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亦凡循声望去。无意识地往殿内看了一眼才道:“你來做什么。”
听出他语气里的防备和敌意。郁寒唇角划过一抹苦涩的笑意:“君上。你真的要不顾大臣反对立她为后。”
墨亦凡想起那帮腐朽固执的老臣们。心情瞬间变得阴沉:“立后一事乃孤自己的事。孤自己做主便可。他们沒资格置喙。而且。他们反对或支持也与孤无关。她一定会是孤的王后。而且会是孤一辈子唯一的女人。”
说完。墨亦凡大步向前走去。
“就算你可以不顾大臣的反对。但是你连这个也不管吗。”郁寒见他如此坚决。不得不将自己的筹码拿了出來。
墨亦凡一回头。看到的是郁寒手中拿出的一道圣旨。隐隐知道里面写着的是什么。墨亦凡将圣旨夺了过來。看着。墨亦凡的脸色瞬间一白。此事已经过去近十年。他早已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甚至当时的他都以为只是大人间的一个笑话。谁知。父皇竟然下了旨意。
“你以为你搬出父皇的圣旨就能左右得了孤。就算要违抗父皇的旨意。孤也不可能娶你。”
说起先皇。墨亦凡的语气有些咬牙切齿。他已经操控了母妃的一生。如今已经死了这么多年。却还留着这道圣旨想要左右自己的人生。他凭什么不经过自己同意便给自己定下婚约。
“虽然当年他对雪太妃……”郁寒顿了顿。接着道:“婚姻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先皇还是一国之君。”
一国之君。一言九鼎。若墨亦凡不从。那便是不忠不孝。
这话中暗含的威胁之意让墨亦凡哑然失笑:“他已经害死了母妃。绝不会让他再害死孤。当天若不是他看上母妃宫里的一个宫女。他又怎么会在母妃宫里。母妃又怎么会死在夜宸旭手里。母妃手把手教孤武艺。她的身手孤最清楚不过。若不是他伤透了母妃的心。就凭当时夜宸旭的能力。又怎么可能一个小小暗器便让她毙命。母妃就是要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死在他面前。她刚烈傲然。她就是要以这样决然的方式离开他。要他一生内疚愧悔。”
回忆起当时的事。墨亦凡声音控制不住的哽咽。然而也异常坚决:“孤绝不会像他一样。做个负心之人。此生。我墨亦凡非青汐不娶。娶了她之后。也定忠于她一人。绝不纳妃。”
他坚定的话语似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入郁寒心口。郁寒的泪生生滴落。心底一直忍着未曾说出口的话也脱口而出:“不论她是安暖阳还是青汐。她都沒有资格成为北澜国王后。她曾与恒仲帝青梅竹马。又曾与天誉皇生死相许。她从來就沒爱过你。你现在不过是她最后的依靠罢了。所以她才死皮赖脸地抓着你不放。”
“住口。”墨亦凡厉声喝止。双拳已然紧握成拳。极力隐忍着心头的怒意:“不要逼孤打女人。”
郁寒却已然失了控:“我偏要说。她已经是天誉皇的女人。她还怀过天誉皇的孩子。她是个不干不净……”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暗含不受控制的内力。生生地劈了下來。
郁寒一个不稳。跌倒在地。唇角早已渗出血來。和泪水混在一起。滴滴砸在地上。
墨亦凡却毫不怜惜地拂袖而去。
“就算你可以不顾大臣的反对。不理先皇的圣旨。难道你就不怕她知道当年你对她做过的那些事吗。如果她知道那件事是你做的。你以为她还会愿意嫁给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