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谎。”萧荇朝那低下头的庄稼汉怒喝一句,然后又看向上面的两位大人,“这是子虚乌有之事,分明是这人收受了别人的赂贿银子才会说这样一番话。”此时他的目光不善地看向李凰熙,“这人所说的那个晚上,我分明就在府里,没有到过城西的郊外,此事有家中的奴仆可以证明,那天晚上你可找得到另外的人证明我在现场吗?”最后他朝那名庄稼汉施压道。
那名庄稼汉却是睁大眼睛道:“草民说的都是事实,当天夜里那几人都中了蒙汉药睡过去,你让我上哪儿找证人?萧公子,草民一直以为你是正人君子,是好人,即使你叫草民下药水到那些甘薯苗里面,草民也没有恨过你,可你怎么一点担当也没有?你可知你差点害了我们一村子的人,我是那罪魁祸首,居然听信了你的花言巧语……”
“住口。”萧荇怒声道:“污蔑朝廷官员是罪加一等,你不想死那就三缄其口。”
那名庄稼汉明显身子一抖,顿时不敢再乱说话。
李凰熙看向户部尚书,“大人,有人公然在公堂之上恐吓证人,该当如何处治?”
萧荇顿时怒火高炽地看向李凰熙。
户部尚书却是再度一拍惊堂木,朝萧荇喝道:“萧荇,如果你不想要大刑伺候,那就要注意你的言行,不然本官势必要大刑伺候。”
萧荇这才没有再朝那名庄稼汉怒发难,但神情还是颇为不恭。
随即传召了几名萧家的仆人,都一致说是当夜少爷没有出府,这样一来萧荇就有了不在场的证据。
李凰熙却冷声道:“这是萧府的下人,他们的证词可信吗?萧公子,这样的证词并没有任何的力度。”
“郡主,他们虽然卖身进我萧府,但却没有丧失良知,你这样置疑他们的证词,可是对我极大的不公道。”萧荇同样冷声道,“我好心要弥补自身所犯的过错到郡主的甘薯地去帮忙,郡主倒好,反而倒打一把,真是让我不得不感慨,郡主的两面三刀。”
“萧荇,不许你侮辱我妹妹。”李茴怒道,现在他是已经认定了萧荇是那幕后真凶,以前妹妹让他看好萧荇的时候,他还不当一回事,以为妹妹那是敏感过度,这萧荇是她自幼就仰慕的人,那时候他还存了要撮合这两人的想法,还以为他堪当他的妹夫,现在才知自己瞎了狗眼。“男子汉大丈夫,敢作不敢当,我算看错了你,萧荇,你这虚伪的伪君子。”
萧荇的脸色微微一变,对于李茴,他还是很有好感的,现在听到他的指责声,他的心里颇为不舒服,但事已至此,他不能再改口。
“萧公子真是说得好听,我也要拍手称赞了,小王爷骂得甚是。”
这道声音响起,所有人都错愕了一下,下意识地向门口看去,只见到来人一身的白底暗纹的锦袍,头戴紫金冠,丰神俊朗的面容,风度翩翩地走了进来。
户部尚书忙站起来,“梁公子怎么到这儿来了?”
刑部尚书也不甘示弱地站起来,在官场里面混的人都知道这梁家三公子的名头,虽无一官半职,但是敢得罪他的人不多,当然他既是相爷的爱子,又是太后最喜爱的亲侄子。
李凰熙看到这两个尚书对梁晏的热情完全在她之上,不由得暗自撇嘴,只是迎上那双温柔的眼睛时,微微失了失神,只能借着喝茶的缘故掩去眼里的神思。
萧荇斜视正要落坐的梁晏,鼻子里满是不以为是,只是这人是梁兰鸢的弟弟,他也不好得罪他,不过对于他这番话他却不得不反驳,“梁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算你是宰相之子也不能随便诬蔑别人的名誉,不然我就要与你誓死一战以捍卫我的名誉。”
李茴却是暗自握紧拳头,眼神清冷地看着这个当朝权臣宰辅的儿子。
梁晏在椅子内慵懒一坐,笑着接过一旁下人递上的茶碗,“我是不是乱说,很快就能见真章。”悠闲地茗了一口茶水,这才朝门外的自己人使了个眼色。
李凰熙也随他的目光看过去,很快,就有一名似商人打扮的人被人押了上来,这人一进来就低垂着头跪下,“草民参见大人。”
“梁公子,这是?”刑部尚书忙问道。
“让他自己说。”梁晏道。
刑部尚书这时候才大力一拍惊堂木,“来者何人?所犯何事?速速招来。”
那人的身子颤抖了一下,“草民是回春堂的掌柜,本月初有人在我这儿买了一包药粉……”
这名药店的掌柜正好就是卖了那种能令甘薯苗腐烂根头药物的人,据他所说本来以为只是一般的买卖,而且还是一种不太有人买的药,所以没有注意,哪知会惹到上公堂的地步。
“那买你药的人可在堂上?”户部尚书忙追问。
回春堂的掌柜目光在场中兜了一圈,然后看向其中一名萧家的奴仆,立时指着他道:“就是他,那个前来买药粉的人,这种药粉买的人不多,当时还提醒了一句慎用,所以对他的长相能记得清楚。”
那名萧家仆人不由得瞪大眼睛,忙喊冤枉。
萧荇怒道:“一派胡言,这是胡乱栽赃的,梁公子,你是去哪找来这样的人诬蔑我?我与你没有远仇近恨,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