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莲一看了看地上维持着姿势不敢看他的两人,回头对花晴说一句:“花晴,夜了,你好好休息,其他事我们改天再说。”然后,一脚踩在陆小鸡的手上。
“啊!”
陆小鸡吃痛,低叫想把手掌从那脚下抽回来。
岂料,不但抽不出来,掌上的大脚又下了一分力道,还像踩烟头那样碾了那么一碾,痛得她一张脸都扭曲了。
她敢肯定,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哼!”
凤莲一低哼,这一次是真的不再理会这两人,回房去了。
他一走,米筱贝才从地上爬起来。
被人发现偷听是很丢脸的一件事的,特别是在看上的男人面前,所以她趴下去后干脆就不起来了。
谁知,一起来,却看到小鸡哭丧着脸左手抓着自己的右手,“我的手……”
“你的手怎么了?”
“扭到了。”
凤莲一那力道不重也不轻,仿佛知道她一定会抽出来似的,刚好让她的手扭到。
“摔一跤就扭到了?”
“是被踩的。”
“谁踩你啊?”
“除了那个变态男人,还会有谁啊?”
“呃……”
米筱贝想起之前凤莲一踹开门的那一脚,又再看了看陆小鸡那只扭到的手,最后得出结论:“果然,总攻就是总攻,气场强大,做的事也分外和人不一样。啊,这种男人好帅,好有型哦,就算是被欺负那也是一种幸福,怎么办,我的心跳的好快,好想被欺负哦。”捧脸,摇摆。
陆小鸡鄙夷地睨着她。
看来相信这妞的话是错误的,她还是远离她比较好。
这大半夜的,不仅脸肿的跟个猪头一样,就连手也毁了,她到底还有什么悲催事没遇到的?算了,她还是去找个绷带把自己的手绑一下,回房打地铺好了。
她从地上爬起来,才转身,却又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叫唤:“陆小姐,请等一下。”
花晴上前几步,拦住了她:“我有话要对你说。”
“对我说?”她纳闷。“什么话?”
“可以单独谈吗?”花晴的目光在米筱贝身上流转,话里的意思明显不过,她希望米筱贝回房间,把空间留给她和陆小鸡。
米筱贝一听要自己离开,立即就不乐意了。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面说,还要支开我?”
很好!
这句话也是陆小鸡自己想说的。
有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说,还要和她单独说,搞得这么神秘兮兮做什么,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们两个要做什么不正常的勾当呢。
“只是一些关于凤家和陆家的事情而已,这跟米小姐没什么关系,米小姐听了也没什么用处。”花晴微笑回道。
凤家和陆家的事,难道说,凤莲一那男人把他们的事情告诉给眼前这个女人了?
陆小鸡皱起眉,心里有股不痛快在蔓延,想:他做什么要把她和他的事告诉给第二个人知道,而且还是一个女人?丝毫没有想到自己先前刚和米筱贝说了两人的事情。
米筱贝不忿地:“没用处,那我也可以当着玩,凭什么……”
“筱贝,不如你先回房去吧!”陆小鸡打断她的话。
她不知道凤莲一有没有把自己爸爸的事说给花晴听,她想要确认,如果是的话,那么这段婚姻也就没什么存在的意义了,也就是说她完全有足够的理由让他离婚,因为是他违背信诺在先的。
米筱贝还想说什么,看到她坚定的表情也只好作罢,“那你早点回来,我帮你绑绷带。”
“好!”
陆小鸡跟着花晴进房。
门关上,花晴指着椅子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陆小姐,请坐。”
“不用客气,我站着就好,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陆小鸡向来不喜欢说场面话。
“陆小姐果然是个爽朗直率的人。”
“叫我小jī_ba。”
“那好吧。”
花晴笑了笑,自己在椅子坐了下来。“其实也没什么的,只是觉得小鸡你的人生很幸福,想和你做个朋友。”
幸福?
陆小鸡真想翻个白眼,“你觉得我的人生很幸福?”
母亲早逝,大学离家,毕业断绝关系,被男友背叛,再为父政治联婚,然后男朋友又跑出来说自己得了癌症只有三个月的生命,更糟糕的是,她还被所谓的老公各种欺负,如此一连串杯具的事,居然还有人觉得她的人生很幸福?虽然她知足常乐,没觉得自己有多悲惨,但说到幸福,这两个字和她还真的是一点都不沾边啊。
“是啊,我很羡慕你。”
“你羡慕我什么?”
“你可以嫁给阿莲,是他法律上承认的妻子,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他出入,甚至还能为他洗衣做饭,为他养育孩子,这些都是我羡慕你的。”花晴边道,脸上跟着挂起一抹苦涩的笑,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陆小鸡明了。
十分清楚地明了。
如果说之前还是半怀疑,眼下是当场的明了。
暗恋者?
前女友?
抑或是,地下情妇?
不管是哪一点,那都是与凤莲一逃不掉关系的。
哈哈,原来他也是和自己一样,都是被逼的。
陆小鸡很想大笑三声,可是,莫名其妙地,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暗恋者和前女友就算了,可如果是地下情妇,她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因为这场婚姻她也有份,不是他凤莲一一个人想养个女人就养个女人。他有这种权利