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见曹cao如此惶急,心知必有紧要人物深受重伤,当下不敢迟疑,连忙喝令医者赶来。程昱则引诸将前去看望,程昱赶到,夏侯渊所牵马上,昏迷之人,正是郭嘉。程昱见之,顿时大惊失ao,急不可耐,连声咆哮,催医者赶快过来。行军医者仓促赶至,一见郭嘉身上的伤势不由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又双眼一紧,连忙伸手抚摸郭嘉的双腿,吓得顿时好似惊飞了魂魄。
“如何!!奉孝双腿可能医治!!?”
曹cao急忙问道。行军医者忽然双腿一屈,便是跪了下来,唯唯诺诺拜伏而道。
“贞侯双腿筋骨尽碎,骨头已被重物砸成粉碎,纵使以金创药治之,亦难以使骨骼重生。恐怕贞侯这双腿!!”
行军医者说到这里,曹cao猝然气势一变,吓得行军医者顿时不敢出言。曹cao细目一瞪,厉声喝道。
“如何!!!!?”
“属下无能,实难医治贞侯双腿,还望大王恕罪!!!”
“竟若如此,我要你何用!!!左右,给我推出去斩了!!!!”
曹cao怒火迸发,一声令下,就yu将行军医者斩了。程昱听言,急忙劝道。
“大王且慢。此人虽是无能,但尚有用处。此时贞侯双腿虽难以医治,但其身上火伤还需靠此人治理。望大王且饶他一命!!”
程昱话音一落,贾诩、荀攸亦纷纷来劝。曹cao怒火稍熄,冷冷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行军医者喝道。
“孤且饶你一命,若能治好贞侯身上火伤,孤必有重赏,倘若不能,小心你项上首级!!”
数ri后,大雨仍旧下个不停,yin沉的天气,使人难以心安。魏兵寨内弥漫着阵阵诡异的气氛,因大雨不止,寨内伤兵伤口难以愈合,痛得惨叫不已。
曹cao坐于帐内,脸seyin沉不定,席下一众文武不敢出言,帐内一阵死寂。忽然,有一兵士满脸喜se地急急来报。
“禀报大王!!!军师已经醒来了!!!”
曹cao一听,脸上涌起狂喜之se,迅速从堂上走落,直奔出帐。帐内一众文武亦纷纷涌起欣喜之ao而出。
少时,众人随着曹cao来到郭嘉所在帐篷,问安礼毕。郭嘉煞白无的放dang不羁笑容,指着自己的双腿而道。
“哈哈。看来嘉此番挫败,不但大损兵马,就连这双腿也失了!”
许褚听言,脸上闪过几分愧疚之se,大瞪虎目,喝声而道。
“末将无能!使军师落得这般地步,自知万死犹轻。望大王与军师留以某一条残命,待某取了那诸葛村夫项上首级,再来向大王和军师伏罪!!!”
许褚话音一落,典韦亦厉声喝起。
“某保护不力,亦愿与虎侯那般,待我为军师报以大仇,自愿受死!!!”
郭嘉听言,却是嗤笑起来。众人不知所以然,皆是一头雾水。唯有曹cao细目烁烁,望着郭嘉。郭嘉笑声忽止,默默地与曹cao对视,凝声而道。
“先前嘉与诸葛孔明于襄阳对战,各施谋略,嘉事事大顺,连连大挫彼军。听闻城内jian细禀报,本以为诸葛孔明与张翼德有所空隙,yu以之破之。但嘉并无料到,诸葛孔明才高一着,却是有心为之。嘉被其徐徐而诱,自以为万事皆如嘉计策而行,直至昨夜,嘉听闻诸葛孔明被潘无双夺权,赶出襄阳,见时机成熟,挥军大举攻之。而诸葛亮则在襄阳城内,布下天罗地网,重重埋伏。嘉一朝得意,心思松懈,故而自投罗网,得此大败,全因嘉之罪过,与他人无关。无论大王yu要如何责罚,嘉自愿受之!”
曹cao闻言,细目紧紧地望着郭嘉的皓目,见其皓目内仍旧璀璨逼人,全无因败于诸葛亮之手,而一蹶不振。曹cao忽然收回目光,仰天而笑。
“哈哈哈哈哈哈!!!”
曹cao猝然而笑,众人更是疑惑不解,不明白这一君一臣在此等时候,竟还有心情笑得起来。曹cao笑声骤止,望着郭嘉,凝声而道。
“竟若如此。奉孝何不以计还击,教那诸葛孔明,知得鬼才厉害?”
郭嘉眉头一挑,笑声而道。
“哦?大王如何猜得嘉已有计策?”
“哼!郭浪子,你若不戴罪立功,孤岂能轻饶于你。你快快将计道来!”
曹cao故装怒se,厉声喝道。郭嘉亦详装惶恐,作揖拜道。
“大王息怒。嘉有一计,可报得三万兵士,还有我双腿之仇!如今彼军大胜一场,士气正锐,其将无不心起傲意,小觑我军。我等今只将计就计,诈言我被火伤,已经身死。诸葛孔明生xing谨慎,凡事以稳为先,必不会轻易相信。大王可故装怒恨,挥兵强攻襄阳城数ri,教诸葛亮其事中真实。同时,方今大雨连绵,襄江之水必然泛涨。大王可暗中差人堰住各处水口,蓄水待发。
即时,大王狂攻襄阳不下,兵士疲惫,诸葛亮必施诡计而击。大王可故装中计,详败而退。诸葛亮虽是jing细,但经大王徐徐所诱,必有松懈。待其大举进军追杀而来,我等便将襄江之水,放水一淹,荆州之兵皆为鱼鳖矣。到时要擒那诸葛孔明,还不是手到擒来!?”
郭嘉计策一落,帐内一众文武听得,无不各个满脸惊骇,惊为天人。曹cao双目顿时迸光,赞声而道。
“奉孝之计,果真神策也!诸葛村夫纵有天高之智,亦难识破!!!”
就在荆州军在襄阳城大肆庆功之时,却不知来自‘鬼才’郭嘉的还击,已经准备袭来!
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