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白剑锋有些不可思议地回过头看着齐玉宁叫了一声,原本他是抱着废掉一条胳膊的心来救下吴兰芷的农家金凤凰。可是没想到,事情突然又有了这样地转机,李锦又开出这样轻松的条件。
白剑锋几乎都有些欣喜若狂,能不伤一兵一卒地解决战事,是最完美的胜仗。
他又不是天生的自残狂,能不损害身体,他又何乐而不为。既能救下吴兰芷,又可以不用对不起齐玉宁。所以,他听了李锦的话,立刻就对齐玉宁叫了一声,希望她能立刻答应。
而他肯定,齐玉宁也会立刻答应。不止是他肯定,就连叶倩和在车里的方舟都觉得这个转变太突然了,就是一个电话的事,齐玉宁没有可能不答应。
可是他们都没想到,齐玉宁听了李锦的话,却只微微一笑,笑的有些讽刺。眼睛瞥了一眼白剑锋,冲着李锦冷笑道:“李叔叔说笑了,这个女人和我们谢家没有任何关系,我们谢家…也犯不着为她争这个面子。”
说完,这次是狠下心来猛地推开叶倩,朝方舟的车走去。
上了车砰地一声关上车门,便令方舟开车离开这里。
竟连叶倩也丢下了,不管不顾的丢在这里。
方舟也是聪明人,他是受命于齐玉宁的。既然齐玉宁命令他开车离开,那么他就没有必要为了外人而拒绝的道理。调转车头离开这里,将白剑锋他们很快就远远地抛在身后。
不过,路上的时候他倒是还不忘问一句:“齐秀,您就这么走了,不怕那位李先生真的会把白连长给杀了吗?”
他知道白剑锋的身份,可是现在正跟齐玉宁闹着别扭呢。方舟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白剑锋,只随着部队的叫法,叫了一声白连长。
齐玉宁靠在副驾驶座位上,无力地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一般。可是方舟知道她并没有睡着,果然,他问完之后,齐玉宁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却淡淡地开口说:“不会,那样的人那么聪明,杀了白剑锋他又捞不到好处,还平白无故地得罪谢家,他是不会做的。”
“原来是这样,”方舟不禁勾唇,他就说嘛,虽然和齐秀没见过几面,但是看齐秀的眼神,对白连长那是痴迷的很,怎么就能放心留白连长在那里。原来,是早就码定了李锦不会真的对白连长不利。
其实方舟还想再问些事情,比如说李锦的身份,比如说和吴兰芷的关系。可是看了一眼齐玉宁双目紧闭满脸忧愁地样子,竟然不好再开口了。只好闭上嘴巴专心开车,偶尔通过车里的反光镜看一眼躺在后排坐上的吴兰梅。10kfm。
齐玉宁让方舟先送她回白家湾,至于吴兰梅,现在还没有醒过来。齐玉宁此刻也没有心思照顾她,就让方舟先找个地方安顿一下她,免得这个情况送回家,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盘问。
下了车,齐玉宁只觉得有些头重脑轻。心中其实也有些后悔,之前自己逞一时之气拒绝李锦的提议。不过她心里也知道,李锦之所以那样说,也就是断定了她会拒绝,才那样提议的。但是当时的情况,她真的无法拉下面子来救吴兰芷,救不了也不愿意。
一想到白剑锋对吴兰芷的态度,就如同一根刺一般,扎在她心里,难受的要死。
外公外婆早已经起床,看到她一个人突然回来,脸色又难看,不禁吓了一跳,连忙问她怎么回事。
齐玉宁也没精力来解释,只说白剑锋和叶倩在外面照顾吴兰芷,她累了,先回家休息。
因为有吴兰芷的缘故,白老爷子和白老太太也不好再多盘问。便连忙收拾收拾床让她先睡会,又连忙去给她做早饭去。
躺在这些天她和白剑锋一直睡得床上,齐玉宁只觉得心里难受的紧。这床上,还残留着白剑锋的味道。并不像一般的男人似的身上总有股臭汗味,统称为臭男人。
白宁然想这。白剑锋很爱干净,虽然因为总是不断锻炼而常常出汗。可是他每一次出汗后都会立刻清洗,用很简单的肥皂,那味道却十分清香,配着他自己的味道,形成了一股独特的专属于他的麝香味。
每次一闻到这股味道,齐玉宁总是不免心神荡漾头晕目眩。而此刻,趴在他的枕头上,再次让这种味道充斥她的鼻息,她又有一种强烈地头晕感。
齐玉宁心里很难受,又有些委屈。紧紧地将毛毯在身上包裹着趴在这里,可是依旧挡不纂身地冰冷。想起她临走前最后瞥的白剑锋那一眼,他眼中的冰冷和不可置信,她的心就像刀剜的一样,痛的无法呼吸。
她做事从不后悔,也不喜欢后悔做过的事,总觉得任何事情做过了就是做过了,再去后悔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去做。可是她现在,生平第一次有了后悔的感觉。也许,她不该这么意气用事,只顾自己心里痛快,而忽略他的感受。她也许,应该跟他解释,让他跟她先回来,至于吴兰芷,她会找机会再去救她。
今天这种情况,想要从李锦手里救人,是决计不能的。别说他们敌我力量悬殊,就凭着李锦手里的那把枪,就算是白剑锋格斗术再厉害,也抵不过那一颗小小的子弹呀!而李锦那样的人,既然敢拿出枪来对着白剑锋,就绝不是拿出来吓唬吓唬他们的。
这些情况,她都应该跟白剑锋好好分析。她相信白剑锋不是那种意气用事有勇无谋的人,也许会相信她会听从她的话也说不定。
可是现在,似乎一切都搞砸了。本着去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