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过去几次墟模的战斗,也让他对三区联合政府的发展模式大为叹服。而在这个时候,钟泱这个人的一举一动,便落入了他的目光之中。并非有着什么证据和怀疑,仅仅是一种冥冥之中感应到的气场。
两个同样把握着时代命脉的天之骄子,第一次在精神领域发生了碰撞。
叶宜伟和姜瑞元的谈话并未持续多久,明日还要进行日常训练,况且最近局势不稳,身为军中要员的这两人,还有着许多的事务要去处理。
秋夜的空中,月色清凉如水,一抹光华映照在夜空中,群星璀璨。
因为中国红门的地下活动日益猖獗,广州城内混乱的局面有增无减,被煽动起来的狂热民众,开始把怨气对准了商团与地主。尤其是各种工会和农会的成立,因为有着官方的背景,原本的强势阶级如今也成了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当初天宇集团让大家迁出这里,许多人还不信,因为按照过往的经验,有脑子的人都不会轻易得罪他们。可问题在于,**党和红门都是没脑子的组织,再加上专业的传销煽动能力,就连过去唯唯诺诺的赤贫阶级,也开始变得凶狠狂热起来。
抗租抗税那是小意思,工人罢工那也不稀奇,至于那些在“批斗”中不幸被抄家灭族的可怜虫,更不在少数。有产阶级们第一次面临着恐怖的境遇,在暴力**的汪洋大海之中,不论有罪无罪,统统人人自危。
杀人放火的“金腰带”和修桥铺路的“遗无骨”,也都顾不上以往彼此之间的恩怨情仇,全都战战兢兢地抱在一起,迎接着私有制的末日。哦,准确来所,是自由私有制的末日。**制度本身,并没有脱离私有制的范畴,所以涩秽主义才是臭狗屎。
张茵茵,坐着黄包车路过这慌乱的广州市街头,萧瑟的店铺和凋敝的民生,让她极为震惊。出身于商人家庭,自小耳濡目染,在经济上自然有着几分见识。广州原本与上海皆为东方之珠玉,仅只数年未见,便破败若此
想当初,张茵茵也是在广州接受过谍报训练,这才赶赴北京进行潜伏工作。那时候的广州,可谓十里羊城,繁花似锦,其富饶之盛况,与上海相比亦不逊色。
今日出行,本就为了前往南沙,去寻那心中之人,却不料,竟然得见如今这样一幅经济衰微,民生困顿而又时局混乱的场景。各种各样的抗议和罢工风潮,极大地破坏了此处的经济。
而农会忙着组织农民进行各种恐怖主义袭击,根本没关注过农业生产。不过其实也难怪,说他们泥腿子还真没错,有几个有着专业的农学知识?**要是能当饭吃,苏俄也不会每年饿死冻死那么多人了。
也就一群数典忘祖的脑白金,还拿这个当秘籍,挥刀自宫以练神功。
前些天的时候,张茵茵和李云曼刚到广州,落脚的地方也是沙面英租界,所以还未曾见到市区内**党大元帅府治下的这一副场景。正在思索着一些问题的时候,前方传来了黄包车夫那谦卑的说话声。
“这位秀,前面就是军管区,我不能再向前了。”声音之中不乏讨好和痞气,那种既自卑而又色迷迷的眼神,很难让张茵茵有所好感,不过这也实属平常。
付过了几角钱的车资,穿着破烂而又带着异味的身体,黄包车夫终于拉着车子离去,还不忘美滋滋的看上两眼。那种猥琐的神色,更让张茵茵厌恶。
前方是滇军的关卡,再往前就是**党和区联合政府互相商议的军事管制区,双方在这里签订了停火协议。路上张茵茵看到不少难民不断地涌向对面,这让她秀美暗皱,有一股不好的感触。
一身俏丽的洋装,穿着西裤,虽然没有裙装那么美艳,但也自有一股英丽之气,让人一见难忘。婀娜的身姿,被塑身的西服完美的衬托了出来,那诱人的身段,更是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三个一身兵痞气的滇军守卫,歪着帽子,纽扣也不系好,就这么吊儿郎当的跑了过来,满是黄牙的嘴里轻挑地笑着:“哟,小妞,要去哪?一个人不寂寞吗?要不要大爷我陪陪你?”话语间的yin邪气息,让张茵茵目光一冷。
连话也懒得和他们说,直接拿出了怀中的证件甩在对方脸上,这下可把人给惹恼了。其中为首的那人刚想发作,便被他身旁的跟班给拉住了:“大哥,别冲动,是暗部的人”说完还心有余悸的指了指上头。
这人骂骂咧咧的接过小弟送上来的证件,竟发现面前的这个官家秀居然是**党的特殊部门情报员这不赶紧把东西给人递回去,语气诚惶诚恐:“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一脸讨好的样子,卑躬屈膝地朝着张茵茵赔不是。
开玩笑啊,广州的治安虽然很差,官家秀要是敢这么上街,被乱军逮住,玩了也是白玩。反正大元帅府和商民两界乡绅之间的关系也不融洽,这种事情上面也从来不管。可大元帅府的情报机关,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精于暗杀,并且还是**党的秘密核心机构,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惹得起的。至少杨希闵和刘震寰就曾告诫过下面的人,抢谁都好,别去惹孙逸仙的情报特务。那里可都是一群疯子,什么顾忌都没有,疯狂地报复可不管你是谁。
反正外地来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