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无数道好似疾电般的黑影在窜动,惊扰了夜色的平静。而在这些的后方,火光越来越盛,庄内的木桩碎石不断落下,发出阵阵轰响,燃烧的庄院宛如一座愤怒的火山,在发出一声声的怒嚎。
驯马人王越等人与黑鸩死士一路追逐,不知过了多久,王越的脸色越来越黑,他身中毒素最多,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史阿…你带着你那些师弟收集的情报回去洛阳,然后找一个合适的机会,交给能将此大用的人。这些杀手的目标是我…定不会派太多的人去追你。”
“不!师傅生命危在旦夕,徒儿怎能此刻离去!”
“此时此刻,那轮到你顾这私情!你手中的东西,可是关乎整个天下百姓!为师与你说过多少遍!在大义面前,任何东西都是微不足道的!”
“可是!!师傅,我!!”
“莫要再说!你若是再如此,为师就与你断绝师徒关系!!!”
王越双眼通红,暴瞪而起,史阿整个身躯都不觉剧烈地颤动起来,满脸地痛苦重重地点下头颅后,等他回过神来时,王越和驯马人已经纵身飞向另一边。
而与王越预料一般,黑鸩死士只是分出了六人去追史阿,其他人继续紧追在驯马人和王越身后。
这一夜,好似极为漫长。不过,终究夜雾还是被阳光驱散。
洛阳,文府内。
随着广宗的战事结束,文翰久违地睡了一场安心觉。文翰昨夜似乎有一个好梦,起了床后的似乎心情不错,嘴上挂着笑容,在与经过的府中下人一个个地打着招呼。
“哎呀~!三弟,你怎么这个时候才起床!都快到了上朝的时间,来,快去吃一些早点。我替你去准备上朝的官服。”
“哦,弟弟知道了。大哥你与我一同去吃,这官服让下人准备就好嘛。”
“我刚才和二弟四弟吃过了。这官服还是我去拿,你可是要见当今圣上,这官服一定要穿的齐全整洁,万一下人丢三落四忘了哪个服饰,或者一不小心将你的官服弄脏了,到时圣上若是怪罪下来,治你个大不敬之罪怎么办?”
文翰听着周珑的话,眼神不由柔化下来,将近半年的时间没听到周珑的唠叨,文翰忽然感觉有一种莫名的温暖。
“你还杵在这里干嘛。大哥不是说了时间紧迫嘛,快去吃早点。这早点很是重要,你可不要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