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如今夜玄既然主动放弃了锦亲王世子之位,那么皇上还是早作决断吧!”见那平阳公主吃了瘪,锦亲王萧翼德连忙接上去,只想着趁热打铁。
望着身边迫不及待想要换立继承人的锦亲王,黑袍男子眸中划过些许的黯然,回头看看那边望着自己满目心疼的如歌,却是瞬间变得有了无限的光亮,
见此,上首的洪帝点点头,当初的赐婚果真是没错的。
没有理会下面的锦亲王萧翼德,洪帝将视线转向了下方那身形佝偻的云疆使者。
“宇文丘,那本札记朕已阅见,之所以将其烧毁,只因上面所述的一切纯属无稽之谈!”
听言,下方的宇文丘当即仰起脖子恼怒道:“洪帝陛下,此乃我云疆至宝,上述乃我云疆的秘录,如何能说是无稽之谈?”
“上述那断魂蛊自使用至今,中蛊毒者除拜月教先代教主之外无人得以生还,相传拜月教主自幼年之时便身怀不世神功,相信能得以生还怕也是因为神功护体之故吧!”
闻言,宇文丘愣愣地点点头:“的确”
“依朕所见,朕的侄儿夜玄并未练过拜月教的神功,他却是死里逃生,你不觉得蹊跷吗?”
“这······”,对于洪帝所言之事,宇文丘亦是不甚明白,只因这断魂蛊不知为何唯有拜月教主方能豢养成功,当初为了报战争失利之仇,教中几位长老从那人练功之处将那人搁置在一边的断魂蛊用上。原说这大周国的锦亲王世子必死无疑。却不想过了五年的时间,人依旧活在世上,而且还接手了西南的军队,自此大周国对云疆防范越发的严密。而大量流入大周国的福寿膏跟着被销毁,国中的财政都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此次,宇文丘带着宝贝前来,一为拉拢大周有继位可能的皇子,争取打开大周国的国门,二来便是借机想办法将那屡次与云疆国作对的大周国世子拉下马来。因为只要坐到了这两点,教中的长老便能同意将教主之位让出来。
在知道这大周国的皇子同那位世子向来不睦的信息之后,宇文丘自然是皆大欢喜。只要对付了那位世子,这拉拢人的事不也就水到渠成了吗?虽说神功的书册不知被那人藏到何处去了,可这历代教主的手札却是被宇文丘找到了。看着上面有关断魂蛊的叙述,宇文丘心喜万分,当即带着书寻着机会接近大周国的二皇子。顺理成章的便被带进了大周国的京城之中,只是对于书中的具体内容却是不曾细究的。
“依朕之见,断魂蛊之所以不治并非是其无药可治,深究其原因只不过是因为那云疆乃是蛮夷之地,从来只曾施蛊,不曾精研救人罢了”。
这不是说云疆的人只会害人,不会救人吗?听着洪帝的话,下首的宇文丘面色一僵,当即反驳道:“洪帝,此言差矣,我云疆境内有道医士多如牛毛······”。
“那不知云疆境内可有人能治肺痨?可有人能治花柳之症?可有人能治······”
听着洪帝所述的一干不治之症,宇文丘虽然不想承认,却也只能摇头。
见此,洪帝望着那头的如歌笑得意味深长。
“我们大周国却是有此医道高人,不知在场诸臣可知是何人?”。
听到洪帝的提问,如歌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看来自己隐藏的身份要被隆重推出了。
“启禀皇上,药仙堂凌云大夫的医术堪称大周国之最,令我等叹服。”那方受邀前来的太医院院首张正向来重贤尊能,听到洪帝所言,自是直言不讳。一直以来,未能将那凌云收入太医院可一直都是他的遗憾那!
“那么,大家可曾见过这位凌云大夫是何等样貌的人?”
洪帝的再次提问迎来了许多臣子侯王的回应。
“回皇上,臣见过,那凌云大夫是以为年约三十的白面小生”
“不,明明是以为五十左右的白胡子老大夫”
“你们都错了,明明是一位四十来岁的儒雅之士”
······
说到最后,众人皆是面面相觑,只因大家说出来的样貌是大相径庭的,即使有一样的也是各占寥寥之数。很快,场上的人便反应过来,那凌云大夫给人看病之时定然是易了容的。
于是乎,众人看向了上首的洪帝,这普天之下,唯有帝王能将一切运筹帷幄,既然洪帝能当场相问,定然是知道凌云大夫其人的。
当众人视线集中于洪帝处时,中年男子却是望向了那头的如歌,语带肯定的说道:“方才云疆使者意指锦亲王世子妃所怀之子并非正枝,可依朕看来,普天之下,唯有这位‘凌云大夫’有为夜玄养育嫡枝之能”。
闻言,望着那方才十六七岁的年轻女子,举座沸腾。众人都想象不到,闻名大周国领走果真数十万两黄金的凌云大夫居然会是一名女子,而且是如此年轻的女子。忆及当初这位世子爷连公主郡主都看不上却偏偏选了这位玉家的庶出,还曾惋惜世子,觉得不值得。如今一看,这位世子爷分明就是早就有了成算那。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这话说得当真是一分都没有错的。
那边的锦亲王妃陈氏在夏嬷嬷的掐摁下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听到洪帝所言,不由得眼前一亮。
而锦亲王乃至柳侧妃等人却是如丧考妣,眼前希望全无。
正当众人感叹之时,坐在如歌身边的萧夜熏却是盯着那方身形佝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