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汐似乎猜到她要说什么,将耳凑过来道:“他怎么样了?伤好了吗?”
红泪点点头道:“他们几个人的伤在寒叶的治疗之下都已经好多了,现在都在血昙阁养伤,公主不必担心。若是公主需要他们出现,吩咐一声,我们必然将他们安然无恙地送到公主面前。”
青汐点点头:“那就好,你们多费心些,他们对整个计划十分重要,不能有丝毫闪失,就算在血昙阁中,也得加强守卫。”
“嗯,残梦精挑细选了一批人保护他们,而且,他们在血昙阁的事以及他们的身份,除了寒叶、残梦和我以外,阁中没有其他人知道。”
青汐满意地点点头:“你们几个办事细心谨慎,有你们帮我,我就放心了。”
“为阁主分忧,乃我们分内之事。”红泪垂首,郑重地道。随即又抬起眸来,看着青汐稍有些苍白的脸色,道:“阁主的面色稍差,红泪帮阁主把个脉。”
说着,反手探在青汐的脉搏之上,自腹中胎儿小产之后,虽然没有以前那样畏寒了,但是却经常浑身乏力,所以青汐没有推辞。
与以往一样,红泪一边为自己把脉,一边眉头紧紧蹙起,然而忽然,红泪似乎发现什么重大事情一般,微微一愣,但是片刻之后,便恢复如常,所以青汐并不以为意。
良久之后,红泪才收回手来,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而后语气一转道:“阁主,不必担心,虽然如今“情噬”的毒性已经渐渐蔓延至经脉间,但是,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们从一个老道的口中听说,情噬之毒并非无药可医,只要将种毒之人之血为引,再借一个内力深厚之人的内力相辅,便可将此毒逼出体外。”
然而,这个消息并未让青汐高兴起来,反而她倒笑了笑道:“为了我体内的毒,你们几乎寻遍天下名医,结果无一不是以失望而告终,如今又怎可轻信一个江湖术士之言。更何况,给我种下情噬之毒的人是谁,你们也查了这么久,也不是一无所知,说不定下毒之人早死了也说不定,你们今后也不必再为此费心了。”
红泪闻言,黯淡地垂下了头去,其实青汐方才说的,她们也想到过,但是……
“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都要去试一试。”红泪抬眸,坚定地看着青汐。她们绝不会让青汐这样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
青汐扯唇一笑,在红泪肩头拍了拍道:“如果真想帮我,就在计划上多费些心思,夜宸旭、凌峰、凌妃、宁侯爷和皇后,都不是好对付的人副市霸爱-扑倒重生妻。”
本来在两年前,她本就已经死了的,老天垂怜,多给了她这么久的时间让她复仇,只能要在死之前报仇雪恨,她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是,阁主!”红泪听到青汐语气里的一丝悲凉,心底也更不是滋味。
“好了,你也该回营帐去了。”青汐挥了挥手。
红泪抬眸看着青汐,叹了口气,但是她出来确实已经有很久了,再不回去只怕要惹人起疑。所以也只得行礼退下。
然而,行至门口,青汐却忽然叫住了她。红泪回过头去,眸子里写满复杂情绪。
“这几天你都要待在营帐里,我会让奕尧君派人保护你们,不过你也要注意安全。特别是要注意凌峰,别让自己吃了亏。”她不想让任何人再为自己受委屈了。
红泪眼中已然闪出了泪光,重重点了点头,匆忙地转过脸去,往营帐外走去,再不敢回头。
青汐收拾好情绪,朝殇月道:“万宸国可有传出有关诚亲王的消息?”
殇月道:“听说,天誉皇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诚亲王,但是对于诚亲王失踪一事也绝口不提,而且在官员提议给诚亲王办丧事时,天誉皇龙颜大怒,说除非他亲眼看到诚亲王的尸体,否则,他绝不相信诚亲王死了。”
对于夜宸旭对夜方旭的感情,青汐倒是丝毫不怀疑的,但是他倒是也执着得很。不过,一切的一切,很快都会有答案。
几日来,凌峰的营帐香烟缭绕,夜夜笙歌,给人一种似真似幻的感觉,在红泪和其他几位女子的努力下,凌峰身上的伤已经全部恢复,而且因为红泪在金创药中加入的那一味祛疤的药粉,凌峰身上连一个疤都没有留。
这日,已是生擒凌峰的第五日,而今日一早,万宸国已经传来夜宸旭御驾亲征的消息。青汐和墨亦凡一起从营帐里走出来,见红泪和其他几位女子打扮得妖娆地朝凌峰所在的营帐走去,朝门口的守卫不露痕迹地点点头。
是夜,凌峰的营帐仿佛与其他几日毫无异样,但是却似乎又有哪里不一样了,可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其他军营亦与往常无疑,除了巡逻的侍卫,子夜时分,也都熄灯入睡。整个营地的人声和马声都渐渐停息下来,只听得到边境呼呼的刮风声。
“对于安逸的生活,谁都没有抵抗力,晨曦公子就这么有把握,凌峰那家伙真的会逃跑吗?”
墨亦凡、青汐和郁寒三人带着一群精挑细选的人隐匿在暗处,一直未出声。黑暗中,郁寒终是按捺不住,压低嗓子问出了声,语气里依旧是满满的不屑。
青汐唇边的笑意几不可见:“会不会,等会就知道了。”
等了许久,一行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原地,就要冻僵了,然而,营帐内依旧莺歌燕舞,毫无停歇的迹象。
郁寒不满的声音再次传来:“等了这么久,也没见有动静,若是他一晚上不走,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