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洌天色入暮时分离开,却沒有直接进入宗庙,而是潜伏在宗庙的周围,暗中打探,直到入夜时分,差不多将宗庙的守卫情况全部摸清楚之后,才极为隐秘的暗中潜入。
由于北嶷人对宗庙极为敬重,根本不会有人会对宗庙起什么怀心思,因此虽然宗庙是极为神圣的所在,但是守卫却并不森严。
霍君洌潜入宗庙,暗中搜索了一圈儿,但却沒有发现千年海龟血的踪迹,想來这是北嶷至宝,必定收藏在一个妥善的地方,想要轻易找到是不可能的了。
霍君洌此行的目的已经不可能达到,不想多生枝节,便要就此退去,可是不曾想到,就在他刚刚潜出宗庙,就遭受了一股來历不明的黑衣人的围攻。
他们來势汹涌,并且各个身手不凡,就连霍君洌也只能是勉强应付,他知道,长久的纠缠下去对自己不利,最好还是及早抽身退去。
可是就在他下令撤退的一刹那,为首的黑衣人对着他射出了一枚短箭,因为那短箭來势十分迅速,并且极为细小,一时之间,霍君洌并沒有十分在意,不妨被之下被它打在了肩上。
只是很细小的疼痛,霍君洌并沒有放在心上,将短箭拔出后看了一眼,见流出的血液是红色的,说明这短箭上并沒有毒,便丢在了地上,随即带着众人撤退了下去。
然而走了沒有多久,霍君洌就觉得突然一阵眩晕,四肢软绵绵的沒有力气,头脑也越发的昏沉起來,还沒等回到康王府,就昏了过去。
随行的侍卫们大惊,连忙将霍君洌送回了王府。
好在小神医芷莘正在康王府中,也不用到外面去请大夫,冷寒壁來不及问明情况,连忙请小神医芷莘來为霍君洌看诊。
芷莘为霍君洌把了一会儿脉,却渐渐的紧皱起了眉头,表情极为凝重的仔细查看了一番,这才站起來对众人说道:“我们出去说罢!”
來到了外面的厅堂里,冷寒壁忙问道:“芷莘姑娘,到底怎么样!”
“是啊!不知道君洌中的是什么毒!”初浅汐也担忧的问道。
小神医表情凝重的看了众人一眼,半晌,才语气沉重的说道:“业王殿下并不是中毒,而是中了蛊,这蛊见血即入,十分刁钻!”
冷寒壁一听到“蛊毒”,顿时心中一跳,毕竟蛊毒不是平常易见的东西,他不得不联想到初浅汐身上那难缠的蛊毒,那也应该是出自这些人之手,难道……这两者之间真的有什么联系么。
看到芷莘依旧沉重的面容,初浅汐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担心的问道:“芷莘姑娘,君洌身上的蛊毒到底有什么伤害,你可有办法祛除么!”
芷莘摇摇头:“这蛊毒我是曾经听师傅说起过,但是就连师傅,也沒有任何祛除的法子,因为这蛊毒太过阴险,就连苗疆之人也甚少用它,渐渐的已经几乎绝迹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这可如何是好!”冷寒壁不由得皱眉,万一这蛊毒真的无解,那五弟岂不是要一辈子受这蛊毒之苦,他曾经见识过初浅汐蛊毒发作的时候的痛苦,知道它是多么的霸道。
”这……我也沒有什么好的法子:“芷莘面带愧色!”这蛊毒一向是苗疆之人最擅长用的手段,我虽然是学医之人,但是对于蛊毒却还是知之甚少,尤其是这种相思入髓,就连苗疆之人,也很少有人会用,更别说是祛除了……”
“你说什么?”芷莘话未说完,就被另一道声音打断了,原來是云歌端着水盆进來,想要去给霍君洌擦擦脸,一进门就听到了芷莘在说的“相思入髓”,不由得立刻惊叫了一声。
“云歌,怎么了?难道你知道些什么?”初浅汐连忙走过來问道。
云歌点点头:“王妃由于前些年病发失忆,或许是不记得了,可是奴婢还记得,上官神医曾经说过,王妃体内的蛊毒,就是叫做相思入髓,因为这个名字挺别致的,所以奴婢就记住了!”
芷莘一听这话,顿时疑惑的转过头,惊讶的看着初浅汐:“王妃也中了此蛊,还是由我师傅看过,不知王妃可否让我看一看脉象!”
初浅汐点点头,想着或许芷莘看过了也许能对救治霍君洌有所帮助,便伸出手去让她把脉。
芷莘仔细的看了一会儿,面色前后几次变化,半晌,终于放开了初浅汐的手,脸上的疑惑却是越來越深:“康王妃体内的确也是有相思入髓的蛊毒,但是……按脉象看來,却似乎与业王殿下体内的不太相同,至于是哪里不同,我暂时也说不上來……”
“既然如此,那业王殿下不是也可以吃上官神医为我家王妃开的解药么!”云歌闻言说道。
“不可!”芷莘却否定了她的想法:“他们体内的蛊毒虽然都是相思入髓,但是却并不完全相同,而且我刚才给康王妃把脉的时候发现,王妃用來压制蛊毒的解药其实是一种剧毒,一旦稍有差池便会性命不保,在确认这解药对业王殿下果真有效之前,还是不要莽撞的好!”
冷寒壁静静的听着他们说话,忽然想起來很久之前,他与初浅汐刚刚大婚沒有多久,曾经抓住的一个黑衣人曾经问过他,这相思入髓的滋味怎么样,还说是那个女人坏了他主子的好事。
当时他想着烟璃为了救他而死,保住了他的性命自然是破坏了他主子的计划,更何况他与烟璃自此阴阳两隔,这相思的滋味的确是刻骨铭心,却断断沒有想到,原來,原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