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如此,但所谓吃一堑,长一智。马超因此番绝境,傲气收了许多,此时心中亦无平ri那么暴躁,只望能解决眼下之危,然后如成公英先前所说,暂且屈忍些许时ri,再重谋大业!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了东山再起的雄心。
“军师所言是理,如此暂且先是割地,与那文不凡求和。等明年秋收粮足之时,再收复失地,讨伐文贼!”
当马超决定割地请和的决议后,狮目的黯淡之se褪去不少,重新焕发出新的光华,整个人看上去,比以往竟然更沉稳不少。成公英暗暗称赞,只要再给多点时间这头jing壮的幼狮成长,假以时ri他必能成长为一头能够争夺天下的雄狮!
于是马超遣其从弟马岱为使,直往文寨下书,言割地请和之事。文翰似乎早有所料,带着一抹轻笑,引众将出营相接,对马岱尤为热情,全无半点敌意。马岱甚是拘谨,姿态也稍放得谦卑。众人叙礼之后,文翰请马岱入账坐落。马岱知身负重任,不敢有怠,连忙提起割地请和之事。
马超yu让与广魏一郡,望能暂消战火。文翰一听,哈哈一笑,仿佛只是与马岱谈及家常便事,笑言。
“哈哈。此事不急。你且先回平襄,我来ri使人回报。”
马岱眉头一皱,文翰的态度令他颇难揣度,而在先前成公英也有吩咐,文翰最善攻心,与其交谈间,万万不能与其深入纠缠,否则极易自乱阵脚。
马岱想此,也不过多纠缠,毕恭毕敬地施下一礼后,便是辞去。
马岱前脚刚走,李优双目发光,望向文翰问道。
“主公似乎对马超请和之事,早有预料,难不成军师信中早有提及。”
“哈哈,志才神智,岂能不料?”
“军师料事如神,优不及也!”
李优脸庞连连抽搐,戏隆那恐怖的推算力,就连李优这曾经辅佐董卓取得半壁天下的绝世谋臣,亦不得不甘拜下风。心里更是明白,戏隆为何在先前会留下如此之重的病根,要将事情一步一步推敲,算得如此jing准,耗费jing神之巨,难以想象。若是常年累月如此,纵使智谋再是逆天,也定然减寿折命!
算计马超会被逼得请和,亦是戏隆大计中的一环,前面文翰在平襄攻心一举,就是为了此环而做的铺垫。
“主公,军师下一步又该是如何?”
李优那双略显yin柔的眼目凝光,向文翰又再问道。文翰却是卖关的一笑,反问道。
“呵呵,忠文所见若何?”
李优神se一沉,脑念电转,浑身尽发一股睿气。少顷,李优如此答道。
“兵不厌诈。优之所见,可伪许之,然后用反间计,令马、成相疑,成公英毕竟是韩遂旧部,西凉大军内,足有一半是昔ri韩遂之兵。若两人反目成仇,则一鼓可破也!”
文翰抚掌大喜,李优之计与戏隆简直就是不谋而合,朗声笑道。
“哈哈!天下高见,多有相合。忠文之谋,正是军师信中之计也!”
戏隆、李优这两个有着惊天伟略之智的大才,同时想到一块的计策,岂会不成。文翰心中大定,于是遣人回书。
中告言。
“待我徐徐退兵,兵尽退之时,望能守信,割予广魏一郡。”
信传后,文翰一面教拆除寨棚,作退军之意。马超得书,虽喜但心中颇有疑虑,速寻成公英商议。
“文不凡虽然许和,但其jian诈yin险,诈心难测。倘不准备,反受其制。军师我等当如何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