了一个悲喜和尚,那我是谁?我什么都不是了么?”
“不!”蓦地,雪人发出一声嘶哑凄厉的吼叫,震得满山轰隆,雪块崩滚。雪人声色俱厉:“不!老夫不能让人抢走我唯一的东西!悲喜和尚是我!我才是独一二的悲喜和尚!”
他的吼叫越来越狂烈,像发了疯似的:“悲喜和尚这个名字,是老夫如今唯一拥有的了,谁也不能夺去!”轰然巨震,数雪块宛如天河巨浪,滚滚冲下,席卷起一片茫茫白雾。
日他***,一个名字有什么大不了。先前雪人叫我时,语气平缓,一派深沉莫测的高人风范,怎么一下子变狂犬了?我轻松腾挪。避开声势猛烈的雪崩。
雪人忽然死死盯着我,颤声道:“老夫真地是魔刹天十大妖王之一的悲喜和尚。小朋友,你相信我。虽然老夫如今面目全非,但地地确确是悲喜和尚。”
我不动声色,心里又信了几分。如果雪人不是疯子,那多半是悲喜和尚了,否则听到有人冒名顶替,情绪反应决不会这么激烈。只是飞升结束后,他应该返回了魔刹天,怎么还在这里?当下进一步试探道:“我相信有什么用呢?北境所有的人、妖。都会认为那个假货才是悲喜和尚。”
雪人一呆,目光赤红充血,语伦次地叫道:“告诉我,告诉我魔主和那个自称悲喜和尚的杂种是怎么回事?我要杀了他,不,你帮我杀了他!快说!帮帮我!”
此时,我几乎可以确信。魔主手下的那个妖王是冒牌货。哈哈,这下热闹了,竟然有妖怪冒充悲喜和尚,投靠楚度,其中大有文章啊。
眼珠一转,我理也不理他。打量着冰树,啧啧道:“这应该是一件宝贝吧。不错,怎么把它弄走呢?怎么瞧不见守护者?悲喜老兄,别干瞪着我,你的遭遇和老子关。我是来寻宝,不是来听你申冤的。”话锋一转,重重叹气:“你也可怜啊,堂堂妖王怎么会被困在这里,还变成了一个丑陋的小雪人?那个假借你名头的杂种,可是在魔刹天作威作福呢。”
“我告诉你!我告诉你怎么得到灵犀脉!它没有守护者。它的守护者早死了。只要你答应帮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灵犀脉?这棵冰树叫灵犀脉?我见对方入了,心里偷乐,
耐烦地道:“我的飞升时间不多了,你最好快点说。大概几百万年都不会再有我这么聪明地妖怪进入这里了。唉,谁是悲喜和尚的真相,从此被永远尘封。真正的一代妖王,只能含恨、屈辱、奈、愤懑、压抑······。
“咬住灵犀脉,就是树干。用嘴使劲吸!快!快啊!”不等我唠里唠叨讲完。雪人急不可耐地嚷道。
我一个饿虎扑食,大口咬住冰树树干。“哇哇”。冰树被咬出一个缺口,竟然发出了婴儿的啼哭。枝茎抖动,流烁出霓虹色的光芒,映得雪山色彩斑斓,明霞丽空。我用力一吸,银亮冷澈的液汁犹如泉喷,汩汩冲喉,化作一道道清流,先钻进任脉,再转入手太阴肺经、手阳明大肠经、手少阳三焦经······,然后流向下身,进入足少阴肾经。每流过一道经脉,不少汁液就凝固下来,与经脉融合。
雪人开始滔滔不绝,诉说他的长篇苦难史:“老夫悲喜和尚,一千岁时由兽修炼成妖猛进,五千年后迈入进化地末那态,成为魔刹天的妖王。然而,在接下来的一万多年,即使日以继夜地苦修,老夫的妖力也难作寸进,始终停留在末那态的后期。那时,漫长的生命成为了一种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