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芸也听到了动静。
是平凡和严成吗?叶芸看向凌风,见他神情冰冷嘴角带着一丝嘲讽。
看来来的不是自己人了。
叶芸指了指外面,“有老鼠?”
凌风展露一抹带有邪气的笑容,将叶芸拉入怀中。
“一只胆小的老鼠而已。不用理会。你饿不饿,想吃什么?”
经凌风这么一问,叶芸还真觉得有些饿了。刚刚带回来的烤肉已经被浪费掉了。中午到现在一直没吃肚子里早就空空的了。
叶芸眼神一转,笑眯眯的问:“不知道老鼠有没有带烤肉来孝敬我们?”
“那就得问他了。”凌风伸手一摆,藏在袖中的银针迅速飞出直接穿透薄薄的窗户纸射向外面。
外面传来一声闷哼。看来老鼠中招了。
“哎呀,武功那么差,他是怎么混进来的?”叶芸的话中透着失望。
凌风伸手轻轻捏住叶芸的下巴,让她转向自己:“芸儿,你只要想着我就可以了。”
叶芸一愣,很快就会意过来,现在可不是和他别扭的时候。
叶芸立马甜蜜一笑,“是。我家夫君武功盖世,小小老鼠怎么可能躲得过夫君的银针呢?”
凌风满意地放开抓着叶芸下巴的手,但腰上的手并没有松开。
“既然不想走,还不进来?”他冷声说道。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一个中年男子缓缓地走了进来,他的脸色发黑,一手捂着左手臂,目光凶狠。
“你的银针你有毒?”
男子进门就是这个问题,声音非常肯定。
凌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懒得理他,“想活还是想死?”
男子低下头,咬了咬牙,“想活。”
凌风手一摊,对男子发黑的脸色视而不见:“东西呢?”
“不在我手里。”
凌风收回手,“那你找我做什么?没有东西,你必死无疑。”
“我知道被你盯上了。想请你高抬贵手。”
凌风冷笑:“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就算凌风放过你们。你以为‘他’会放了你吗?”叶芸指了指天,气地握紧了双拳,“你们是可以一走了之。那元子呢?你们有没有想过她怎么办?才五岁的孩子,一直等,一直等,等着自己的娘亲回来。肚子饿,打翻了米,怕娘回来饿,一粒粒从地上捡起来。一心一意以为娘会回来,一直不敢将那么一点点的米吃完,一直等一直等,直到实在饿得受不了。才将最后的一点点米吃完。”
“你们两个一走了之,元子担心娘亲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在乞窝里打听娘亲的下落。人家小孩,在她这个年纪应该在娘亲的怀中撒娇,可她呢?满街乞讨,还要被打。和其他乞丐抢食物,抢不过还是被打。肚子饿,到这个年纪还不会用筷子。她是没爹没娘吗?不!她有爹有娘,可是她的爹娘,就算看着她被欺负,被打,也为了自己,自私的不肯对她伸出援手。抱抱她。”
叶芸越说越气,越说越悲哀。眼里不禁迷上了一层雾气。
“你们远走高飞,无辜的元子就是你们的替罪羔羊!她才八岁,她还有很美好的未来在等着她!她没有任何错!她在替你们背错!”叶芸抓起桌上那张油腻腻的纸,揉成一团甩在赵鹏的面前,“你看看你们说的是什么?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有义务替你照顾女儿!连自己的女儿都照顾不好,你还是个男人吗?你不喜欢她!当初就不要生她下来!她不是来替你们顶罪的!”
叶芸将心中的不满都骂了出来。
赵鹏站在一旁,默默地承受着叶芸的怒火。
他默默转身,离开。
从头到尾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你把他骂跑了。”凌风淡淡地说道。
“哼!如果他就这样跑了的话,就说明他是一个无药可救的没人性的家伙。根本不值得花心思救他。直接杀了交差得了。”叶芸轻蔑地说道。
凌风宠溺地刮了下叶芸的鼻子,“听你的。”
第二天,叶芸又带着元子出门了。
因为花瑶让人带信来说要见她,可是她又有事缠身出不了门,所以只能让叶芸跑一趟了。
叶芸倒也无所谓,反正她也没什么事。正好元子在她房里陪着说话,凌薇今天好像和朋友有约出门去了。
所以叶芸就干脆带了元子一起出门。
叶芸到花满楼时并没有见到花娘,杨建将她带到后院的废弃柴房里。
“这里又用上了。”叶芸扬了扬眉。
杨建苦笑,“你进去就知道了。”
叶芸牵起元子的手,推门而入。
只见花瑶手中拿了一个酒壶,将整壶酒都浇在躺在临时搭起的木板床上的男人的伤口上。
“他是中毒。”花瑶并没有转过身来,她这话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叶芸说。
在男人因为刺痛而微微动了动时,她自怀里掏出一只装着毒性更强的毒药小粉盒后,取下腕间的银针,以针沾点粉末,再将银针一一插满他背后的伤处。
低低的呻吟声,自昏迷不醒的男人口中溢出,她翻过他的身子,让他侧躺着。
叶芸一下子就看到了男人的脸。
四皇子莫然!
他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
花瑶先扬掌分别击向他的背部和心口后,再看着莫染依旧深锁的眉心,觉得扔是不行的她,再一掌打通了他的血脉,并一手抚过他沁满大汗的额迹,见他似稍稍感觉舒坦时,她忍不住在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