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就是并没有接着说。这本原本一直摆在妻的床边,后来被转移到他自己随身带着的皮箱里。
如今换成金莉妍谨慎留心了,“她有没有因为这个原因,就对结核病特别有兴趣?”
“有没有特别感兴趣,我不知道。你们刚才也讲过。她在贫民窟的工作让她对很多医疗方面的东西很感兴趣,结核病是其中一种。”汪涵双的语速不紧不慢,可以看出他的内心十分平静,没有在jing官的追问面前自乱阵脚。
唐天宝再一次以眼睛向金莉妍讨教,再一次看到她默默点头。“这么说来,如果说我们在未经授权的情况下去搜寻苗辉祥的公寓时,发现了以前一封信的影印本,信件是寄给青竹医药集团营销部门的负责人,jing告他青竹医药正在兜售的短疗程肺结核新药具有副作用,你听到会不会吃惊?”
汪涵双一秒钟也不迟疑,这一连串危险的问话方式。重新启动了他的外交技巧,“我为什么要吃惊?苗辉祥属于一个中国商人自建的非zhèngfu组织,对第三世界的药品保持着专业xing的密切关注。”
“药品是非洲的丑闻,如果有什么东西可以概括文明国家对非洲漠不关心的态度,那就是少到可怜的好药。还有过去二十年来制药公司定出的贵到可耻的价格!”汪涵双开始不断剽窃这妻生前的说法,“我很确定苗辉祥会写过几十封这样的信。”
“这一封藏得好好的。”唐天宝强调,“和很多我们看不懂的专业数据放在一起。”
“好吧,我们且静待苗辉祥回来后由他来解读给你们听。”汪涵双中规中矩地讽刺着,反正苗辉祥也失踪了,他也懒得掩饰心中不齿的感想。
“他们竟敢在苗辉祥不知情的情形下搜索他的东西。还偷看他的信件,这要是在国内,他们这是要被问责的!”汪涵双心中不满的嘀咕着。华联的宪法注重个人**的保护,国家和司法机关,不得随意侵犯公民的这些权益。
金莉妍再度上场,“你妻有一部笔记本电脑,对吧?”
“确实有。”
“什么牌的?”
“名字我一时记不起来了,小小的。灰sè,牌是天宇科技。我就只知道这么多了。”汪涵双抚着额头,他有些疲累。
这是在说谎,而且过于从容流利,这一点汪涵双知道,唐天宝和金莉妍也都知道。从他们脸上的表情来判断,一种失落感进入了他们的关系之中,有种让朋友失望的感觉。
不过汪涵双可没有这种感觉,汪涵双只知道顽强抵抗,躲藏在优雅的外交礼仪之下。这场战役,他已经花了几天几夜的时间cāo练,一面还祈祷希望不必亲自上阵。
“孙艺萍是放在工作室,对吧?她在工作室里也放了布告栏和文件以及研究的数据。”
“如果没有带在她身上的话,对。”
“孙艺萍有没有用来打印信件或者文件?”
“应该是有。”
“电邮件呢?”
“经常写。”
“孙艺萍会从计算机上打印出来,对吧?”
“有时候。”
“艺萍她大约五六个月前写了一封长信,大概有十八页,还有附注。是在抗议某件疏失,我们认为不是医疗就是制药方面的问题,不然和两者都有关。有一个病历,讲述正在肯尼亚发生的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你妻让你看过吗?”
“没有。”
“你也没有看过,自己去拿来看,没让她知道?”
“没有。”
“这么说来,关于这封信,你什么都不知道了。你的意思是不是这样?”
“恐怕是的。”汪涵双赶紧在嘴角再加上一个遗憾的微笑。
“可惜的是,我们在想,这封信和她认为自己挖掘出来的天大弊案是不是有关。”
“原来如此。”
“我也想知道,青竹医药集团是否跟那件天大弊案有所关联。”唐天宝忽然出声,想要对汪涵双进行突击试探。
“怎么说都有可能。”汪涵双不为所动。
“可是她却没有拿给你看?”金莉妍就是不肯放过这个话题。
“我已经告诉过你们好几次了,jing官,没有就是没有。”汪涵双他几乎在后面加上骂娘的话了。
“你认为那封信跟青竹医药集团是否有所关联?”
“哎呀。我一点也不清楚。”嘴里这么回绝这,但是汪涵双彻头彻尾的清楚。
当时情况危急,汪涵双担心可能失去了妻,孙艺萍年轻的脸庞
i渐冷峻,年轻的双眼也出现了狂热分才会有的凶光。
汪涵双亲眼见过妻在小办公室里夜复一夜地趴在笔记本电脑前。身旁堆了一沓又一沓的文件,如同律师的辩护状一般又是以贴纸做记号,又是以脚注相互参考。
就连妻在吃东西时也没有注意过她自己在吃什么,然后匆忙赶回去工作,连一声再见都不说。从乡下来的害羞村民无声无息来到他们家侧门找她。跟她坐在阳台上,吃着仆人端来的东西。
“这么说来,她从来都没有讨论过那些文件喽?”金莉妍一再问,表现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从来也没有,抱歉。”汪涵双觉得这句话说得有点多,但是他又不能说些别的内容。
“或者说在你面前讨论,比方说跟唐依秀?”
“艺萍生前最后几个月。她故意不让唐依秀接近,我猜是为了唐依秀的安危着想。至于我自己,我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