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这人其实就是个人渣,朱元璋更是人渣之中的人渣,从性格到才干,一无是处。但不能否认,他们统治下的朝代,都达到了某种程度的鼎盛局面。
至于李世民,也不过靠着弑兄杀弟,兵谏囚父而当上了皇帝。无论手段多么卑劣无耻,私生活再怎么放荡,只要治理国家有了成绩,这一切都可以说得过去。
这就是旧时代的理念,将一个国家的运转和气运,托付在某一个人或者某一个家庭身上。千百年来,凭着各种学术理念的更新,原本会在明末完成一次升华。
只可惜,天意难测,小冰河时期如约而至。十年干旱,饥荒民乱,建奴入关,导致神州沦陷,再也没有崛起的机会。
工业**改变了世界的格局,地球各国之间再也不是分割独立的区域。自鸦片战争起,中国便深刻的陷入到了世界列强诸国互相较量的漩涡之中。因为实力上的落后,甚至连思想的独立也失去了。
“唉,苏俄的事情,我亦有所察觉。红门在国内,不停地挑动罢工和土改,让商民两界,都有敌视我党者。然因为苏俄的缘故,我又不能对之断然处置,唯有期待军校今早成立,才能有所作为。”
枯瘦蜡黄的双手,布满了青筋,就这么陷在沙发的扶手上。孙逸仙此时的脸色,并不怎么好。姜瑞元离开的这段日子里,以私人身份加入**党的红门门徒,非但不是助力,反而四处惹麻烦。
就这事,**党还真的不好处理,俗话说得好,打狗也需看主人,**党自己都还眼巴巴的等着俄人援助,又岂可对红门组织在国内的分部动手?
“瑞元,你还不知道,这段日子以来,我们的日子一点也不好过。先是滇军内部的异动,后有东江叛军的反扑,接着沈鸿英也不消停。连连动用大军,府库告罄,民力也被耗空。假若军校还无法成立,则我党形势危矣。”
叶宜伟的这番话,并非吓唬姜瑞元。这军阀的队伍,可用而不可久,可使而不可依。原本苏俄的援款,早就用得一干二净,广州的民财,也被征敛一空。这样的情况下,大元帅府的统治,在粤省可谓风雨飘摇。
最为可虑的,是南沙那里趴着一只猛虎,虽然未曾显露真身,但仅仅是一些蛛丝马迹,也已经让**党内部战战兢兢。
“浩然呢?怎么没见他?”这类经济上的事情,姜瑞元还是更看重刘浩然的才干以及实力。兴华社的经济实力,对于**党而言非比寻常,而刘浩然本身,也已经深深地打上了孙系的烙印。
以孙逸仙的胸襟,偶尔打压是很正常的,但对于能够带来实际利益的人,通常都很宽容豁达。不可能因为一点点的猜忌,而放弃了这么大一处财源。
“浩然如今正在为我方和天宇集团积极蹉商,针对经济援助以及军火销售的问题。”谈及此事,叶宜伟见孙逸仙不愿多说,自然只能自己苦笑着回答了姜瑞元的疑问。
“怎么了?难道民团又有军事行动?”姜瑞元眉头紧皱,显然对于新四军的举动有些担忧。对方的实力他也多少有些了解,那可是连俄方代表都有些忌惮的存在。
只不过天宇集团一向排外,尤其是排斥苏俄和赤化,去到那里的苏俄特工情报人员,活着出来的一个都没有。因为事情本身不光彩,并且对于中国的南方,苏俄也一时鞭长莫及,这才无可奈何的忍了下来。
“原本是有的,但后来在我方的逼迫下,取消了。”在这件事情上,叶宜伟其实也很不好意思。**党依靠肉弹威胁才阻止了新四军的军事行动,这实在算不上一件光彩的事情。
所谓的肉弹,就是以丁壮的家人为质,逼迫他们上战场做签军。这事情,只有女真族和蒙古对汉族百姓做过,想不到而今竟由**党来做。但叶宜伟也知道,不这么做,**党在粤省的根基就要毁于一旦。
正是因为摆出了这么一副玉石俱焚的姿态,让陈泽他们顾虑大元帅府的决心,这才取消了军事威胁。而这也并非没有条件,作为交换,大元帅府也必须释放一些和新四军中有着亲属关系的民众。
但事实上,这就相当于取消关卡,任由民众流向南沙、顺德以及番禺。这件事情,本身也有着极坏的影响。不过**党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和对方妥协。
沈鸿英和陈炯明的祸患还没解决,孙逸仙实在不愿意再树强敌。更何况,莫荣新和李宗仁,已经带着数万经过半年整训的新桂系大军,立足于广西,和天宇集团遥相呼应。
这更为**党当前的局势,带来了莫大的压力。要不然,以孙逸仙的刚愎和自傲,哪能容忍陈泽这样的反动分子?怕不是早就大军尽起,杀将过去了吧。
从叶宜伟的口中得知了这些情形,再偷偷地观察了一番孙逸仙的脸色,就知道情势不容乐观。他不由地担忧道:“对方到底何意?可战而不战,实在让人心有戚然。”
“也不是全然敌对,对方的不满,根本原因还出在陈泽这人身上。他原本就拥护陈炯明的理念,对我党的一些做法颇有微词。不过从根本上,并非一味要与我们敌对。刘浩然代表大元帅府前去交涉,却也获得了一些成果,至少初步的谅解和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