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宁噙着一抹冷笑,似笑非笑地说:“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应该更清楚。白剑锋是什么样的男人,会容许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私奔,还能念念不忘?他要是真那么痴情,当初就不会撒手不管,应该不管不顾地追回来才是。现在为什么和我结婚,你觉得我们之间要是没有感情,他能娶我回来吗?所以忻娘,别太天真了,你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
“你…我…,”吴兰梅泪光点点,被她说的说不出话来。其实她和齐玉宁年龄相仿,甚至她比齐玉宁还要大上两个月。可是到底没怎么见过世面,更没经历过事实。心纯洁的就像是,哪里有齐玉宁精明凌厉。
如果她能再大上几岁,或许还会有些疑惑。但是现在,她是完全相信齐玉宁的话了。
是呀,如果不喜欢,没有感情的话,两个人怎么结婚。她的年龄和阅历自然不会让她想到,这个世上还有以身逼婚这回事。
眼泪就这样肆无忌惮地流出来,瞬间朦胧了眼。以前她还能仗着小峰哥喜欢的是她姐姐,和她多少还有点关系而偷偷地雀跃欣喜。可是现在呢,小峰哥娶了别的女人,和她姐姐完全断了关系,也就代表着和她也再不会有任何关系。
“你也喜欢白剑锋,”齐玉宁叹了口气问,虽然是询问,不过却是用肯定地语气。
从昨天大致地看了她一眼,她就看到这个女孩眼中对白剑锋崇拜爱慕地情愫。和她当初看白剑锋时的眼神一样,那么炙热,炙热地都可以烫伤别人的眼。
心里再一次庆幸,幸亏当时做下了那种事,逼迫的白剑锋和她结婚。不然放任自流,等着白剑锋爱上她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不说,就这个女孩就是她最大的敌手。
人家好歹也占着前任情人妹妹的名号,她算什么。如果不是先下手为强,白剑锋还指不定是谁的呢。
吴兰梅没想到齐玉宁会这么直白地说出这种话,本来哭的泪流满面的脸,顿时又羞红起来。
她才十八岁,虽然从她刚知道男女之情时心里爱慕的男人就是白剑锋。可是白剑锋到底是挂着她未来姐夫的名头,说什么她都不能有别的非分之想的。不然还不要被村里人笑话死,父母给打死。
即便是现在白剑锋已经成了她前任未来姐夫,她都不能有任何非分地念头。
这种感情本来是应该藏在心底,犹如最神秘之花开在黑暗之处,任由她自己独自来欣赏的。不能为外界所知,更不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可是现在,这种感情却被白剑锋现在的妻子,齐玉宁给挑开了。
吴兰梅除了最初的羞涩难堪,顿时还有了一种破釜沉舟地绝望感。
白剑锋,那个她从十四岁开始就暗恋的男人,以后再也不会是她的了。连想念的权力都没有,所以这一刻还有什么不能承认地。
狠狠地拿着袖子擦干了自己地眼泪,绝望而又坚定地点着头说:“是的,我是喜欢他。比你喜欢的还要早,很早很早就喜欢他了。可是那个时候,他喜欢的是我姐姐,我在他眼中,永远都只是个小丫头。终于,等我姐姐走了,跟别的男人走了。你都不知道当时我是什么心情,又难受又庆幸。我以为,是老天爷可怜我,要给我个机会,我就在家里等啊等啊,等到他从部队里回来,等到我长大跟他表白。但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你们的婚礼。知道我听说他要结婚,心里有多着急吗?我妈不让我来喝他的喜酒,全村人都来了,就我们一家没来,可是我还是等到喜酒喝完了到你们家门口等他。”
“所以就在昨天晚上,你跟他表白了?”齐玉宁猜测,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喜悦,她一定是表白了,不过白剑锋肯定拒绝了。
吴兰梅点点头,哭着说:“是的,我跟他表白了,我说我喜欢他,比姐姐还喜欢。而且还会比姐姐做的更好,永远都不会离开他。让他别结婚,让他和我在一起。我们村上的人都说,我和我姐长得很像,就算是他心里喜欢的是我姐姐,也可以把我当成她。我说的都是真的,但是他不相信,说我胡闹,让我赶紧回家。还说他已经结婚了,要对妻子忠诚。呜呜呜…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他。”
吴兰梅越说越伤心,到最后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齐玉宁无奈地叹息一声,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她们两个虽然是处于情敌地对立关系,但是也属于同病相怜。
同样深爱着一个男人,可是又同样没有得到那个男人的心。
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来抽出一张送到她面前,缓缓地说:“给你,擦擦吧,别哭了。不然一会让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你就是欺负我了,”吴兰梅从她手里一把拿过纸巾,一边擦着眼泪鼻涕,一边哭泣着说。哭的一抽一抽的,真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齐玉宁翻翻白眼,赶紧看看有没有人过来,她可不想和一个哭的稀里哗啦地女孩待在一起。于是连忙说:“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了,以后你也该认清楚事实,白剑锋和你再也没有任何关系。我要回家了,你要是还觉得伤心,还想哭,就回家哭去。在外面哭,让人看见了丢人。”
“你…太残忍了。”吴兰梅气愤地哭着痛斥,她都哭的这么伤心了,她不说安慰,居然还能说出这么无情地话来。
“我残忍?”齐玉宁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