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鸡刚叫三声,浣衣局就开始忙碌起来。
向来最早就要起来的林闵然今天却久久没有出现,叫房的刘姑姑摆着一张臭脸掀开布,走进了林闵然住的瓦房里,大声嚷了起来,:“都几更天了,还不起来干活!”
走到屋里,见林闵然还睡着,她的声音叫嚷着又尖了几分。
不过,林闵然没有什么反应。
:“姑姑,要不今天就别让她干活了吧,我看她都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要是饿坏了,王爷追究起来就惨了。”
站在她后面的小婢女女有些同情的看着林闵然,面露担忧。
那刘姑姑也不是个糊涂人,看着沉睡不醒的林闵然,尽管是嚣张跋扈惯了,但林闵然毕竟是王妃,万一要是病死在这,那她可逃不了干系。
她有些紧张的挑起眉,:“给她弄点水,别让人死在我们浣衣局。”附在小婢女的耳边说:“今天就不用去了,你在这看着,要是有什么意外,马上来告诉我。”看着林闵然半死不活的样子,她的话越说越没底气,语气也有些畏惧起来。
:“怕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传入了房内。
看到来人,刘姑姑几人马上跪了下来,:“奴婢参见黄夫人。”
:“把她给我打醒。”被唤作黄夫人的女人没有走进屋里,只是差人拿了一根鞭子进来,她看也不看里面一眼:“动作快点,别让我等久了。”
她的声音很细,却阴狠不留情。
:“是。”一个身形殷实的太监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根粗状的鞭子,足足有一米多长,拿在手中轻声挥动,都可以听见响亮的呼呼声。
:“公公,这恐怕不妥吧!”见他真要动手,那刘姑姑也顾不上面子上前咨问道,:“这万一要是打死了人,王爷怪罪下来,老身可担待不起啊。”
:“怕什么,这不是有夫人给你们撑腰吗!”那太监更是嚣张,他直接的就上前,:“放心吧刘姑姑,这么一个冷宫弃主,王爷是不会在意的。你放心,听我们夫人的,少不了你的好处。”他阴笑两声,一鞭子狠狠的打了下去。
这鞭子可不是吃素的,一鞭下去,震的婢女都害怕的遮住了眼睛。
沉睡中的林闵然吃了剧痛,她的喉咙发不出力气,只感到手臂上一阵剧烈的疼痛,将她从昏沉沉的睡梦中强制的痛醒。
她睁开了眼睛,脸色满是憔悴,不料,意识还没清醒,又是狠狠的一鞭子,痛的她刚动了动的左臂刺骨般的疼痛起来。
这一次,她终于受不了的痛哼了出来,清涟的眸子皱在一块,透出的只有痛。
:“你,你们想干什么。?”她虚弱的吐出一口气,骨头好像都要散开来了。
:“干什么?我们黄夫人要见你,还不赶紧起来!”那太监恶狠狠的瞪着他,手中的鞭子还在晃动着。
黄夫人?扯痛的思绪理了理,她要见她干什么,难道还嫌她不够惨,想要来给她下马威的?
看这仗势,想也知道了。
身上的痛一**增强,林闵然心中升起一抹苦涩,徐昊译风,这就是你说的唯一吗?这就是你给我的所谓的幸福?
真是可笑,她撑起虚弱不堪的身体,身上的几处破被上染上了她的鲜血,这两鞭子下去,足以让她皮开肉绽。
:“利索点,夫人在外面等着呢!,哼。”一鞭子抄在墙上,震慑力却也是不小的。
她的面色苍白如纸,扶着残墙,她缓缓的站了起来。身上穿着单薄的一件单衣,衣袖和手臂处都染满了鲜血,红如霞。
身上已然没有多余的力气,每走一步,都好像走在针板上,身上的伤口就会作痛起来。
:“动作快点。”太监拿着鞭子往外走去。
那婢女看着不忍已经走了出去,原本面色凶恶的刘姑姑此时也不说话了,拉起帘子跟太监一起走了出去。
等她走出瓦房外面时,已经是感觉到一阵眩晕了。一出来,她就看到自己洗衣服的地方围着几个人,中间似乎正悠闲的坐着一个女子,那身影,竟有几分熟悉。
林闵然的心底闪过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自从来了古代,她就很少有这种感觉了。
她扶了扶腰,忍痛走了过去。
她走的不快,待她走到时,那坐着的女子已经站了起来。
林闵然抬起头,看清了她的长相。
:“王妃娘娘安好啊。”黄夫人走近她的身,脸上透出一道嘲笑。
:“你就是黄夫人?”林闵然看着这个面相不算很美却也不普通的女人,心里透气丝丝寒意。
:“是啊,王妃娘娘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啊?”她轻蔑的看着她,眸中升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恨。
林闵然皱起眉,看着她一身的黄裙,脑海里突然蹦出了祈福会上那个不时出现的黄衣女子,骤一对,果然有九成像!:“是你!”林闵然憋着痛加大了声音,:“你就是那个放出蛇头吓我的人?”想到祈福会上惊险的一幕,至今都觉得不可思议。
:“没错,就是我,你总算是想起来了。”黄衣女子轻狂的笑着。
:“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么对我?”看到她,林闵然便觉得一阵杀气扑面迎来,她有些畏惧的退后,心中不解。
:“为什么?这还需要我亲自解释吗?”黄衣女子的眼神突然变得可怕起来,她转眼看向一旁,:“刘姑姑,这都日上三竿了,王妃是被贬到这里干活的,你让她这么闲着,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