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的气度什么时候变这么大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当一个男人突然间对你特别好的时候,很有可能就是这个男人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联想起昨天晚上西门烈音讯全无,苏瑾年知道某种想法很无聊,但不由自主还是多想了一下。
当然,就算西门烈真的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苏瑾年也无可置喙,毕竟她自己的行为好像更加的……不堪。
嘤嘤,这恋爱谈的!
为毛看别人热恋都是顺风顺水甜蜜得不行,一落到自己头上,就摊上无数的乌龙狗血,闹不停的没个清静!
特么的月老这是跟她有宿怨么?!
察觉到苏瑾年稍微蹙了下眉头,欲言又止,西门烈好脾气地主动开口坦白:“昨天堂口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一直忙到很晚,所以没有来得及给你回讯。”
“这样……”
苏瑾年扶着他站稳身子,微垂着头看着脚上蹬着的拖鞋,顿时更加心虚了。
她不是那种喜欢胡乱猜忌的女人,既然西门烈这么说,她就这么认为了,哪怕西门烈是在骗她,能骗自己一辈子就算他厉害,除非出了什么岔子叫她抓住了把柄,那么她翻脸也是一秒之间的事。
西门烈看出苏瑾年是做贼心虚,但是他不能戳破,即便是苏瑾年犯错在先,把已经发生的事情拿出来再争吵一遍,对谁都没有好处。
所以他只能换了个话题,把对方的注意力转开:“快到两点了,你洗漱一下,我们去吃点东西。”
对于西门烈而言,没有看好苏瑾年,是他的失职。
难得对方如此贴心地给她台阶下,苏瑾年没有不领情的道理,立刻点头应了一声,踢踢踏踏踩着拖鞋去洗脸刷牙。换衣服的时候看到镜子里满身红痕的女人,苏瑾年顿然有种砸镜子的冲动——
艾玛那个放荡的女人是谁啊!绝对不是她好吗!
在西门烈的视野中,苏瑾年的一颗心提起来就没放下过,胸口砰砰直跳,很有种做了坏事的愧疚感。
一直到穿好衣服鞋子准备出门,苏瑾年才陡然发觉到有些不对劲。
起床这么久了,怎么没有看到千重樱?!
洗脸台上的牙膏是挤好的,毛巾也是烘干了放在趁手的地方,要穿的衣服按惯例熨好了放在架子上,房间里的一切都很正常,唯独缺了那个人的身影。
见苏瑾年四处转悠像是在寻找什么,西门烈不由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毫不掩饰他的快慰。
“不要找了,千重樱已经走了。”
“走了?!”
苏瑾年蓦地瞪大眼睛,声音立刻拔高了数个分贝,表示短时间内不能接受这样的讯息:“怎么、怎么会走呢?!发生什么事了吗?!”
西门烈的眸色更深了几分,目光紧紧攫住苏瑾年的视线,表露出强烈的独占欲和排他心理:“被我赶走了。”
没想到西门烈这么直接坦诚,苏瑾年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千重……是被你赶走的?为什么?”
西门烈上前两步,轻轻挑起苏瑾年的下颚,口吻霸道至极。
“因为,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忍受自己心爱的女人,跟另外一个男人朝夕相处,就是执事也不行!”
对着那双幽深的眼眸,苏瑾年仿佛可以看到瞳孔深处闪烁着的细微火簇,西门烈的怒气藏得很深,他的情绪一直掩饰得很好,叫人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但并不是看不出来就是没有情绪,对于昨晚的事情,这家伙绝对介意得要死,所以才会迁怒于千重樱,并借此机会来告诫她?
千重樱不辞而别的消息让苏瑾年有些无所适从,西门烈隐忍的怒气更是让她不知该如何应对,或许她是该生气的,但是她完全没有立场生气好吗!
什么叫作茧自缚?这就是作茧自缚!
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该死的安狐狸,爽了他一个,害惨了全宇宙。
憋了大半天,苏瑾年也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反驳西门烈,最后只能恨恨地揪着陈芝麻烂谷子来翻旧账:“……什么啊!爷爷花了那么多钱才聘来的sa顶级执事,你这么一来,那些钱不是打水漂了?”
西门烈不为所动:“多少钱,我赔你。”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身边有个顶级执事那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话说回来,当初要你做我执事的时候,是谁一口就回绝我的?!”
“做你的执事?”提起这茬,西门烈还是一副不屑的口吻,直到看见苏瑾年扬起眉梢作势要发飙,他才笑着低下头,凑到苏瑾年耳边一字一顿咬耳朵,“那时候我会拒绝,是因为我本来就没打算做你的执事,我要做——你的男人。”
“……”
苏瑾年顿时失声,随后愤愤瞪了他一眼,甩头走了出去。
胸口却因为那句带着挑逗味道的情话狂跳不止,她喜欢这个男人,比想象中更喜欢。
所以那些个越理越乱的烂桃花,也该是时候放手了。
苏瑾年没走出了几步,西门烈很快就跟了上来,大手往她腰上一搂,宣示着对她的专属权力。
下了楼,门外一阵脚步声,迎面走来三五个人。
苏瑾年抬眸去看,在视线聚焦的刹那,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