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晟淡漠的凝视着一脸平静的辛沫儿,从她的脸上找不到一丝的恐慌,除了宁静,还是宁静。
任何女人遇到这种情况,不都该苦苦相求的吗?而且她还是一国的公主,骄生惯养,定是不愿蹲牢房。为什么她却像个局外人一样,半点表情都没有,淡漠如斯。
很快,辛沫儿便被两个侍卫给带下去了。
牢房内阴暗潮湿,不时的还有几只蟑螂上蹦下跳,三五只老鼠爬来爬去。
牢内被关押了不少作奸犯科的或是江洋大盗,还有不少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污吏。
却唯独没有像辛沫儿这般年轻貌美的女子,而且身份还如此的特殊。
辛沫儿穿过重重牢笼,被带到了最里层,单独看押起来。
侍卫冷瞥她一眼,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推到了牢笼里,上了锁离去。
辛沫儿踉跄了一步,勉强的撑住墙面才幸免倒地,顺着墙面安静的坐下,蜷缩在墙边,老鼠从她鞋面爬过,都仿佛不知。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在牢房里度了两日。
勤政殿内,韩晟坐在椅子上,批阅着一道又一道的奏章,直到一个侍卫打扮的人走了进来,在他面前跪下,他才将手中的笔落下,问道,“她如何?”
“回禀皇上,这两日来,三公主在牢房里没有哭也没有闹,一直都很平静。这两日来没有送食给她,她也从没开口要过。其间只是喝了几次水,要了一副棋盘。其余的时间不是静躺着休息,就是自己和自己下棋。”
侍卫毕恭毕敬的如实禀报,一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这燕北来的公主在牢房里待不了一个时辰就得哭着求饶,完全没想到她能挨过两日。
更称奇的是,这公主竟会自己跟自己下棋,多新鲜的一件事儿。
韩晟轻轻的点了点头,“嗯,下去吧。”
侍卫领命退了下去。
此时,窗外飞来了一只信鸽,落到了桌子上,韩晟伸手将鸽子抓了过来,取下了鸽子腿上系着的竹筒,竹筒里的信笺取了出来,展开,只见上面写着:“身份可疑。”四个字。
沉思了两秒,缓缓的起身,离开了勤政殿。
阴湿的牢房里,辛沫儿正自娱自乐的下着棋时,牢门被打开了,一道高长的背影走了进来,在她棋盘的对面坐了下来。
“你倒挺会享受的。”韩晟静静的凝视着她。
辛沫儿瞥都懒得瞥他一眼,自顾自的下着棋。
韩晟大手一挥,棋子全都洒落在地,一脸的阴郁,“还从来都没有人敢无视朕的话。”
辛沫儿执在半空中的手,缓缓的落到了自己盘坐的双腿上,终于抬起头,轻黛微皱。与他直视,话里带着讥俏,“尊贵的皇帝陛下,没事儿,您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韩晟眸光一凛,眼里带了几分杀气,“朕来看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你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来这儿,不就是和皇帝陛下你和亲吗?”辛沫儿平静的看着他,声音清澈纯净。
韩晟有一瞬间的失神,随即而来的是疑惑,那么干净纯透的双眼,真的是一个细作该有的吗?
下一秒,手搭上了辛沫儿的手腕,暗查了两下,体内竟是没有半点内力的存在。
辛沫儿迅速的抽回了手,警惕的看着他,“你做什么?!”
韩晟眸光一闪,突然再次伸出了手,将她带到了自己的,轻笑两声,反问道,“你说呢?我的皇后。”
辛沫儿心中突的一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警惕的看着他,“我们还未成亲,我现在的身份还是燕北的三公主,而不是你的皇后。”
“你是在提醒朕趁早将你娶过来吗?”
辛沫儿挣扎了两下,他手上的力度却是越来越紧。
就在她惶恐无力时,他突然将自己打横抱了起来,迈着大步离开了牢房,将她送回到她住的清凉殿,扔到了床上。
然后解开了皇冠,退去了帝袍,坦露胸前。
“你……”辛沫儿睁大了眼。
“朕来提前行使朕的权力,怎么,你不满意吗?”韩晟说完便欺上了她的身,就欲解开她的衣衫。“别怕,朕对女人一向都很温柔。”
辛沫儿脑中飞速运转,干笑了两声,面有疾色道,“也不是不可,只是……我葵水来了……肚子很痛……”
果然,韩晟的面色陡变。
辛沫儿继续道,“当然,皇上若是不嫌弃的话,咱们可以继续……”
韩晟眯了眯眼,审视着她。
辛沫儿毫不惧怕的与他对视,还一脸的笑意。
“呵呵……呵呵……有意思。”韩晟突然低笑起来,凑近了佯装镇定她的小脸,“还有三日便是我们的大婚之日,那个时候但愿你的葵水已走,我的皇后。”
最后四个字加重了音。然后不再看辛沫儿,将衣服穿好,迈着流星步离开了清凉殿,转向另一个方向,去了别的妃嫔处,解决他的生理需要。
辛沫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长吁了一口气,吩咐着,“兰音,给我倒杯水。”
半天却没有回音,这才想起已经有几天没看到兰音了,也不知她现在是死是活。
瞥了眼宫殿门口站立的小桃一眼,忧心兰音现在被她们带到什么地方去了,会不会过着非人般的生活。
将自己的衣服整理了几下子,走到了桌前,为自己倒了杯茶水,却只觉这茶水都是苦的。
勤政殿。
“这三日来,三公主都做了些什么?”韩晟问道。
“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