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府里面人心惶惶,文老医正最终被请到了玉府,东院时不时的传来玉佳娴犹如杀猪般的嚎叫声。
一日,如歌与烈氏去向老夫人请安之时,刚到门口却见父亲玉正鸿气冲冲的走出门去,平常还算得上是有几分风雅的脸上此刻满是青筋,看来是气得不轻。
看着烈氏玉如歌带着疑问的眼神,坐在上首的老夫人叹了一口气,神色也是十分不愉。
“我素来知道这李氏是个不念恩的,没想到会这般落老爷的面子,当着文老医正的面就哭起穷来,直言府里不拿银子出来给嫡女治病,逼得她想娘家拿银子回来。府里的四万两银子也不知道是谁拿走的,哼!鸿儿今日上早朝,碰到她娘家大哥,还被挖苦了一阵。他人府里这种事哪里还会传出去,也不知道府里是造了什么孽,娶了这么个不着调的主母回来”。
心下了然,这李氏就是存心给老夫人和玉正鸿撂脸子,不过二十万两似乎筹的也太快了些。
烈氏也是心有疑问,这李氏虽然是府中的嫡女,可是李府如今的主母乃是继母,抚远将军也是断然拿不出这么多银子的。
“姐姐也许并非是存心的,只是二十万两,也不知道是如何筹到的?”
一边的江姨娘听了,掩嘴笑道“何来的二十万两,她只央了那老医正先治了佳娴那丫头。至于宝莹那丫头就只能看自己的命数了。平日看她对宝莹丫头千般好,到了最后······”
“我本想再挪些银两出来,叫七嬷嬷去看看她到底还有还缺多少,却被她给轰出来了,当真是要气死我了”,老夫人现在看李氏是左看右看都不顺眼,若不是念着还有一个在肚子里,需要看顾着,都恨不得禁了足。
“祖母莫要生气,二姐姐吉人自有天相会好起来的。要是祖母气坏了身子就是我们做小辈的罪孽了。”如歌见老夫人这样,知那李氏也算是将人得罪干净了。转身从身后青儿端着的托盘中取出一个宝蓝色的精致小瓶子,交给老夫人身边的七嬷嬷。
“这是?”柳氏看着七嬷嬷递过来的小瓶子,样式精致,上面还用镂花的手法雕了“养寿丸”三个字。
“这是药仙堂新出的一种药丸,听说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今日特地拿来让祖母服用。”
“妾身自生了云杰之后,体质虚得很,时常乏力,这药丸妾身每日吃上一颗,只觉精力充沛的很,连眼角的几丝皱纹都没了”,烈氏知道女儿的药方子的药效极好,在一边忍不住附和。
老夫人坐起身来打量着眼前的烈氏,果然是容光焕发,未施脂粉皮肤仍然美丽动人,也难怪儿子近日都喜欢亲近烈氏了。这药仙堂自开张三个月来在京城乃至大周国已经是极为推崇,老夫人也是有所耳闻的。早上就听说这“养寿丸”每每一做出来便销售一空,小小一瓶就是数百两还卖的这般好,可见是有用的很,想到此处,柳氏便将药瓶小心翼翼的放在一边,“四丫头有心了”。
“这药听说价格不菲,四姑娘真真是大手笔了,若是有什么好进项,可要告诉婶母,毕竟也是一家人哪!”,难得上老夫人这边来请安的黄氏笑得意味深长。
众人自然听出其中的端倪,这几百两一瓶的药就连她们都舍不得买来送人,这如歌手上的场面得有多大,才能出手这般阔绰。
虽然三房是过继在自己膝下的,老夫人却见不得黄氏那骨子商人无利不起早的劲,扣了扣手上的烟斗说道:“那是四丫头有孝心,你们一个个的进项也不少,对我老太婆也不见这般大方过”。
闻言,众人皆默,这银子自己犹嫌不够,年节倒也罢了,平常谁愿意花那个打水漂的钱。
回到闲月阁的路上,青儿在一边十分气愤。
“小姐,方才那三房的黄氏说的那个阴阳怪气好像小姐怎么赚的钱银,都应该同她报备似的”
如歌闻言笑笑,那黄氏是也是商门出身,嫁的只是寄养在老夫人名下的庶子,自然会为自己多做打算,
烈氏也不喜欢黄氏那唯利是图的嘴脸,方才想说话,却听见东院“啊!疼!啊!清点,啊!······”一阵杀猪般的乱叫。
烈氏皱了皱眉眉头道:“这东院的动静当真是大的很,也不知这文老医正是如何给那大小姐治的”。
“怕是在断骨重续,将错位的骨头生生断开在接上,碎裂的骨头要取出来,这种痛那里是正常忍受得了的,这玉佳娴这次怕是吃尽了苦头了”,以玉佳娴如今的伤势即使保住了命,身体上也总会有些缺憾的。
“所以说,这人作恶,天在看,她在法源寺设计你,眼看着就遭了报应了。幸好那日你不在房中,这才躲过了一劫!”,想起那日若是女儿真的遭了难,自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见烈氏这般感叹,如歌望了一眼不远处吐着舌头的青儿,定是她从青鸾那里得了消息,说漏了嘴。
不过这抚远将军若是知道手下抓了不能动的人,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虽然金陵侯府表面上没有动静,实际上前两日便已经查到了法源寺,相信已经有人“无意间”透露了禅房中有迷香的事,如今怕是已经开始大肆搜索了,相信不需要多久欧阳琳便会被找回来的。至于找回来后的情况,可以预见。
而事实亦如如如歌所想,不久后,京城内便传来消息,金陵侯府的大公子欧阳绍在回都城的途中联合当地官员查获了一个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