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莽一怔,看着他满是自信的笑容,龙炎桀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龙炎桀十条命,就算九死还有一条。不是你还有你这个铁人吴莽保护着吗?”
他扭头看着副三师长,“在半天内完成包围圈的布局,等我信号。”
他响亮地答道,“是!”
龙炎桀勾唇一笑,将军帽丢在台面上,捋一把漂亮的微带卷的头发,“走!”如一条蓝色的龙如风般大步冲出去,飞身上马,一声驾已卷尘飞驰出百米之外。
吴莽立刻和功夫最好的6名警卫一起上马,即刻跟上。
南岸阵地后方,一片忙乱。
前线打得激烈,伤病不断下来,宛佳跟着医疗队到处忙碌着。
宛佳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士兵血淋淋的被抬下来,很多断胳膊缺腿的,听到帐篷里的惨叫声,她忍不住心痛想哭,一直以来,她以为自己前生的惨死是最凄惨的事情,当她面对这样的血腥战场,方觉得,自己的死是那么不值得。
想到龙炎桀此刻该多么焦急,她不停的向撤下来的伤兵打听着前方视情况,都说南岸和北岸都一样打得惨烈,还别说渡河了,但是,要是想北岸的弟兄们渡河时少些伤亡,南岸的官兵必须抓紧时间浴血奋战,夺下南岸,所以,他们打得也非常猛。
她忽然转身,冲到白马面前,飞身上马,紧跟她的两个警卫吓得不清,冲上去一把拉住缰绳,“宛小姐,您要去哪里?”
“松手!”宛佳大急,“我要上前线,我要去看看情况!”
“您不能去啊,营长命令我们严守着,您只能在后方!”
宛佳压住急躁,咬了咬唇,认真地看着他们,坚定地说,“我必须去!”
徽文轩卷着衣袖,身上挂着血迹走出帐篷就看到这一幕,面色微沉,转身牵着马走过来,“两位兄弟和我一起陪她上去,她不去是无法安心的。”
宛佳感激地看着他,低声说,“谢谢你。”
徽文轩温润一笑,“你我之间不言谢。”
四匹马越是靠近阵地,炮火声越大,不时有炮弹飞落在他们不远处,宛佳面色紧张,紧紧的抓住缰绳,两个士兵一左一右的护着她,徽文轩跑在她前面。
不时有担架队在炮火中穿行,宛佳眼睁睁地看着远处一对狂奔的担架被一颗炮弹击中,倒在地上,心底不由紧抽,战争,就是那么残酷,你死我活的地方。她更加着急,立刻扬鞭打在马屁股上,那匹白马显示出它独有的彪悍,能很灵巧地避开呼啸过来的炮弹和冷枪,宛佳这才发觉原来身下的坐骑是匹绝佳的战马,渐渐的,她放松了,紧紧贴在马鞍上,人马越来越快,前方阵地指挥所已经在滚滚灰烟中显露出来。
她冲进指挥所时,桀星和一师长大惊。
桀星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扯着嗓子喊,“胡闹!你怎么上来了?”又瞪了一眼两个警卫,“你们违抗军令!”
两个灰头土脸的警卫一声不敢吭。
“她不上来,心不安,就让她在这里吧。”徽文轩见宛佳满心焦急又疲惫不堪,一时说不出话,便帮她答道。
“你这个书生懂个屁!”桀星怒了,不能冲着宛佳发火,索性冲着徽文轩发火,吼道,“这是战场,不是逛街!我们都是用命和血肉身躯在这里搏击,你以为说来就来了!”
徽文轩脸色一沉,“我是书生!书生也有弃笔从戎的大将军,桀星,不要欺人太甚!我们来的怎么了?难不成要她再回去?刚来那一路,我们也几乎丢了半条命!”
“你就是不对!不好好的保护她,怂恿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子到这么危险的地方,你想过她安全没有!”桀星甩开拉着宛佳胳膊的手,发怒的豹子一样奔到徽文轩面前,指着他鼻子叫着。
“你们不要吵啦!”宛佳忽然冲了过来,大声喊道,“女人也可以上战场,我的枪法一定不比你桀星差!”
桀星一愣,狠狠地瞪了一眼徽文轩,无奈地看着宛佳,“你真是的!一刻都等不了吗?”
宛佳摇头,“等不了,我必须知道现在的情况,否则,我一刻都等不了!”
桀星和一师长对望一眼,桀星沉了沉眼神,拉着她到了地图前,指着黄河,“你看,我们双方都打得很激烈,西北军这次是卯足了劲要霸住这块地方,他们出动了全部的力量抵抗我们的进攻,主要是,我们一直无法联系到对岸,不知那边的情况如何,凭枪炮声判断,并不比我们这边号多少。但,我们必须在今天内拿下阵地,这样,万一对岸打出了缺口,他们渡河才不会有太大的伤亡。”
宛佳心中仿若被重重一击,声音低了很多。“那,还预计还需要打多久?”
“恐怕至少三天以上。”桀星答道,他看着宛佳眼中的忧虑和带着水光的眼睛,心底不由一痛,自己认识的宛佳一直都是那么坚强和淡定自若,从来没有见她如此慌乱,如此容易情绪激动,不由低声说,“不用担心,龙大少对打仗经验丰富,这点难不到他的。”
宛佳沉重地点头,“我知道,只是……我还是放不下。”
她目光凝视着地图,仿若能看见龙炎桀的面孔,看见他身后如这里一般硝烟弥漫,看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