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殿外有七名炼气士求见”大殿之中,东伯侯姜桓楚坐在尊位上,下面有人来报。
“快快安排一应礼仪,本侯亲自去迎”东伯侯不敢怠慢,当朝国师闻仲便是炼气士,这些炼气士师门复杂,关系纵横,又各有神通,他虽尊为东伯侯,位于四大诸侯之首,女儿又位及皇后,嫡亲外孙为太子,但这不代表他可以对炼气士怠慢,毕竟上古距此不远,许多神话还都有流传,像商纣王那样连女娲都忘记的君王,显然是耽于享乐,不守传统,他们这些老臣还都铭记着。
不多时,仪仗摆了出来,两行人马,高举旌旗,东伯侯姜桓楚领着一群文武,出了大殿。
刚出殿外,便见七位高士,各个打扮不俗,男女都有,一眼望去,便非凡人,此时正在殿门之外。
看殿的卫兵们各个目不斜视,不敢稍有冒犯。若是普通人来此,早就被捉拿而下,但这七人突然出现在此地,只得派人禀报侯爷处理,不敢稍有动作。
“几位仙长,不知此来有何尊干?”东伯侯姜桓楚深施一礼,开口问道。
“东伯侯,勿要如此,汝不期将大难临头,吾等此来特为解祸而来,”李林径直言道。
“果有此事?!”东伯侯倒并没有怀疑这道人信口开河,他这段时间早有些忐忑反复,其原因也很简单,朝歌传来的消息,纣王见了女娲之后,对后宫不耐,欲求新欢,这对一个老丈人来说,绝对不是个好信号。天子之家是非极多,他又怎敢掉与轻心。
“还请仙长入内详谈”说着,众人进入正殿,分了宾主坐下。
毕竟不是天子,姜桓楚还没有那么大牌敢让炼气士站着回话。
“不知道几位仙长在何方福地修行?“
“无名山无名洞,吾等也是无名之人,侯爷还是不要多问”
“这?”姜桓楚皱了下眉头,这些人不说明身份来历,实在让他有些难以释怀。
他却不知李林自有打算,这个世界多有推演卜卦之术,随意编造身份,一算就可以识破,虽然社会体系管理比起后世松散,但一旦日后弄出大的动静,被那些高人看在眼里,想要靠假身份来蒙混,反而自我暴露,除非他弄清这个世界虚实,不然不会随便编排身份。
这些事情,李林想要达到他在这个世界上的目的,就不得不注意。
“那还请仙长指教,刚才所言何意?”姜桓楚到底是个忠厚之人,性情虽然刚正,却也能够忍耐下来,毕竟对方都是异人,非同凡俗,也许有些难言之处。
“吾等在朝歌听闻,天子宠幸妲己,大小事宜,不分公私内外,一概听之任之;而侯爷之女,姜皇后身为六宫之主,掌后宫之事,日后必有冲突,那妲己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由此可见祸事不远。”
一旁站立的东伯侯之子姜文焕,听得此,也是上前言道,“父侯,这位道人说得甚是,妲己得宠,姐姐宫中必然难过,父王要早作准备才是”
姜文焕此时当然没有谋反之意,但他从后期作为来看,也是个极有注意见地的人,同样看得出这番局面的险恶,若仅仅是一个女子进宫便罢了,但纣王竟然如此宠幸,让人不得不担忧。
“王上身为天子,女儿身为正宫王后,所生郊儿又早正位太子,想必王上不会妄动国本,”姜桓楚这时还对纣王有很大的幻想。
“侯爷若不早做准备,将来祸事一起,追悔莫及”李林不动声色地说道。
“君臣有别,本侯岂能失礼,女儿一向温婉克俭,举止有度,母仪天下,当不会有事。”姜桓楚只是不听。
“也罢,日后侯爷若是有事,可以靠此物避过一劫”李林说着拿出一道符箓来,上面刻着一条青龙,藏在云中。
“多谢仙长所赐,不知可有何事可需要本侯帮忙的”姜桓楚双手接过那道符箓,眼见上面青光莹莹,不是凡品,知道定是仙家之物,不由地心怀舒畅。
“吾等来此地尚无落脚之处,还望侯爷帮衬一二”
“好说好说,文焕,速速命人清扫数间上好庭院,给诸位仙长们歇息。”
“遵命,父侯”
姜文焕很孝顺,也知道这几位异人很有本领,最少那符箓的不凡,他也能察觉一二,不是假道人能够拿出来的。
接着,几人又谈了些风土人情,晚上东伯侯又召集文武设宴款待,总之礼节上一点没有短少,用来接待这些世外高人,也是足够了。
只是初次上门,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法力来,就得到了一国大诸侯的如此款待,其他六人都是满意之极。
他们的见识自然远非这些人可比,随便提点几句,都更印证了世外高人之形象。
显然这个世界还是很重视这些神秘人士,不像后世对鬼神敬而远之,这当然得益于道法显圣的根本。后世一点道法没有,自然都被当成玄虚空谈,就算相信,也是半信半疑。
不过就算那样,露出一点本事的道人,还是被皇帝当成宝贝,重用提拔,更不用说这个时候了。
晚宴之后,姜文焕亲自带人将七人安排住下,位于附近的一处大宅院,原本是一位高官所居,后来高官被调走,就空了下来,不过也时时有人打扫。
安排之后,姜文焕并未离去,而是向李林恭敬一礼,询问道,“敢问仙长,若想破解此难,尚需何法?”
他和父亲不大一样,对殷商并无太多效忠之心,否则后期也不会因为姐亡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