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清妩依然记得,那个晚上,她的阿衍,是哭了的。
在她身上,像是故意那般,让她痛,让她痛得哭,以至于当那场不太销魂的诀别过后很久,清妩都分不清,脸上流淌在夜里的水珠,究竟是他落下的,还是出自她的泪腺。
多多吃完晚饭,和他的小鸭子先生鼓捣了一阵,便在清妩怀里打起了哈欠。
不知道是不是哈欠会传染,清妩也开始觉得困了。
她比较惆怅自己该睡在哪里,毕竟,这的确是一个值得惆怅的问题,她和凌衍森现在不清不楚孤男寡女。
多多可爱的温馨的小摇篮在凌衍森卧室的床旁边。
当清妩抱着陷入沉睡的多多放进摇篮里时,看到那张无限柔软无限舒适的凌衍森的大床时,清妩疲软的身躯已经没了理智。
最近总是在家和医院忘返,家离江恨寒住的医院不近,所以每天都要搭乘将近一个半小时的公交,折腾了几天,人也是会累的。
清妩出去,抬头看了看阁楼上的书房,紧闭的门缝里延展出寥寥几束白生生的光线。
凌衍森还在忙,那么就趁着他没回来时在床上睡会儿吧,等他进来睡了,她再往那张硬邦邦的沙发上挪窝不迟。以她对凌衍森的了解,他那种人自然不会在她面前讲究绅士风度,把床让给她的,他必定毫不留情让她睡沙发,还会一副上帝一般施舍的姿态,说,让你有一张沙发睡已经是善待你了。
最近身体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容易腰酸背痛,三年前刚生完多多就进入监狱,那时候落下的病根到现在也没好。
清妩一沾床就睡着了。
以至于凌衍森是何时在黑暗中走进来的,清妩一点感觉都没有。
凌衍森忙完已经是凌晨两点,只有真正着手办起来,他才发现,身为一个巨大集团的总裁,要交代的事真的很多,包括给多多建立一个以他命名的慈善基金机构,还有嘉宇国际的一系列事项,如何妥善过渡给思聪,另外海外数十家分公司。
身体时疲累而不自知的,仿佛一分一秒也不能停下来,一停下来就开始不由自主的思考他内心那个决定的可行性。
他算是彻彻底底自私自利了一回,把所有的一切都扔给了别人,他不知道他是何时开始萌生这个糟糕的主意的,或许是在何仪那么彻彻底底的伤了他一回之后,又或许是在医院偷偷听到阿妩和江恨寒在讨论生孩子之后,不知道是心酸多一些还是放心多一些,总之,他只知道一点,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她和别人生儿育女,幸福一生。
既然不能强取豪夺再去剥夺她可怜的所剩无几的自由,那么就杀了自己吧。
下了地狱,总归是看不见令他难过的一幕幕的了。
擦干头发,将毛巾一甩,出于窗外冷月疏影的恩惠,得以看见床上被褥里隆起的单薄的一长条,弓成一个婴儿自我保护的形状,与摇篮里的小家伙的睡姿如出一辙的美丽。
他最后的阿妩,近在眼前。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绕到床的另一边,爬上去,从她身后轻轻拥住了她。
清妩从某一刻开始,睡得很不安稳,她忽然觉得身上迅速凉了起来,身体无意识的动弹着,却感觉自己在做梦,醒不来。
然而,当那股贯穿的痛意袭来的时候,她猛然清醒,耳垂的面上拂过身后之人灼热而狂野的呼吸,下身又烫又痛,被硬物贯穿,她已然惊呆,张嘴就要呼喊挣扎,可那张漂亮的上面洒着蚊帐的摇篮在月光不明不暗的照耀下,就在床旁边安安静静地躺着,里头有恬静美好的呼吸声,是多多发出来的。
清妩彻底清醒之后便是勃然大怒,可凌衍森抱她抱得太紧,肉*体与肉*体毫无间隙,连汗湿都分不清是从谁的皮肤毛孔里钻出来的,她瘦削的背脊被迫紧紧贴着他精瘦着的急促起伏着的胸膛,荷尔蒙贴着荷尔蒙,火贴着火,紧密相容。
多多就在旁边,她不能叫喊,不能大声哭,她很委屈,下身被他无情的分开,双腿也被他以奇怪的姿势拖曳着,架到了他的肩膀上。
他在动,一滴汗水掉落的过程中,他狠劲儿地把她丢进拍打的浪潮里,让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那种疼痛的触动,随着他一点一点冲开她紧密闭合的洞口而产生的致命的摩擦,最后是痛并且酥麻着的一切。
就像吃了芥末,呛人却又刺激。
她的身体被他激烈的毫不留情的动作撞得前前后后猛烈摇晃,好几次,他来的狠了,她的头都撞到了床板,发出巨大的暧昧至极的响声。
她愤恨至极,听到身旁摇篮里的多多翻了个身或者呓语几下,她都忍不住狠狠地在冰火两重天的折磨下下了死力咬住他的手臂。
于是一排又一排见血的压印,随着他的横冲直撞而在他健硕的漂亮的臂膀上生根发芽。
当那股来势汹汹的快意巅峰潜伏在下面与他相合的某处时,她开始有了压抑不住的低吟,身体辗转在风口浪尖上,那股吸过兴奋剂一类的感觉从脚底长驱直入,电击一样掠过每个细胞掌管清欲的中枢,最后一齐涌向她脑袋。
灭顶。
他身上的汗好死不死地溅落在她的浑圆之巅,燃起她不可抗拒的极致欢愉。
她是那么累,他却低喘着不休着蛮横而霸道的把她的双腿拾起,强硬的盼到他精瘦的腰上,让他们贴合得更为紧密,几乎没有距离。
她感受到他变大了,变粗壮了,变得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