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让兰音时不时的留意何洁一下。
一个多月过去了,何洁一直恪守本分,没有做出对旭王府不利的事情,这才将心宽下来。
不是辛沫儿小心,而是她觉得,事事防着点的好。
毕竟,何洁一开始去旭王府应聘的时候就是带着别的目的。
辛沫儿目光落在威武将军何威的脸上,心里啧啧称奇,何洁长着一张如花的脸蛋,她父亲怎的就长了这副鬼脸。
喔,不对,不叫鬼脸。应该叫官场脸。
看来,基因也是会出错的。
兴许,何洁正好继承了她母亲的优质分子。
凤淞眯着眼扫了下何威,正待发怒,左丞相也站了出来,拱手道,“皇上,这老嬷嬷微臣识得,她以前是太后身边的人,宫人都唤她曹嬷嬷,后来去了内侍局的司衣司任职。在皇宫内栖居多年,极守本分,不像是一个随便乱说话的人。皇上何不等她说完再处决她,也不迟呢?”
柳眉目光朝着那曹嬷嬷看去,淡笑不语,气质淡然,仿佛什么事情都打不倒她一样。
凤淞将怒气隐下,一双眸子,多了几分阴鸷,厉声道,“狗奴才,你要好好说话,若是敢侮辱了皇后,朕当场就处决了你!”
“奴才不敢,奴才一定实话实说!”曹嬷嬷行了个扣首礼,接着道,“皇上,老奴十岁进宫,服侍太后已有十五年,进内侍局三十年,宫里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老奴定是知道的,这点皇上放心。”
凤淞吁了口气,可还是有些不安的看着她,生怕她说了什么对柳眉不利的话。
倒是柳眉,一直保持着恬淡的气质,嘴角挂着轻扬的笑意,处变不惊。
曹嬷嬷见皇上没有阻拦她,眼角闪一丝阴霾,一闪而过,接着道,“皇上,老奴今日冒着被砍头的危险前来,实是有要事相禀,事关皇上的威俨,皇室的声誉!”
辛沫儿偏头看了眼凤擎苍,期待着他能向自己解说些什么,然而他什么都没说,自始至终,都没有去看那老嬷嬷一眼,仿佛她不存在一般,也仿佛她根本构不成对柳眉对他的威胁。
“老奴记得皇后是二十九年前来的皇宫,旭王爷如今二十八进九了。记得当初旭王爷出世时,太医说皇后体质较弱,早产了一个多月。其实不然,皇后并非早产!而是,皇后娘娘在没进宫之前,就已经怀了旭王爷!”
茅头终于转过来了?辛沫儿扬了扬眉,等待着她的后话。
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现场安静的可怕,几乎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
就在所有人以为凤淞会暴怒时,凤淞反而心态平和的道,“你胡说什么?来人,将这狗奴才带下去,免得影响了兴致。”
华妃惊愕,以她的思维,甚至以在场所有正常人的思维来看,他不该是这个表情的,他那么爱柳眉,至少应该要查清楚,问清楚后话的。
曹嬷嬷一听要被带下去,立刻双手交叉,脑袋俯地磕头道,“皇上!老奴所言句句属实,决不敢欺瞒皇上!皇后进宫之前并非处子,老奴,以及整个司衣司的人都可以作证!老奴和皇后无缘无仇,并不是有心针对皇后。老奴是为了皇上的好,为了皇室的清誉,为了皇家的威俨,这才冒着生命的危险将事实公诸与世啊!”
华妃突然站了起来,将桌上的杯子朝着曹嬷嬷扔去,一副维护柳眉居上者的姿态,“大胆奴才!胡说什么!皇后是你能轻易污蔑的吗?!本宫看你这狗奴才是真的不想要命了。今日若是你不能拿出证据来,本宫看不撕烂你的嘴!”
辛沫儿心底暗笑,这皇宫内,果然人人都有一把刷子啊,表面功夫个个都做得足。
人前好姐妹,背地里却暗捅人一刀。今天这事指不定是柳眉一手安排的,定是她早得到了柳眉要回宫的消息,早早的就命人安排了这一幕,目的就是为了将柳眉从后位上拉下来。
不,应该说是要了柳眉的命。
因为这片大陆对女子的贞洁看的很贵重,若是婚前就已不贞,那么该女子轻则沉池,重则处以绞刑。
刑罚之重,可见一斑。
“奴才有证据!奴才刚刚也说了,司衣司的所有老嬷嬷都可以作证!因为二十多年前,皇上与皇后娘娘大婚的那一晚,并没有落后。皇后大婚第二日,是老奴去清理的床褥,老奴真真切切的看到,那床褥上真的没有落后。老奴抱回司衣司后,当时所有的人看见的人都可以作证!”曹嬷嬷一副大意凛然的模样,话语铿锵有力。
辛沫儿都忍不住要为她拍掌叫好了。
凤淞目光一凛,表情诲暗不明的道了句,“你倒是忠心耿耿,二十多年的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果然是好奴才。”
曹嬷嬷感觉到他身上的杀气,目光不见半点慌乱,反而坦视着他,“宫里每年每位娘娘的初次,司衣司里都会有记录,要查出来并不难。”
不一会儿,司衣司里,在皇宫里待的时日较长些的老嬷嬷们都进来了,其中还有一位手里拿着本史记,记录着每位娘娘新婚的初次。
“奴才这就呈给皇上看。”曹嬷嬷接过史本,半跪着准备交到凤淞的手里。
“不用了!”凤淞不耐烦的招了一下手,曹嬷嬷退回到原位。
其实,事实已经到了这一步,看不看也是枉然了,因为在场的所有人均已经相信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当朝的皇后对皇上不忠。
她已经没有资格,再继续坐上皇后之位了,甚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