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懿听到这话,像是吓到了一般,猛地扬头——
“砰!”
“啊!”
“呃!”
两个人,都痛苦的低呼一声。
他本来是俯头吻着她额头的,可是这丫头不管不顾的猛抬头,一下磕到他,牙齿硌到了唇角,血液的腥甜顷刻流露出来。
“好痛!”钟懿喊着痛,皱起小脸伸手揉上自己的额头。
王梓沣心疼的大手覆上她小手,随着她一起轻揉,不管自己嘴角的伤痛。
好一会儿,俩人都没再说话。
“来,手拿开,让老公看看,是不是把我老婆撞破相了?”王梓沣深眸闪着笑意,挪开她的小手,看到那被撞的地方有点红,又凑上去亲了下。
“老……不是,先生,你……你刚才,好像……”
她低眉顺眼的小声说着,有些迟疑,有点不好意思。
“好像什么?”他修长手指挑着她下颌,两人视线相对,他认真的问她。
“好像——求婚!”她视线闪躲着,说完快速垂下眸子,很胆怯的说出求婚两个字。
其实,根本不用他求,只要他说句“钟懿我爱你”,他连手指都不用勾一下,她都会乐颠儿颠儿的扑进他怀里,拉着他就往民政局跑。
可是,貌似,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恰恰是最难的!
想到他那晚在黄河边,面对黑沉沉的河面,他说的那些话,字字清晰的响在耳边。
他根本就不会爱自己!
因为不爱,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所以他和谁结婚都无所谓。以后腻了倦了,挥挥手,分开就好!
而面对媒体的^逼问,这样似乎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能够很好的维持他副市长的形象。
他只是喜欢自己的身体,如此,而已!
落寞,一点一点爬上她上一秒还羞红的小脸。
他看着她的神情变化,心尖一疼,将她拥进怀来,重新吻上她的发顶。
钟懿闭上眼眸,忍住想要冲出来的泪水,刚要开口说那是她随口乱说的,却听他低声开口说:
“嗯!就是在求婚!不过,可能有点晚了!证都有了,你不答应也不行了,老婆!”
语调里,隐约有沉沉的笑意!
钟懿心脏一颤,脸贴着他心口,听着他节奏分明的心跳,眼眶热乎乎的。
“可是,先生,你说过,结婚是有追求的人才……唔!”
王梓沣脸色微凛,不等她说完,便急急以吻封缄!
这女人!
这么温情的时刻,干嘛提那么煞风景的话啊!
钟懿被吻的七荤八素的,身体逐渐化成水,哪里还记得刚刚的要说的话。
感觉他又要进来,钟懿小手撑着他胸口,惊呼:
“先生,还要上班呀!”
“我帮你请假了!你脚不能着地,得休息。”
他埋在她胸前的头微抬,对她的分心不满,说着话,重新覆上她的唇。
“唔!”
钟懿推不开,感觉他已经深入进来,强烈的欢愉渐渐侵占意识高地,忘了提醒他“你还要上班的”。
再醒来,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钟懿想着他可能去上班了。
单脚跳着,裹上浴袍,从卧室出来,看到房间大门微微敞开着。
这人,什么时候这么粗心了!
竟然走了都不记得关门。
她轻轻跳过去,想要把门关上,走廊上的男声却落进耳朵——
“大鹏,这件事,我不能就这么算了!”王梓沣穿着白色浴袍,双手插在衣袋内,冷声说。
“我说了我来处理。对钟贝……”
咦?鹏轩竟然也在!
谭鹏轩语气稍顿,接着说:
“对钟贝也没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所以,这件事,王子你别管了!”
钟贝?
伤害?
什么伤害?
钟懿听到他们提到自己,忍不住轻轻靠在门边,双手悄悄扒着门,想要听的更清楚些。
“大鹏,你这是包庇犯罪!我没猜错的话,是宁佳佳想要撮合你和钟懿,对吧?她敢这样做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如果这次就这么不了了之,她以后会胆子越来越大。这一次是你还保持清醒,没有发生什么,那么下一次呢?万一你也像钟懿那样神智不清,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的发生什么,受伤害最大的,不是我也不是你,而是钟懿,那将会把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还有,你应该清楚,我和钟懿的结婚证,是真的!所以,我不能容忍别人这样对我的妻子下手!”
王梓沣压低声音冷怒的说着话,揣在衣袋里的双手握成拳头。
佳佳?佳佳怎么了?
包庇犯罪?
露管吻角。钟懿浑身一寒,努力回想昨晚最后的记忆……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已经受到惩罚了!”谭鹏轩沉声说。
“惩罚?什么惩罚?”王梓沣深眸里泛着寒光,对谭鹏轩的话不信任。
“昨晚,我没用雷送来的女人!”谭鹏轩俊脸紧绷,看不出情绪,很平静。
“你们,在说什么?”钟懿实在忍不住,轻拉开门跳出来。
两个男人猛地一愣,不知道这对话被钟懿听去了多少。
“没什么!”王梓沣迅速转身,长臂揽上她的软腰,为防止她跌倒,将她完全抱在怀里,接着轻声说:
“睡好了?我叫了客房服务,回房间洗洗,先吃东西,然后我送你回家。”
谭鹏轩看到钟懿穿着宽松的浴袍,露出的脖颈上隐约的全是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