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凶猛作怪的九头狮。
双方猛烈冲撞在一起,九头狮抓牙翻飞,咬抓向我的四肢。妖将嘴角渗出一丝冷笑,
拳头化成冰寒的雪团,以惊人的速度翻滚、崩发、壮大,形成排山倒海般的雪崩之势。
衡!神识气象术最玄妙的一招击出,拳头在空中似快似慢,与对手拳头相触,黑碧色
的生死螺旋胎醴与雪崩妖术正面交击。妖将的冷笑僵滞在嘴角,转瞬间,整个人加同九
头狮消失得影踪。
生死螺旋胎醴波及处,妖军灰飞烟灭,就连几名山魈也惨遭殃及,大半个身子被送去
了黄泉。
“砰!”鸠丹媚疾刺的蝎尾被十来个妖将联手挡住,反震之力得她向后倒退,恰好
触及生死螺旋胎醴的余波!
让开啊!我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吼,手足冰凉,眼前甚至出现了鸠丹媚香消玉殒的
悲惨幻觉。
奇变突生!鸠丹媚浑身自动绽出灿烂的金芒,抵住了生死螺旋胎醴的侵蚀,丝毫不
受影响。我不能置信地瞪直了眼,心中又惊又喜。
妖军不自觉地惶惶后退,一双双眼睛闪烁着迷惑不安。被我斩杀并不可怕,但死得
莫名其妙,诡异得连尸体都不剩,恐怕才是他们最畏惧的。趁着妖怪军心混乱,黑碧色
的龙卷风仿如幽冥使者,摧枯拉朽般直冲上山坡,将沿途的刀山枪林扫荡成平地坦途。
我们终于站在了坡顶,身边只剩下三百多山魈,个个遍体鳞伤,气喘如牛,浓稠的
鲜血渗染得衣衫沉甸甸往下垂。坡下,尸横遍地,血河肉山堆垒。妖兵从四面八方涌至
,将山坡围得水泄不通。一支支生力军从远处奔来,不断调兵遣将,排行布阵,重重叠
叠的森严阵势看得人心里发毛。在他们眼中,我们已是瓮中捉鳖,任由鱼肉。
通红的火把接二连三的亮起,“滋滋”的火焰在夜风中摇曳,像一只只恶魔窥视的
眼睛,嵌入了漆黑的幕布。
妖军终于布置完毕,蓄势待发。
蓦然,四周从极度的喧闹***,转变成极度的沉寂,如同一个悲凉的坟场。只听到
骑兽鼻孔喘气呼的扑哧声,铠甲兵器摩擦的金属声,宛如暴风雨前特有的碰压抑沉重。
瞄准坡顶,妖兵缓缓举起枪矛。寒芒与星辉、火光交织在一起,闪耀出异样的妖美
。
我忽悠步入一种玄异的心境,生命的毁灭与拼搏,消失与存在,壮伟与丑陋,希望
与绝望。。。在战场上矛盾而和谐的融会一体。曾经鲜活的血肉,曾经风化的尸骨,曾
经痛苦的呐喊,曾经激扬的时光,曾经的起点和终点,最终都将穷尽的轮回下去。
没有曾经,永恒循环变幻。
生是死的另一面,引岸即是彼岸!俯视大地,仰望苍穹,我热泪盈眶,第一次真正
感受到了“道”的存在。
碎念杂绪尽都敛去,疲惫一下子从所有毛孔泄出,我的身心一片灵寂,清幽得像要飘
起来,融入那玄奥的冥冥轮回。
末那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