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徐氏冷冷的看了水阁一眼,扬声道:“别打你的如意算盘了,当我们都是傻子不成!你们早就在那里埋伏好了,如果金总管真的带人前去,必定会被你们一网打尽!这点小把戏,还瞒不过本妃的眼睛!”
水阁气的脸色铁青,只是没有证据,实在无法证明自己,只急迫的看着金吉,切切道:“金总管!”
金吉皱了皱眉,缓缓道:“此时在下自有分晓,来人,先将此人押入地牢,等王爷回来再行定夺。”说完,金吉便向徐氏告退。
看金吉神色凝重,徐氏不由得问道:“你这是要去干什么?为什么不直接将这个刺客送入京兆府尹大牢?”
“回侧妃。”金吉恭敬道:“此人虽身份可疑,但事关王爷安危,在下还是前去查看一下为好!”
见金吉真的听了那刺客的话,徐氏惊叫道:“你真要去?他们肯定埋伏好了,到时候损失了王府的近卫,王爷问起罪来,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金吉脸色一沉:“不劳侧妃费心,在下会小心行事,若真的出了事,在下也会一力承担,不会牵累侧妃!”说罢,转身便走。
“你!”徐氏看着金吉这莽撞的行径气的直跺脚。
很快,金吉便带人来到了水阁所说的酒楼,然而那酒楼热闹如常,没有丝毫不妥之处,金吉这才放了心:看来,那人所言果真不实,如今大费周章的将自己引出来,怕是有什么阴谋,还是尽早回去的好!
是以,查看一番之后,金吉便命近卫们分散开来,谨慎迅速的又回了王府。
霍寒壁离开之后,虽然初浅汐有心等他回来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然而自己病体沉疴,是在没有精力支撑,吃过药之后不多会儿便沉沉睡了过去,直到天色将明,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云歌也担心这剑事情,况且王妃重病,王爷又不在,她便一直守在初浅汐的身边,初浅汐一醒来便看到她:“云歌,王爷可回来了么?”
云歌摇摇头:“未曾。”
初浅汐只觉得浑身酸痛无力,躺在枕上有云歌轻轻的为她按摩着头部,忽,几更了?”
“已经快五更了。”云歌说道:“若是夏天的话,早已经天色大亮了。”
“不对!”初浅汐猛地皱起眉头,霍寒壁去查那些奸细,怎么可能一夜不归!她问道:“你确定王爷没有回来?还是,他回来了你不知道?”
“确实没有回来。”云歌说道:“刚才我出去拿木炭,还看到金总管也没睡,在等王爷呢!”
初浅汐猛地坐起来,却因为浑身无力而又瘫软在了床上,云歌忙扶住她,惊呼一声:“王妃,您这是——”
初浅汐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金星乱转,好半天才平复下了,轻声道:“扶我坐起来。”
云歌忙轻轻的扶着她坐起来,又在背后给她垫了两床被子:“王妃,您病还没好,还是躺着吧!”
初浅汐不理会,只道:“你去,给我把金吉叫来!”
“啊?”云歌惊讶:“现在?”这天还没亮呢!
“啰嗦什么,快去!”初浅汐只觉得身上一阵阵的无力,怕是撑不了多长时间,没心思向云歌多加解释。
看初浅汐面色凝重,云歌也不敢怠慢,忙点了点头,飞快的去叫金吉。
金吉很快就来了,虽然心中对于这个西黎来的王妃还有些抵触,但毕竟,她是王妃,他还是勉强行了个礼,道:“在下见过王妃,不知王妃传唤所为何事?”
初浅汐不与他啰嗦:“王爷还没回来?”
“未曾。”
“那一定是出事了!”初浅汐眉头皱的更紧,扶着床沿狠狠的喘了几口气,才勉强提着力气说道:“可曾见王爷派人回来?”
金吉一听初浅汐这样笃定地说王爷出事了,心中也不由得一惊,其实,等着这大半夜,他心中也隐隐这样怀疑,只是王爷武功盖世,谁能对他不利?
听金吉这样问,初浅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喝道:“蠢才!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家王爷又不是鬼神,哪里就能无敌了?他出去也不是为了什么大事,若不是出了事,这天寒地冻,怎么可能一夜不归,也不派人回来知会一声?!”
金吉也不由得着慌起来,这都一夜了,若是王爷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他马上想起之前的那个黑衣年轻人来,忙道:“几个时辰前有个人来报信,说是王爷遇险……可他身上没有任何证明自己身份之物,在下不敢轻信——”
初浅汐眉头一挑,忙问道:“人呢?”
“在地牢。”
“走,去地牢!”说着,初浅汐便要起身下床。云歌忙着她,惊道:“王妃,您现在的身子,怎么能出去呀?”
“顾不得了。”初浅汐稳了稳心神,对金吉道:“你去地牢将那人带来花厅见我。”
金吉担忧霍寒壁的安慰,马上脚步匆匆的去了。初浅汐这才在云歌的搀扶下下了床,穿上厚厚的衣服,云歌见阻止不了她出去,只能又给她加上一条保暖的披风,饶是这样,一出房间,被冷风一吹,初浅汐还是忍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云歌在她身后焦急的看着,可是初浅汐心意坚决断不肯改变,她也只能干着急。
金吉已经带着水阁在花厅等着了,初浅汐见了水阁,二话不问便道:“带我去王爷遇险的地方。”
“没用的,王妃。”金吉道:“在下已经带人查看过了,并没有王爷的踪迹。”
“蠢才!”初浅汐回头轻喝:“若你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