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凰熙倒了一杯酒仰头喝尽,酒香立即在嘴里弥漫,她再倒了一杯,举杯正要喝之时,一只大手阻止了她的举动,她脸色微红地转头看向那拥紧她的男人,只看到他轻叹道:“空腹饮酒会伤胃的,别喝了……”
李凰熙却是嫣然一笑地将他的大掌拨开,在他来不及阻止下,已是将酒喝进口中。
“你这不听话的丫头……”他不悦地道。
她却是伸手捧着他的头,在他错愕中,用红唇赌住他的嘴,口里那未吞的酒水自她的口中哺入他的嘴里,小舌微微用力地推着酒水进他的嘴里,一丝来不及吞咽的酒水从两人的嘴角流下……
酒香、甜香都在嘴里散开来,这是梁晏喝过最美妙的酒水,他的眼睛看着她近在眼前的俏颜,吹弹可破的肌肤是那般的诱人,不用大脑思考已是自动地卷起她的香舌起舞,两手圈紧她的腰。
她的手圈住他的脖子,前所未有的热情地回应着他的吻,两人的身子之间密合得一点空隙也没有,酥麻感从尾骨处慢慢地爬升……
半晌后,她才松开他的唇,有丝赧然道:“是我不好……”不该逼他。
他摇摇头,一手揽紧她的腰,一手挟了一筷子菜喂她吃,看到她张口顺从地吃下,这才道:“凰熙,这不关你的事,该说抱歉的人是我,我没想到桓嬷嬷会对你有这么大的意见,我以为她会喜欢我所选择的人,是我太过于自信,现在才想起以往与她说你的好时,她的表情为何会那么不寻常……”一切都怪他后知后觉,伸手将米饭挪到身前,挑起来喂她吃。
她吞下米饭使劲地嚼了一下,看他的表情一如平常,再想到他并不是相府的嫡子,这些年来在梁博森的手下生活,只怕也是不易,有些心疼地抚摸他的鬓角,一直以来她都以为他爱她比自己爱他要多一点,所以对于他对她的好都理所当然地接受,现在才发现原来她也是那么的喜欢他,第一次心疼他的处境。
她的脸颊轻轻地摩挲他的脸,表达着她无声的关怀。
他的头靠在她的肩上,两眼有些失神地看着那燃烧的烛火,“凰熙,你别对桓嬷嬷有太大的意见,她只是……有些固执,这些年都是她在身边侍候我,自娘死后,她就是我最亲近的人,所以……”接下来的话他有些说不出口,桓嬷嬷再重要那也是在他而言,于她并没有半分干系。
她却道:“我知道。”
他猛地将她推开,不解地看着她。
她笑,“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像是那不讲道理的人吗?不过事先先说好,如果她太过份,我可是要端起主子的架子,再怎么样我也不会吃亏……”
他也笑,“那是当然。”
“我还没有吃饱。”她摸着肚子委屈地道。
他立刻挟菜喂她。
桓嬷嬷的老脸丢了,无力地躺在她住的西厢阁里面,有几个侍女给她捶腿捏肩,只是她的脸还是拉得老长,一颗心被她的小主子伤得支离破碎,她以前一直还天真的以为梁晏就算有妻室,那也甭想越过她去,她是谁?她是劳苦功高抚育梁晏长大的人,他会当她如母亲般孝敬的,哪知……
梁晏那冷情冷脸的样子,越想越伤心,她的老泪流出眼眶,怕让人瞧见了脸面尽失,急忙悄然抹去。
“嬷嬷,那是三公子喜欢的女人?”一个身姿颇妖娆的女子掀帘子迈进来道。
一看到女子,桓嬷嬷就坐直身子,不再自叹自怜,有几丝戒备地看着这个即使穿着平常服饰也难掩娇气的女子,“你问那么多做甚?别忘了三公子找你回来是为了什么?不关自己的事情就别管……”
那个女子不以为意娇娆坐在桓嬷嬷对面的椅子上,抚摸着手上一条青绿如碧玉的小蛇,狭长的美目一挑,“我不过是好奇问问,那般风姿的男子居然喜欢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倒是可笑。”刻意挺了挺自己那波涛汹涌之处。
桓嬷嬷是不喜欢李凰熙,但更不喜欢自家小主子被人置疑眼光有问题,轻嗤了一声,“有何可笑的?又不是选奶妈子,要挑那儿大的。”
这话一出,旁边几名侍女竟“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刻意看向那个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嬷嬷这话真损,但在看到那个娇娆女子恼羞成怒地举蛇阴狠地看她们,脸上的笑容忙一收。
“哼,你再怎么蹦跶也比不上那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女子不悦地起身同样轻蔑道。
“你!”桓嬷嬷怒道,看到对方掀帘子出去,低骂一声,“不知身份的卑贱东西,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那点子腌脏心思,不处量力地喜欢小主子,也不拿镜子看看自己的长相……”火气越大,竟觉得有几分热气上升,“扇风。”
几名侍女忙拿扇子扇起了风,七嘴八舌地议论刚才出去的那个女子,只是这叫叶红鱼的女子出现在这院子里不足一年的时间,她们也闹不清她到底是何来历?
“嬷嬷,三公子不是时常宣叶姑娘侍寝吗?兴许对那女子的热情很快就会散了,嬷嬷何必再出手惹公子不快?”
“你知道什么。”桓嬷嬷喝止住侍女的话,叶红鱼的用处若是这样,她才不会因为李凰熙而烦扰,管她什么妖女不妖女,这样的女子难登大雅之堂,就算纳了在身边也不碍事。
闭上眼眸,她开始慢慢地降下火气,寻找可以发力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