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曲桥的扶栏上,双臂抱胸居高临下的盯着他,一脸的正经和严肃。虽惧怕她的恶劣性子,但梅仁理不觉有错,挺直腰杆,大声说道:“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和别的男人说说笑笑,吃饭喝酒,这么晚次啊回来,就是不守妇道!”
最最可恶的是,她无视自己的存在,撇下他和别的男人说笑着离开。她可是是已婚女子,怎能没有身为有夫之妇的自觉,真是---太不守妇道了!
万人迷眉毛挑起,不耻下问道:“别的男人?谁啊?”
梅仁理瞟一样她扎在头顶的彩带,不快的吐出三个字:“东门允!”
“......”她无语,不过和东门允说了几句话,这就是不守妇道了?“白斩鸡,你无理取闹!”
什么?他无理取闹?
梅仁理气的眼角抽筋,理直气壮的顶回去:“你行为不检,我只是实话实话,那有无理取闹!”
“还说没有,不过和别的男人说了几句话,你就乱扣我帽子。”万人迷也来了气,反驳着,“我又没偷人,你凭啥说我行为不检。”
万人迷印象中,只要不是红杏出墙,就和不守妇道、行为不检之类的词扯上关系,但显然,梅仁理不这么认为。
“你休狡辩!”梅仁理沉着俊脸,冷哼道,“你要是敢偷人,我就我就......”
“就怎么样?”轻蔑的扫他一眼,“百无一用是书生,我就不信你能把我怎么着!”
“你你你你.......”梅仁理被她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她仗着身有武功,就有恃无恐的说出偷人这样的话,是捏定他是好欺负的软柿子,还是她本性如此?
“我怎么样?”她冷哼一声,用不屑的眼神打量他。
他这么介意自己的行为,万人迷还是挺高兴的,可乱扣子虚无有的罪名,这点让人反感。
她的态度让梅仁理恼火,似是拿定他不敢怎样,但是,他梅仁理是软弱,可不表示没脾气。
他额头青筋直跳,气愤的指着万人迷,手指不停的颤抖:“你敢偷人,我就休了你!”
老是让她骑在头上,他的男子汉尊严何在,所以他不能一直忍气吞声。
“你敢!”她用警告的眼神看他,“没人理,我告诉你,只有我不要你的份!”敢休她,是嫌命太长吗?
梅仁理反驳:“自古以来,只有休妻一说,那有女子休丈夫的。”
万人迷手指向上指天,“哼,在我这里,我就是理,就是天,我想怎样就怎么样!”
“你霸道,不讲理!”满肚子的怒气憋的胸口出不来,只气的浑身乱颤,“不准我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自己却拈三搞四。”
喝酒的明明是她,该说胡话的也是她,可他却怎么乱发神经......
“拈三搞四?哼,白斩鸡!”万人迷扶着额头,“你胆敢再给我乱扣帽子,我真的要生气了!”
“我是实话实说。”闻到她身上的酒气还未消散,梅仁理眉心拢紧,指责道:“不仅如此,还和人喝酒,三更半夜才回来,这--成何体统!”
“你真是不可理喻!”和朋友吃饭喝酒很正常,万人迷不觉得有不妥之处,懒的再和他争执,她冷嗤一声,“我看你脑袋让阿毛踢了,乱发神经!”
“......”有错不知悔改,还理直气壮的说他脑子有毛病,真是......梅仁理气的两眼喷火,却偏又说不动她,“你.....孺子不可教也!”
“呿,咬文嚼字的,真烦人!”万人迷也在生气,懒的搭理他,从扶栏上跳下来就朝竹林小径走去。
梅仁理气的直咬牙,挑起滚在地上的灯笼,踏着曲桥折回紫竹阁。
“喂,你确定要在书房过夜?”知道他没跟上来,快走到小径尽头时,她终于憋不住气的开口问。
梅仁理正走到曲桥正中,听到她的话身形一顿,但并没有回头,而是继续往前走。
“胆子真肥了!”万人迷咬牙,掠身飞过去,挡住他的去路,“你确定不回房?”她可是专门过来找他的,他却无理取闹的发脾气,还要和她分房睡,真是不可理喻。
梅仁理白她一眼,绕过她继续往前走。
“没人理!”她低吼,“不要惹我生气!”
她都放低姿态先开口和他说话了,他竟然不就着台阶下,执意赌气去书房,他到底在闹什么脾气,究竟要她怎样啊!
简直没天理,是她做错了,却反过来说他惹她生气!
梅仁理脚步不停的往前走,连犹豫一下都没有,似乎真的不害怕她再把他扔到凉亭上去。
眼看着他要走进紫竹阁,万人迷冷哼一声,一起一落的跳到他身后,拎着他的衣领把人提起来,拖着就往回走。
“你放开我!”她力气大,梅仁理挣脱不开,只的被动的往回走,他气不过,扯着嗓子嚷嚷道,“你这女霸王,妖女,怪力女,没人要的老女人,就会仗着拳脚功夫欺负人!”他被气的失去理智,伤人的话脱口而出。
万人迷猛的停下脚步,揪着他的衣领狠狠的问,“你说什么?”
“......”虽然都是实话,但梅仁理没想过出言伤人,所以看都她生气,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刚问你是不是嫌我比你大,你不回答,现在却大声嚷嚷,说我是没人要的老女人,你什么意思啊!”万人迷横眉竖目的,严厉的指控他:“你这种虚伪的家伙,最讨厌了!”
笑正和广。他可是她的夫君,嫌弃她年纪大就算了,竟然还说她是没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