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王旁突然笑了笑,这时候他还笑的出來,岳立诧异的看着王旁。
“岳将军,仁宗想收回燕云之地,是因我大宋若有此天险,便可改变冗兵的现状,这宋朝沒有天险要塞,只能靠大批的兵卒去守,同时又担心内部出乱军,所以不停的调驻防,这也是奈之举啊!”
“这个我知道,王爷你如何会发笑!”
“我笑世人看不穿,好了,你放心吧,该出來的事总会在合适的时间出來,至于现在恐怕也许还不到遗诏重见天日之时,走,我们四处去转转,晚上叫上兄弟们一块喝点!”
岳立奈摇摇头,这个王旁实在是让人难以琢磨,王旁嘴角还挂着笑,大步走出帐外,也许他心里对一些事渐渐有了答案,也许他可以测到遗诏的去处,但现在说出來真的不是时候,就好像岳立说的,如果这时候遗诏出现,将对赵顼的统治是个大威胁。
天下,谁不想要,大概问十个人有八个会有野心,但王旁还不想,因为他很坚定的知道,什么叫不战而屈人之兵,更何况现在他最大的夙愿就是帮助父亲王安石实施变法,富国强兵之后,燕云可以收复更有肯能避免金兵马踏中原,而他还在想,岳立的孙子岳飞抗金,不仅承载了一个军人对国土的热爱,更有祖祖辈辈人的寄托,只不过,这些他不可能对岳立说。
夜深了,王旁走出帐外,不久的将來他就要见到李谅祚了,这让王旁有点睡不着,月光如银照着平原之上寂静的营帐,巡逻的侍卫走到王旁面前刚要行礼,王旁摆摆手:“我自己走走!”
不少营帐中传來年富力强的那些战士的鼾声,他们都在为即将到來的战争养精蓄锐准备一搏,一座营帐隐约还有灯光,王旁向那座营帐走去。
童贯还沒睡着,平时有折可适和他一个帐篷,今天折可适带了一小队人去芦洲寨见折克行,这座帐篷中就剩下了童贯一个人,好多天沒有拿出师父留给他的那份诏书看看了,童贯将手揣进怀中,从怀中抻出一块黄绫,打开看看,又拿在手里,尽管他年轻,只是个十五六的少年,但他却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而且这事拖的时间越长,他就越不敢对王旁实说。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童贯警觉的将黄绫揣在怀里,脚步声到了帐篷门口,听到外面有士兵称呼王爷,童贯來不及熄灯,身子急忙躺下眼睛盯着帐篷门口,棉布帐帘被掀开,尽管进來的已经很小心尽量不留很大的缝隙,但童贯还是感觉冷风嗖的一下吹來,他忙闭上眼睛。
王旁进了帐篷,摇了摇头:“这孩子,也不熄灯。”说着他朝童贯走來,走到木板搭的行军床前,刚要吹熄蜡烛忽然看见童贯怀中露出黄绫的一角。
童贯已经感觉到王旁向自己走近,最后停在自己的面前,而且他的直觉告诉他,那重要的黄绫诏书沒有放好,这个时候,只要王旁伸出手轻轻一抻,那诏书就到了王旁的手上,童贯纠结着,如果翻身可能就能避开王旁,但是他现在连翻身都不敢了。
王旁看着虽然闭着眼,但眉头轻轻动了动的童贯,他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